陳天默說一聲,朱兆虎縮一下腦袋,被懟的理屈詞窮,幾乎站不住腳了。
但是馮化龍還在場,還在聽著,這種情況下認慫,讓南王府丟了面子,免不得還要挨一頓毒打!所以朱兆虎也只能強詞奪理,狡辯道:“反正,你把我給弄成廢人了!你就是以大欺小,不給我師父面子!”
陳天默啞然失笑,道
:“你要是如此蠻橫,那我也無話可說了。但我想南王殿下出身名門,乃天王貴胄,執大幫龍頭,名列四絕,豈是不明是非之人?”
馮化龍面色陰沉,沒有言語。
他雖然不通人情世故,可畢竟不是真傻子,他心裡明白,若論道理,自己這邊已經站不住腳了,什麼“先殺東皇再殺南王”的事情無可考證,而陳天默廢掉朱兆虎的修為,又是正當行徑,就是說到天邊去,也沒錯!
可自己氣勢洶洶的來找陳天默算賬,如果就此作罷,不再追究,承認己過,那面子上實在是說過不去。
自己可是天國遺老,堂堂南王啊!
他陳天默再怎麼厲害,當什麼家主盟主,也不過是個草民而已!
哪有王爺向草民認錯的道理?!
陳天默對馮化龍的心思是一清二楚,也懶得追究什麼,更無須讓南王府來認錯,他甚至都想好了,馬上就給馮化龍找個臺階下,把彼此之間的那點疙瘩給抿了。
不是得罪不起馮化龍,還是那句話,不能跟蠢人一般見識,免得得不償失。
豈料此時,張天師忽然朝身後的弟子們瞥了過去,暗使眼色,嘴裡還幽幽說道:“貧道雖然是局外人,可聽了陳盟主這般來龍去脈,也忍不住想要說句公道話——南王門下這位姓朱的弟子,有些咎由自取啊,而陳盟主卻何錯之有?”
天師府群道像得了訊號似的,立刻起鬨叫嚷:.xしewen.
“姓朱的自己先動手,打不過人家陳盟主,結果還要跑到師父面前告狀,哈哈~~真是笑死人啦!”
“這可真是比小孩子都不如啊!小孩子在外面打架打輸了,都不好意思回家找爹孃告狀!”
“就是!人家陳盟主都已經對你手下留情了,你居然還去奪槍,真是又猥瑣又卑鄙啊!”
“像這種人,居然也是南王門下的弟子?”
“我要是陳盟主,肯定不只是廢掉他的修為,早當場打死了!”
“真是,陳盟主還是仁慈啊,也真是給南王面子。”
“我看是南王管教不嚴吧。嘻嘻~~出了這樣的事情,還肯為弟子出頭。”
“像咱們天師府,就肯定教不出這種敗類。”
“……”
白靈素、趙悟真、原陽子三個老道都懵了。
是不是我們仨也該說些什麼,給陳盟主幫幫腔?
但此時想說,根本都插不進去嘴!
陳天默卻已意識到大事不妙,他臉色稍變,吃驚的看向張天師,沒讓你替我出頭啊!你和你的弟子們瞎摻和什麼?!
張天師則是衝他微微發笑,面帶得意之色,眼中神色彷彿是在說:“沒想到吧?”
他既不喜歡陳天默,也不喜歡馮化龍,一個敢來“敲詐”自己錢財,一個頤指氣使叫自己造反,非挑撥得他們打起來不可!
屆時不管是誰吃虧,都是自己佔便宜!
他也早看的出來,馮化龍好面子好到變態的地步,只要激將一番,不怕他不大動干戈!
陳天默心中“咯噔”一下,立時便猜出了張天師的心思,暗暗怒道:“好你個張天師,如此存心不良,故意叫弟子們拱火,想的是徹底激怒馮化龍,與我為敵!”
果然,再看馮化龍的模樣,都氣的頭臉膨脹了!
天師府群道竭盡譏諷之能事,一通喧囂,把馮化龍師徒七人臊的顏面盡失,羞愧無地!
尤其是馮化龍,最要面子的人,如今算是徹底把臉摔到泥土裡,任人踐踏了。
“都住口吧!”
一聲厲喝,正是馮化龍咆哮起來。
他已經氣的渾身發抖,七竅生煙!
被一群人指著鼻子揶揄譏諷,堂堂南王,自打出生以來,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朱兆虎差點嚇癱。
他都後悔了,早知如此,就不找師父告狀了。
林中孝、姚春等人也是驚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平時幫中弟子,誰對馮化龍稍有不敬,那就要斷手斷腳,遭受重罰,如今可是好幾十號人都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