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天默問起太虛子的下落和天理宗的總舵所在地,外八門的一眾人面面相覷,最後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趙龜年的臉上。
趙龜年連忙搖頭,道:“你們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
陳天默臉色一變,道:“我剛問了第一個問題,你們就說不知道?”
趙龜年打了個寒噤,陪笑道:“小人不敢對陳大盟主隱瞞,更不敢欺騙,是真的不知道啊。”
陳天默冷笑道:“既然是真的不知道,那我留著你們還有什麼用處?”
風飄絮急道:“趙龜年,始終都是你與天理宗聯絡的,也是你與太虛子接觸的,你怎麼能說不知道呢?!”
金巫公道:“老夫明明記得,很多有關陳大盟主的情報,都是天理宗提供給你的!”
變色龍道:“不錯!你還說要把陳大盟主送去天理宗呢,現在又說不知道?!”
菊香也附和道:“對啊!趙龜年,你自己想死,可不要連累我們!”
趙龜年苦笑道:“諸位,我怎麼會想死呢?是真的不知道啊!此前確實是我與天理宗互通情報的,可是我們接洽的地方都是天理宗在成都的暗哨,並不是在他們總舵啊。至於太虛子,我也就見過他一面,也是在那暗哨裡,但是在見面之後,他就匆匆離開了,只說以後若還要與他聯絡,就去暗哨裡留信,他自然會收到風的……陳大盟主,小人不敢撒謊,你可千萬要相信小人的話啊!”
陳天默沒有做聲,以他對天理宗和太虛子的瞭解,心知肚明趙龜年說的都是實話,行蹤不定、狡兔三窟、不見兔子不撒鷹、見首不見尾……確實都是太虛子的作風,也是天理宗能存在這麼多年的原因。
他冷冷問道:“那你能帶我去天理宗的暗哨吧?”
趙龜年鬆了口氣,道:“當然可以,沒有任何問題!陳大盟主想什麼時候去,小人就什麼時候帶您去!”
陳天默“嗯”了一聲,又問道:“你們外八門在此處還有多少人手?”
趙龜年道:“還有幾十個外圍弟子。”
陳天默道:“各門的門主都來成都了麼?”
趙龜年道:“千門的門主是我師父,已經不管事了,也沒有來成都,千門上下基本上是以小人做主的;贗門的門主是阿杰的叔父,盜門門主是菊香的師父,蠱門門主是苗九孃的父親,索命門的門主是變色龍的師兄,蘭花門的門主是風飄絮的媽媽,他們也都不在成都;神調門的門主就是金巫公、銀巫婆他們夫婦倆,紅手門的門主也正是鶴。”
陳天默道:“我想把你們外八門從上到下,一網打盡,卻又不想親力親為去費那功夫,你們有什麼好主意麼?”
“……”
外八門一干人都白著臉不敢言語。
這陳天默也太囂張了,可你又偏偏拿他沒有辦法!
“都不說話?”
陳天默冷笑道:“那我給你們出個主意吧。”
趙龜年訕笑道:“請陳大盟主賜教。”
陳天默道:“說來也簡單,要是不想死,就把自己和門內所有人的修為全部廢掉,並遣散門下所有弟子,在江湖上銷號!”xしewen.
眾人聽見這話,無不臉色大變。
鶴忍不住說道:“陳大盟主,這,這也太狠了吧!讓我們自廢修為,還要自毀門派,那跟殺了我們有什麼區別?!不,是比殺了我們還要殘忍!”
陳天默幽幽問道:“所以,你是想死麼?我雖說過不再殺人,可假手於旁人,仍能要你的命,你要試試麼?”
“不,不用了,按您說的做就是了。”鶴根本不敢張狂。
“你們呢?”陳天默環顧眾人道:“我不是在與你們商量,你們也不用與我討價還價,只說願意做還是不願意做。”
“願意,小人願意!”
趙龜年立刻說道:“這是陳大盟主在給我們改頭換面、重新做人的機會呢,怎麼能不願意呢?”
變色龍附和道:“對對對,我也願意!一定照辦!”
阿杰道:“一切全聽陳大盟主的吩咐。”
菊香道:“放心吧陳大盟主!我們盜門裡面沒有一個好東西,我那死鬼師父以及幾個師兄弟都是好色成性的爛貨,連我都不放過,我也早就想殺掉他們了!”
風飄絮道:“我這裡也沒什麼說的,從小被賣進蘭花門,受他們的調教,其實骨子裡是恨他們的。就是一把火把他們全燒死,也無所謂。”
金巫公嘆了口氣,道:“讓老朽廢掉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