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九娘也在濃霧之中與虎生、聖瑪麗亞走散了,初時慌張,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她沒有像虎生和聖瑪麗亞那樣,繼續亂走下去,而是在濃霧裡靜靜等待。
等陳天默,也靜觀其變。
她暗暗感覺,在這種情況下,一動不如一靜。
濃霧總不可能一直都維持下去,如果像沒頭蒼蠅一樣橫衝直撞,免不了要給敵人以可趁之機。
也確實如她所料,沒過多久,那濃霧便漸漸散了開來。
一個手持羽扇、身穿長衫的中年瘦男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目光遊走,上下打量。
苗九娘受不了他那種直勾勾的似是要把人看透的眼神,縱使是好脾氣,也忍不住斥責道:“尊駕如此審視一個女人,未免太過無禮!”
那人搖了搖羽扇“呵呵”笑道:“姑娘誤會了,鄙人袁運長,乃是個相士,平生術業使然,專好看人相面,別無他意。”
苗九娘恍然道:“哦~~原來你就是袁家的家主袁運長啊。”
“姑娘也聽說過鄙人的名頭?”袁運長稍稍有些得意,心裡暗道:“看來我在江湖上還是名聲不小的!”
不料苗九娘卻搖了搖頭,回道:“以前沒有聽說過,也是剛剛在來的路上,聽陳盟主把你們的底細都說了一遍,我這才知道,原來玄門中除了麻衣陳家之外,居然還有別的相術世家。”
“……”
袁運長聽了這話,滿臉都爬滿了黑線。
這個女人,真是不會說話!
他“咳咳”兩聲,收斂了笑容,忽問道:“姑娘是苗人吧?”
苗九娘對他的觀感很不好,只覺他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盯著自己全身瞄來瞄去,尤其喜歡在某些部位過分停留,十足的猥瑣,絲毫沒有一點世外高人的模樣,便不客氣的說道:“只要眼睛沒有問題,只看裝束打扮,也能認得出來我是苗人。”
袁運長皺眉道:“看姑娘的相貌,不似是脾性暴躁,言語無狀的女子啊。”
苗九娘冷冷回道:“那也得看是對誰。”
袁運長自討沒趣,“哼”了一聲,又說道:“鄙人素聞苗人善於用蠱,看來先前飛入公館的那些個蠱蟲,就是出自姑娘的手筆了。姑娘莫非是蠱門中的弟子?”
苗九娘道:“是又如何?”
“原來如此。”袁運長點了點頭,道:“我還在猜陳天默帶來的第三個高手是他九脈聯盟中的哪一位呢,卻沒想到,陳天默居然把蠱門的人也籠絡到了自己的身邊,呵呵~~他們麻衣陳家不是一直瞧不上旁門左道勢力麼?哦,對了,聽太虛子說,外八門被陳天默給滅了,蠱門難道不屬於外八門麼?姑娘莫非是被陳天默給挾持了,不得已才為虎作倀的?”婷閱小說網
“你不用在這裡胡亂猜測,更不用挑撥離間!”苗九娘不笨,一下子就看透了袁運長的心思,說道:“請問,我那些蠱蟲是誰殺的?”
“抱歉,正是區區在下。”袁運長倒是直言不諱。
苗九娘生氣的咬了咬嘴唇,又問道:“它們與尋常的飛蟲沒什麼區別,你怎麼就能認出來它們是蠱蟲的?”
“嘿嘿~~”袁運長得意的笑了笑,然後眨巴著兩隻眼睛,說道:“鄙人有個綽號,叫‘妙目相尊’,姑娘那些蠱蟲雖然看起來與尋常的飛蟲無異,卻逃不過鄙人這一雙妙目啊!”
“妙目相尊不見得,賊眉鼠目倒是符合你的氣質!”苗九娘再也忍不住了,摘下帽子,甩開袍袖,擺出架勢,就準備放出蠱蟲收拾對方了。
“且慢!”
袁運長拿羽扇一指,說道:“姑娘,鄙人只打算對付陳天默,與你蠱門並無冤仇,所以你我之間還是不要結下樑子為好!”
“你要對付陳盟主,就是與我結樑子。”苗九娘氣鼓鼓的說道:“更何況你還殺了我辛辛苦苦養大的伶俐蟲,還說是無冤無仇麼?!”
“哦,鄙人明白了。”袁運長搖頭晃腦道:“方才看姑娘的面相,就知道你是犯了爛桃花的運勢啊,原來,是應在了陳天默的身上。可惜啊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姑娘雖然對陳天默芳心暗許,一片痴情,可到頭來不過是空中樓閣,鏡花水月,徒增煩惱啊!還不如快刀斬亂麻,舍了他,另覓良人,也不失一場好姻緣。”
“你,你真是個長舌婦,誰要你胡亂看相,多嘴說這些了!”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袁運長把苗九孃的心中煩惱都說了出來,終於激的苗九娘大怒,罵了一聲,把頭髮一甩,幾隻瞌睡蟲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