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默一時怔住,聯盟其他人等也都是心下凜然。
定定壽數……這怎麼定?
就是能看出來,也不能說吧?
一個大總統,一個“國相”,一個“上將軍”,一個“總司令”,定他們的壽數,不是要自己的命嗎?
總有活得長久的,也肯定有短命鬼,誰會願意自己是那個短命鬼呢?
說出口以後,還能不能全身而退了?
於是陳天默苦笑道:“大總統、徐國相、馮將軍還有曹大帥都是極貴之相,自然壽比南山不老松,根本無須讓草民來看。”
馮-國-璋淡淡說道:“小小年紀,何必學老江湖說場面話呢?古往今來,有幾個人能活過南山不老松?”
徐-世-昌也笑道:“小朋友不必多心多疑,但說無妨,我們也只當童言無忌。”
曹-錕跟著說道:“就是嘛!我們都活到這個歲數了,跟著老頭子什麼福都享受過了,你就是說我們明天死,我們也無逑個所謂!”
袁大總統雖然沒有說話,卻一直目光炙熱的盯著陳天默,分明也是想聽他說。
“這——”
陳天默躊躇不已,心裡盤算道:“歷來都是禍從口出,曹大帥啊曹大帥,你可真會給我找難題啊……”m.xζewen.
袁大公子催促道:“怎麼,陳盟主是看不出來了嗎?”
陳天默順勢說道:“慚愧慚愧,相術全靠窺測天機才能得其真,但四位都是深不可測之人,草民年少術淺,相不出來。”
袁大總統面現失望之色的望向了袁二公子。
大公子趁機上眼藥,譏諷道:“看來陳盟主還是修煉的不到家啊,像三國時候的大術士管輅,人家就能一眼看出來人的壽數,無論是天潢貴胄還是平民百姓,完全不在話下!”
陳天默正打算順坡下驢,說“確實是還沒有修煉到家”,結果還沒等他開口,背後就有一人站了出來,說道:“回大公子的話,壽數測算並不難,我們陳盟主只是在謙虛而已,其實不用說是陳盟主了,就是草民,也能卜算。”
陳天默不用扭頭去看,也已經聽出是管窺豹在說話,因為緊張,他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袁大公子皺眉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管窺豹更緊張了,期期艾艾不能答,葛亮應聲說道:“他就是大公子剛才所說的管輅的後人!卜術一脈世家大族平原管氏的子弟!”
陳天佑跟著說道:“不錯!管窺豹卜術精妙,修為高深!大公子要是想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不妨讓他算算!”
陳天默知道兄弟們是在維護自己,不想讓自己顯得無能,被這些身居高位的人看不起……可是這種事情,豈能逞強?
他扭頭呵斥道:“都住口!這裡是你們輕狂的地方嗎?!”
“等等!”袁大公子指著管窺豹道:“就你來算!”
管窺豹看向了陳天默,陳天默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出頭。
“陳天默,你擠眉弄眼乾什麼?!”李書文忽然喝道:“在大總統眼皮子底下耍你盟主的威風,玩見不得人的把戲麼?!”
陳天默吃了一驚,心道:“我如此細微的舉動,居然也沒有瞞過他的眼睛?!”
轉瞬一看,但見李書文瞳仁廣闊,竟有兩個“凹槽”,陳天默登時醒悟過來,暗忖道:“此人居然修煉出了廣目,不愧是械武一脈神一樣的存在!”
只聽李書文幽幽問道:“陳天默,既然是你們想來拜謁大總統,又蒙大總統撥冗接見,卻為何心懷不誠?!”
陳天默知道對方因為段仲春和方可鈺的事情,對自己恨意極深,如今抓住了自己的“把柄”,自然要大肆攻擊。
袁大公子也跟著冷笑道:“原來陳盟主是不想給大總統看相啊,呵呵~~好一個自封的玄門盟主!可真是高貴啊,連大總統也入不了他的法眼呢!”
二公子皺眉道:“大哥,天默先生不是這樣的人,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曹-錕也笑道:“是啊,看陳盟主這樣子,不是不願意給咱們看相,而是不好開口嘛!萬一,他看出來我比老馮活得長久,那老馮得多不高興啊!”
馮-國-璋淡淡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有什麼可不高興的?”
話趕話,已說到了這份兒上,陳天默根本無法拒絕下去。
倘若繼續拒絕,那就是自矜身份,自視過高,自大狂妄,連大總統都不放在眼裡!屆時不但會把自己和兄弟們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