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石觀海的話,均感不解,冷維揚問道:“既然陳盟主已經大佔上風,那西洋惡鬼怎麼打都不能碰到他分毫,怎麼陳盟主還很難速勝?”
石觀海嘆了口氣,說道:“你不是對我說過麼,那西洋惡鬼刀槍不入,防禦之能力超乎尋常,難以想象!我先前聽了還不以為然,只覺得無非又是白蓮教、義和拳那種裝神弄鬼的路子,唸咒語喝符水,不難破解……結果與那惡鬼打過之後我才知道,根本不是我所想像的那樣!這西洋惡鬼的‘刀槍不入’之法,完全不像是修煉出來的,大概是天生異種,血脈自帶,身體與我等人類截然不同!更有甚者,那西洋惡鬼的氣力消耗極慢,但恢復速度又極快,陳天默雖然接連攻擊得手,卻沒能給它造成致命的傷害,所以打到現在,那西洋惡鬼仍然是近乎無損的狀態!因此我才說,陳天默想要取勝,短時間內只怕很難。”
冷維揚頓時憂心忡忡,焦躁道:“這麼說的話,再打下去,陳盟主的體力會越來越少,那西洋惡鬼卻始終不損,此消彼長之下,陳盟主終究是要被那西洋惡鬼耗到難以為繼的狀態,最後豈不是要落敗?”
石觀海嘆了口氣,說道:“常言道,一力降十會。那西洋惡鬼雖不懂得什麼精妙的招式,也無術法符籙丹藥加成,戰鬥可以說是毫無章法,但它的力量奇大,速度奇快,防禦奇強,應變神速,加之皮糙肉厚,你打它十下,它毫髮無損,它打你一下,你便難以承受,我就是這麼敗下陣來的……”
趙國賢驚道:“鉅子,這麼說來,那我們也出手吧,一起上陣,去幫陳盟主!”
“是啊,對付這惡鬼,就不用講什麼道義和規矩了,群起而攻之!”劉子訓附和道。
王本順也跟著說道:“陳盟主是幫咱們的,咱們豈能作壁上觀,叫他自己對付那惡鬼?”
石觀海苦笑道:“你們以為我不想上陣幫忙麼?只是我現在力量未復,真氣不暢,也就比廢人強點,可以站著說話,勉強走動罷了,哪裡能上陣殺敵?至於你們,你們連他們的身法都看不清楚,能插手戰局麼?”
這話一說,眾人先是一愣,繼而都面現愧色,羞赧不已,劉子訓頹然說道:“是啊,我們非但插不上手,如果強行入局,反倒是在幫陳盟主的倒忙,他還要分心照拂我們,豈不壞事?”
王本順把刀一摔,懊喪道:“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之無能!”
石觀海見眾人盡皆沮喪,當即安慰道:“你們也不用如此心灰意冷,我看陳天默至今仍舊面不紅氣不喘,神采奕奕,並沒有任何損耗過劇的跡象,想來也是還有保留,並未拼盡全力。不要忘了,他對這西洋惡鬼可是瞭解甚深的,從中州千里迢迢奔赴蜀中,專為對付這惡鬼,多半是胸有成竹,自有應對之策,我們倒也不必過分擔心。”
眾人聞言,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
陳天默確實沒有拼盡全力,他只是在試探維克多-謝閣蘭的底細。
數十回合下來,陳天默差不多已經把對方的底細摸了個大概——這西洋惡鬼完全沒有招式術法可言,打鬥所憑藉的都是最最原始的野蠻手段,或抓、或扇、或踢、或蹬、或撲、或撞、或咬、或撕……簡直與禽獸無異!僅憑這些,它根本不足以對自己造成任何威脅!即便是力量再大,爪子和獠牙再鋒利,挨不到自己,又能有什麼用?
可慮的是,自己連番得手,那惡鬼卻絲毫未傷,雖說自己沒有用盡全力,只出了大概五成的功力,可這惡鬼的抗擊打能力也算是極為驚人了!
再有就是,打到現在,那西洋惡鬼居然沒顯現出絲毫的疲態,無論是精神還是力量,都未減弱,無論是速度還是反應,都沒有遲鈍。
看來伊莎貝爾的信中所說的,維克多-謝閣蘭擁有近乎無限的體力,不怕冷兵器,甚至不怕火器,反應像豹子一樣敏捷……都是真的。
但陳天默也早有準備,除了把隕合金匕首隨身攜帶之外,他還特意囑託嶽瀟瀟為自己打造了一把銀合金的十字短劍,上面刻滿了符文,因為伊莎貝爾在信中提及,銀器是吸血鬼的剋星,維克多-謝閣蘭雖然不是一般的吸血鬼,不懼怕普通的銀器,但如果有特殊的符文加成,還是能夠重創它的。
那特殊的符文,伊莎貝爾也隨信寄了過來,陳天默自己看不明白,交給葛亮研究,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但信中說明了,那是歐洲教廷、血獵組織以及驅魔團三大勢力聯合研發出來的對付維克多-謝閣蘭的特殊咒語,具有奇效!所以陳天默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把符文刻在了銀合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