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歡終於老實了。
一條靈蛇把她嚇得失魂落魄,哪怕蔣波凌已經把靈蛇收回了自己的袖筒中,諸葛歡仍舊傻傻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陳天默滿頭大汗的對蔣波凌說道:“多謝蔣兄出蛇相助,不然,兄弟的童貞恐怕難以保全。”
蔣波凌忍笑問道:“陳兄與諸葛小姐之間是怎麼回事?”
陳天默道:“她有病,一見到俊男就發狂。得請個醫學高手過來好好治治她!”
蔣波凌驚愕道:“一見到俊男就發狂……世上還有這種古怪的病?”
陳天默頷首道:“人若過百,奇奇怪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她這病叫做發花痴,說稀奇,也不稀奇。主要也怨我,容顏稍稍出眾了些,今早還忘了掩蓋。”
蔣波凌拍著胸脯後怕道:“幸虧小弟昨夜睡得早,今天起得晚,沒有跟她打照面,不然,也很危險啊。”
陳天默搖頭道:“你沒事,不用怕,她是不會對你發花痴的。”
蔣波凌一愣,失落道:“難道我不帥?”
陳天默連忙擺手道:“不不不,蔣兄不要誤會,我不是說你不帥,主要是小姑娘家都害怕蛇啊蠍啊蜈蚣、蜘蛛、蛤蟆之類的毒物,你是御靈少主,她自然不敢接近你。”
蔣波凌“哦”了一聲,若有所思道:“其實,小弟身上也沒有隱藏那麼多的靈物。”
陳天默道:“不講這些了。你我借一步說話。”
蔣波凌瞥了諸葛歡一眼,道:“她沒事吧?怎麼一動不動的?”
陳天默早用慧眼看過了,說道:“正發痴的時候猛然受到大驚嚇,難免會神遊物外,物我兩忘。讓她站在這裡緩一會兒就好了。”
於是陳天默和蔣波凌往花圃深處走去。
陳天默邊走邊問道:“昨夜回來的晚,便沒有過來探望蔣兄,不知道蔣兄在寒舍住的習慣與否?”
“習慣。”蔣波凌感激道:“多謝陳兄救命之恩,也多謝陳兄收留之恩!小弟以後必有報答!”
陳天默揮揮手,笑道:“蔣兄不必客氣。只是咱們兩個你稱呼我為兄,我也稱呼你為兄,到底也不知道誰的年齡更大些。”
蔣波凌笑道:“小弟今年虛歲二十,十月初十生人。”
陳天默點了點頭:“哦,那愚兄痴長你兩個月零六天。也是虛歲二十,八月初四生人。”
蔣波凌納首便拜:“陳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賢弟請起!”
陳天默連忙扶起蔣波凌,攙住他的手,關切的問道:“不知道賢弟以後有什麼打算?”
蔣波凌恨恨說道:“先報家仇!”
陳天默道:“此事無須賢弟掛懷。如果愚兄的算計不出問題,賢弟今天就能見到仇人了。”
蔣波凌驚喜交加道:“陳大哥說真的?!”
陳天默道:“應該不會有錯。只是賢弟在報了大仇之後,還有什麼打算呢?”
蔣波凌搖了搖頭,茫然道:“還沒有想過。這些天的經歷,恍若一夢。我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夜之間,自己就成了孤家寡人……”
陳天默感同身受,嘆了口氣,說道:“賢弟,愚兄的天心閣需要人手,更需要高手!急切想拉賢弟入夥,不知道賢弟可否願意?”
蔣波凌遲疑道:“小弟並不瞭解古董這一行,未必能給陳大哥幫上什麼忙啊。”
陳天默幽幽說道:“實不相瞞,古董店只是個幌子,愚兄做的事更危險些!自清末以來,我中華國力孱弱,任人宰割,多少文物國寶因此而遭殃,或遭毀敗,或遺失海外,思之令人神傷!我此生勢要與盜墓賊、文物大盜為敵,不論他是中是外,絕不手軟!為的就是不讓先人的心血毀在我們這一代!”
蔣波凌聽的熱血上湧:“陳大哥原來在做這種事情?”
陳天默道:“不僅如此。自昔年玄門九脈盟主陳玉煌隕落之後,現如今的術界可謂是一盤散沙!各自緊守門戶,故步自封不說,還有像吳靜忠那樣助紂為虐、自甘下賤的。愚兄打算籠絡一群術界高手,互為生死之交,整飭術界,恢復玄門昔年的榮光。”
蔣波凌悚然動容道:“陳大哥,你究竟是什麼人?”
陳天默目不轉瞬的盯著蔣波凌,沉聲說道:“我是已故九脈盟主陳玉煌的長子,麻衣陳家第三十三代傳人。”
“啊?!”
蔣波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呆呆的看著陳天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