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倆孩子啊,怎麼就——”
嶽滿江想要說什麼話,卻被嶽瀟瀟打斷道:“爹,你不要吭聲!”
嶽滿江囁嚅著,還真就沒有再吭聲,似乎是畏懼自家的閨女,也可能是,寵溺到了極點。
陳天默問道:“咱們是在這堂中比試嗎?”
嶽瀟瀟道:“精忠堂裡不能動手,那是對先祖的不敬,到前庭去。”
陳天默頷首道:“好!”
海闊連忙開啟屋門,眾人絡繹而出。
精忠堂前庭院的開闊地有五六丈之大,東面立著一座假山,西面種著一叢竹園,環境清幽,安寧靜謐,令人耳目一新。
嶽瀟瀟道:“就以此庭為限,不能逃往別處。”
陳天默道:“可以。”
嶽瀟瀟走到庭中,輕蔑的瞥了陳天默一眼,道:“陳師兄,請吧?”
陳天默也緩步上前,距離嶽瀟瀟一丈開外站定:“嶽師妹請。”
兩人既然都要解除婚約,那便以江湖習慣相稱了。
此時一陣風過,吹得竹子颯颯作響,也掠起了嶽瀟瀟的髮尾,一股幽香隨風送到陳天默的鼻中,好聞極了。
他定定的望去,夕照的陽光尚好,灑落在嶽瀟瀟挺拔的嬌軀之上,把她那本就白皙至極的小臉映襯的越發好看,真真是粉雕玉琢一般!
嬌俏的鵝蛋臉,如水的秋眸,微微撅起的紅唇,這明豔無儔的模樣,怎麼能讓人忍心對她動手?
“陳天默,你看夠了沒有?還不動手?!”
聲音雖冷,卻宛如出谷黃鸝,又似搖曳的風鈴,清脆悅耳,乾脆利落。
嶽瀟瀟生氣的樣子更好看了。
陳天默微微一笑:“我在等嶽師妹先動手呢。”
“呵!”
一聲冷笑,嶽瀟瀟“唰”的縱步上前,劈手就抓陳天默的肩頭,出手迅如疾風!
陳天默大吃一驚,心道:“好快!”連忙沉肩墜肘,身子側移,反手去叼嶽瀟瀟的腕子。
與此同時,陳天默起腳猛掃,攻向嶽瀟瀟的下盤!
在這攻守兼備之間,陳天默便已經化被動為主動,而且還搶佔了先機,他正得意之際,豈料嶽瀟瀟拔地而起,身子輕飄飄的如同一隻小燕,翩然越過他的頭頂,轉落到他的背後,柔荑小手反撩,朝著他的耳朵扯去!
陳天默前招的力還沒收回來,猛聽見腦後風聲勁急,唯恐躲閃不及,慌忙就地翻滾,逃出一丈多遠,這才起身。
雖然最終是躲過去了,可也算得上是狼狽至極。
嶽瀟瀟“咯咯”笑道:“滾的好!”
陳天默老臉一紅,暗忖道:“大意了,沒有閃。”
眼見嶽瀟瀟又飛快的撲了上來,陳天默喝道:“嶽師妹,我要對你不客氣了!”
“誰要你客氣!”
嶽瀟瀟輕喝一聲,忽然一把扯掉英倫馬甲,崩的紐扣滿地跳落,亮出那件白的發光的西式立領襯衫,擼起袖子,露出一雙潔白無瑕的水嫩胳膊,直看的陳天默心神激盪!
打熱了這是?
就在他盪漾之際,嶽瀟瀟左手拳,右手爪,三十二路八翻手疾風驟雨般攻至,又狠又毒又快!
陳天默一邊躲避,一邊暗自驚歎:“真是好厲害的妮子!我須得用出全力了,不然,還真要載到她的手裡!”
嶽滿江在旁邊看的是又驚又喜,低聲問海闊道:“這丫頭的修為是不是已經超越我了?”
海闊道:“老爺心裡自然有數,又何必再問老僕呢?”
嶽滿江捋起鬍鬚,“哈哈”大笑:“你說說,一個丫頭片子而已,怎麼練出來的?說出去人家都不信。”
“著!”
但聽嶽瀟瀟嬌叱一聲,左拳虛影晃動,朝陳天默鼻子打去,卻早被陳天默躲過。
嶽瀟瀟忽的轉身便走,陳天默正要追趕,嶽瀟瀟已飛起左腳,棕色的英格蘭小皮鞋直戳陳天默胸口!
陳天默連忙閃避,嶽瀟瀟一個旋身,又飛起右腳,鞋尖惡狠狠襲向陳天默的下頜!
旁觀的嶽滿江和海闊都忍不住驚呼起來:“哎呀!”
原來,嶽瀟瀟所使的正是八翻手的絕招,手上連環拳,腳下鴛鴦步,一虛一實,能看破手上虛招的人不多,能躲過腳下實招的人更是寥寥!
嶽、海主僕二人都覺得陳天默要悲劇了。
可是陳天默居然一個斷折腰,硬生生把身子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後仰了下去,又接了個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