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吧!
他們不說話,那必然是為了偷聽他們說話了。
……
陳沐和陳宮澍一前一後,出了一德茶社,陳宮澍頭戴一頂灰色的圓帽揮手叫了一輛黃包車,陳沐則步行向前,一路低頭,不讓人看到他的真實面目。
吳天霖下去,並沒有走遠,而是直接在樓下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就這樣看著陳宮澍和陳沐從樓下下來。
等兩人出了茶社後,他馬上上樓而來。
“看清楚了?”
“前面一個人,身高大約五尺,三十五六歲,戴灰色的遮陽圓帽,故意的遮擋住半張臉,後面一個低著頭,比前面的人略高一寸,三十歲,膚白無須,清瘦,戴黑墨鏡,他們下樓的時候,都故意的把臉別過去。”吳天霖迅速的向陳淼彙報道。
“衣著呢?”陳淼問道。
“長衫,前面的人穿褐色長衫,後面的是藍灰色,腳上穿的都是皮鞋,後面的人走路腳步略重一些。”吳天霖回答道。
“回去做個素描,將這二人的樣貌畫出來。”陳淼吩咐道。
“是,三哥。”吳天霖點頭道,就算陳淼不吩咐他做,他也會這麼做的,這兩人極有可能是軍統上海區的高層。
“老四,你和盧葦把車開到聽雪樓大門對面,我跟天霖走過去。”
“三哥,他們可是有神qiang手,我們就這麼走過去……”吳天霖擔憂道。
“他們如果想要殺我,最好實在半道上,一旦等我到了聽雪樓,他們反而不會動手了。”陳淼搖了搖手,自信的一笑道。
“為什麼?”
“他們的目的不光要命,還要錢。”陳淼笑道。
“這要錢跟三哥有什麼關係?”吳天霖一臉的疑惑。
“我若死在聽雪樓前,梁小姐還會買下聽雪樓嗎?”陳淼解釋道。
“那梁小姐不買的話,袁氏父子……”
“這個局跟袁氏父子脫不了干係,他們買下聽雪樓,就坐實了的關係。”陳淼呵呵一笑道,“天霖,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鍾國偉是軍統的人!”吳天霖總算反應過來了,一頭大汗下來,有一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三哥,你早就看出來了?”
“需要看出來嗎?這個時候只要是針對我的,都是可以假想成是軍統的設下的局,然後去證實就可以了。”陳淼解釋道,“為什麼鍾國偉會知道我在76號,律師函直接送了過去,而我又在來聽雪樓的路上遭遇了遠距離狙殺,如果不是袁氏父子暗中與軍統勾結,那只有鍾國偉是軍統這一個解釋了,否則,我今天的行蹤,他們怎麼會知道,還能在我來的路上預設埋伏?”
“有道理。”吳天霖點了點頭。
“所以,既然沒能殺了我,那麼重要把錢弄到手吧,別忘了,他們現在很缺錢,如果能從梁小姐手中騙取一大筆錢,那麼他們損失的經費不就有了嗎?”陳淼道,“現在殺我,得不償失。”
“絲絲入扣,天衣無縫,三哥,天霖服了。”吳天霖激動的道。
“走吧,咱們現在大搖大擺的走出去,都不會有事兒的。”陳淼嘿嘿一笑,讓吳天霖結了茶錢,走出了一德茶社。
……
“隊長,目標出來了,機會難得……”斜對面巷子口後面埋伏的軍統特別行動隊一名隊員看到陳淼與吳天霖從一德茶社出來,按捺不住,就要拔qiang衝出去。
“稍安勿躁,這裡不是動手的地方,陳三水早就在附近安排了人手,你一衝出去,只怕沒能殺的了他,自己就先壯烈殉國了。”陳沐一把摁住了自己的手下。
“隊長,這麼好的機會?”
“別忘了,我們的任務是什麼?”陳沐冷冷的喝斥一聲。
“是。”那名隊員垂頭喪氣一聲,他們的任務是保護好鍾國偉和跟錢佑冰交易所得資金的安全。
這筆錢關係到軍統上海區的生死存亡,一切以它為先。
陳沐何嘗不知道現在衝出去,成功的機率最高,而且附近四通八達,容易逃逸和隱藏,但是,他們的意圖對方顯然已經猜到了。
……
聽雪樓前院書場,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梁雪琴坐在舞臺上,一副平靜不波的模樣,看不出一絲急躁。
巧兒年輕,沒見過世面,顯得有些焦躁不安,老蔡坐在大門口,苦著臉不停的唉聲嘆氣。
只有小七,一張臉由始至終就一個表情,氣定神閒,這份兒養氣的功夫,簡直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