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一陣風’同意跟您見面,但地點和時間得由他來指定。”吳天霖帶回訊息稟告道。
“由他。”
“明白。”吳天霖想了一下又道,“對了,三哥,張海峰昨天晚上去了凡爾登歌舞廳。”
“這姐姐屍骨未寒,他就去花天酒地了?”
“不是去喝酒跳舞的,是王培文約他去的,這小子久不在上海,被人跟蹤了,都還渾然不知,被我的人給看到了,張海峰進了凡爾登歌舞廳大概有半個小時,後來就急匆匆的回家了。”
“回家?”
“是的,回家,回家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他出來。”吳天霖,“三哥,這個張海峰是個渾人,跟她姐姐張露的感情很好,張露一死,他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本來頭七一過,他就應該回南京的,留下來不走,顯然是有目的的。”
“王培文知道些什麼?”
“他應該知道的不太多,但是他跟三哥你的恩怨不小,這小子一定會在張海峰面前挑撥是非,而張露的死跟您脫不開干係,張海峰一定會找您麻煩,所以,您出門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他就一個人,還有你們暗中監視,我又何懼?”陳淼道,“但這種人最容易幹出渾事兒,派一組人在麥琪公寓蹲守,保護梁小姐的安全,我不允許她再有任何的閃失。”
“明白,我這就去安排。”吳天霖鄭重的點了點頭。
……
“三哥,門外有個自稱是您侄子的人求見。”韓老四進來稟告道。
“侄子?”陳淼一愣,難道是那個陳光炎來了,這傢伙總是在自己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
這都找到76號來了。
“小七,你去看一下,如果是他,把人領過來。”陳淼吩咐一聲。
小七點了點頭,去了。
“叔,小侄來看您來了。”這陳光炎一進門,就低頭哈腰的上前來,滿臉都是討好的笑容。
“你在警察局大小也是個科長,怎麼這麼清閒呀?”陳淼端起茶杯,斜睨他一眼吩咐道,“坐下說。”
“叔,小侄除了來看您,也是為了公事來的。”陳光炎挨著椅子半邊坐下來,忙解釋道。
“什麼公事?”
“這不是袁會長家的公子讓土匪‘一陣風’給殺了嗎,袁會長震怒,黑白兩道都在搜尋這‘一陣風’的下落,不過也就奇了怪了,這出事兒後,‘一陣風’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無影無蹤,您說奇不奇怪?”
“這有什麼奇怪的,殺了袁公子,得罪了袁會長,他還不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等著吃qiang子兒嗎?”陳淼嘿嘿一笑,“你該不會是也想得那五萬大洋的暗花吧?”
“叔,我哪有這個本事,可我們局長他老人家倒是有這個想法,這不,把任務派給我了,我尋思著,這‘一陣風’只怕是不知道躲在那個犄角旮旯裡了,那麼多人都找不到,我能力有限,只怕也找不到,但是這盧局長的命令我不敢不聽,沒辦法只能趕鴨子上架了。”陳光炎一副苦瓜臉道。
“你這是跑我這裡躲清靜來了?”
“是也不是,叔您的能耐小侄可是有所耳聞,小侄也是過來求您幫忙,咱抓不到這‘一陣風’,也好在盧局長面前交差?”
“你這是賴了我了,平時你就是這麼查案辦案的嗎?”陳淼沒好氣的道,這麼一個德行,他是怎麼當上特高科的科長的,真是一朵奇葩。
“這要是抓重慶分子和gong
dang抗日分子,這好辦,抓到是立功,抓不到呢,也沒什麼大事兒,可這土匪那都是一幫子不要命的主兒,我這又不熟悉,弄不好受個傷什麼的,就不好了。”
“那些抗日分子就那麼好對付嗎,他們可比土匪更不要命,更難對付。”
“嘿嘿……”陳光炎不好意思的一笑,“我這不是聽說叔跟袁公子過去有些過節,特來尋點兒線索?”
“哦,那是懷疑袁傑的死跟我有關係嘍?”
“不,不敢,小侄不敢,只是有些小小的疑惑,想請叔答疑解惑。”陳光炎誠惶誠恐的站起來道。
“問吧,想從叔這兒知道些什麼?”陳淼眼神微微眯起,這陳光炎今天來,只怕是背後有人指使。
“我嬸兒被bang
激a,被萬盛和囚禁在恩濟修道院的地窖內,第二天上午,恩濟修道院發生激烈qiang戰,是萬盛和率領的手下跟76號的唐克明處長,但是,從恩濟修道院內,唐處長只帶回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