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
倒是這個帶這一個小丫頭的寡婦,跟他的時間最長,也最得他的心意,對她也是一心一意。
那楊寡婦被抓後,他得到訊息後,第一時間就把小丫頭給接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沒有了母親的照應,小丫頭一個人根本沒辦法生存的。
這些年,他跟小丫頭的感情似乎要跟她母親還要深厚,他不肯一走了之,甚至還冒險進城,甚至還想要謀劃營救楊寡婦,這裡頭的大多原因還是因為小丫頭。
“你還有什麼條件,一併說出來吧?”陳淼繼續問道。
“如果還有條件的話,那就只剩下一條了,我受僱於你,但僅限於負責琴老闆的安全,至於陳處長您,相信還不需要我的保護。”梁不凡道。
“可以,回頭,我會幫你和你的手下換一個身份,你希望用一個什麼名字?”陳淼問道。
“我母親姓樊,家排行老五,就叫我樊五吧。”梁不凡想了一下道。
“樊五,好,我知道了。”陳淼點了點頭,“以後,我就改口叫你老五了,你這個形象也需要做一些改變。”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就算換個身份,除了阿飛之外,沒人能認出我來。”梁不凡道。
“那我呢?”
梁不凡想了一下:“你這兒有熱水嗎?”
“有,你需要什麼,我讓人給你準備?”陳淼道。
“不用,熱水就可以了。”梁不凡微微一搖頭,陳淼吩咐盧葦取來熱水,梁不凡將面部對準裝熱水的臉盆。
大約過了三分鐘後,他直起身體,伸手輕輕的一揭,一張薄若蟬翼的面具落在他的手。
而眼前的梁不凡則換了一副面孔,面色白皙,不光臉型生變化,眼神也有些不一樣,像是換了一個人。
“太神了,我也只是聽說過,這江湖上有一種神的易容術,能夠把人的臉換掉,這就是吧?”
“這易容術是一個江湖人傳授的,包括這幅面具,也是他製作的,這些年我一直靠這張臉在外面,而裡面這張真正的臉只怕是沒人認識了。”梁不凡,不,現在應該是樊五有些失落的說道。
“我看你脖頸處的面板顏色,跟你這面具的顏色融為一體,看來,你是一隻佩戴這幅面具生活,以至於裡面這張臉跟你身體其他面板的顏色不協調了。”
“陳處長觀察細緻,沒錯,這就是帶著面具生活付出的代價,我這張面具雖然神,但它也是有缺點的,每天必須要泡在特製的藥水裡兩個時辰,否則,第二天必然僵硬,不能使用,佩戴起來會不自然,很容易被人識破。”樊五解釋道。
“這個……你還有嗎?”陳淼兩眼放光,有這樣一副面具,豈不是可以瞬間變成另一個人。
“沒有了,我這副還是那位江湖人給我做的,具體什麼材料我都不知道,我這副他整整做了三個月,才算成功。”梁不凡道。
陳淼點了點頭,如此神的東西,只怕是極為稀少的,要不然,誰都可以輕易的換一張臉了。
“那你現在取下了,還能再戴回去嗎?”
“只一小會兒,問題不大。”樊五將那面具輕輕的在臉上一抹,立馬就恢復剛才那張略顯蠟黃的臉,幾乎完全看不出來破綻。
“這是日本憲兵隊派給76號特務的派司,你拿著,有這個東西,如果碰到巡捕例行檢查,他們就不會為難你了。”陳淼走過去,從抽屜裡掏出一張蓋有日本憲兵隊的派司遞給樊五道。
樊五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伸手接了過去,租界的巡捕會不定時的對租界內的車站,碼頭以及旅館的可疑人進行抽查,對懷疑物件那是可以直接帶回巡捕房進行調查的,尤其是陌生的面孔,更是重點排查的物件。
他雖然有證件,但那都是假的,普通老百姓當然看不出來,可萬一碰到巡察的巡捕,那就露餡兒了。
這種事兒可不少見。
有了日本憲兵隊派司這道護身符,就算到時候用不著,放在身上也安心的多,他沒那麼迂腐,用一下日本憲兵隊的派司,那就成了漢奸了?
“你留個地址,回頭我派人去找你,他叫小七,是我的親信,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直接跟他說。”陳淼吩咐道。
“好,我住在……”
陳淼點了點頭,樊五說的這個地址是租界最大的工人聚集區,人口眾多,也很複雜嗎,他藏身在其,如果不知道確切地址,想要找到他,還真是非常困難。
送走樊五,陳淼鬆了一口氣,袁傑的案子,最後一個漏洞讓他給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