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內,需要等到四十八小時後,傷情才能稍微穩定。”譚文斌道。
“能說話嗎?”
“能,但醫生囑咐說,談話時間不能超過十分鐘。”譚文斌道。
“好,我就是來看看,咱們遵醫囑,有什麼話等四十八小時後再說。”陳淼點了點頭,雖然他對陳明初的死活並不關心,但表面功夫那還是要做的,還要做的天衣無縫才行。
陳淼走動陳明初床前,看到這張面如縞素一張臉,微微搖了搖頭,現在的陳明初,只要他稍微動一下念頭,就可以置他於死地,而且不會被任何人查出來。
“明初兄,明初兄……”陳淼俯身下來,在陳明初耳邊低聲呼喊了數聲。
陳明初聽到了陳淼的聲音,緩緩的睜開了渾濁的眼睛,待看清楚眼前的面孔的時候,居然從眼眶裡擠出了兩滴眼淚來。
“三,三…水……”
陳淼擺手道:“醫生說你不暫時不要說話,就不要說了。”
“陳處長,我們處座是說,對不起。”譚文斌看了一眼陳明初的口型,然後翻譯給陳淼道。
“對不起,明初兄有哪裡對不起我的?”陳淼假裝聽不懂道。
“陳處長,也是我的錯,我一時沒察,讓張海峰從我的視線中溜走了,我本想馬上稟告處座的,可又怕被責罰,所以就隱瞞沒說。”譚文斌解釋道。
“這事兒,我已經知道了,沒事兒,區區一個張海峰,溜了就溜了吧,多大的事兒,你跟明初兄說,不用放在心上。”陳淼呵呵一笑,大度的道。
“您已經知道了?”譚文斌驚訝的道。
“嗯,前天我就知道了。”陳淼平淡的一聲。
譚文斌心中震驚無比,他可不想陳明初,沒那個掩飾自己內心的本事,全部都表現在臉上了。
“昨天我晚上我也遭遇了一場刺殺,就在大光明電影院門口,不過,我僥倖逃脫,沒受什麼傷。”陳淼輕描淡寫的一聲。
“陳處長,對不起,都是文斌的錯,害的您差點兒就……”
“沒事兒,這跟你無關,如果張海峰真想殺我為他姐姐報仇,那就讓他來就是了,我陳三水還怕了他不成?”陳淼道。
“陳處長,我知道是誰了,一定是黑虎,張海峰在南京擔任下關分割槽的行動隊隊長,跟一夥黑吃黑的土匪關係不錯,為首的綽號黑虎,心狠手辣,在道上小有名氣,手底下有幾十號人,不過,這一次潛入上海,最多不超過十個人,多了他們也進不來。”譚文斌忙道。
“黑虎?”陳淼點了點頭,“有他的資料嗎?”
“有,不過沒帶過來,我看過他的資料,可以給您寫出來。”譚文斌道。
“好,多謝譚隊長了。”
“應該的,我是現在就寫給您,還是寫好了,您派人來取?”譚文斌問道。
“多嗎?”
“不多,幾百字。”
“那就寫好了,我帶走吧。”陳淼吩咐道,幾百字而已,幾分鐘就寫完了,何必再派人來跑一趟,來回多浪費人力和時間?
“是。”從醫院要來紙和筆,譚文斌坐下來,將這個“黑虎”的情況大致寫了下來。
譚文斌調查過張海峰,因此對跟張海峰來往比較密切的這個“黑虎”瞭解過,所以他才知道這個情況。
若是陳明初,他只怕是知道“黑虎”這個人,卻並不知黑虎的具體情況呢。
“黑虎,四十歲左右,身高一米六五左右……”文字描述的很詳細,後面還附述了一些黑虎過去做的一些事情和相關的部下的情況,其中有一個叫麻桿兒的,是他的狗頭軍師,黑虎乾的壞事兒基本上都是他策劃的,當然也有這個麻桿兒的資料,這個傢伙是個大煙鬼,好.色如命,黑虎跟張海峰結識,就是他牽的線……
有了這份資料,想找人就容易多了,陳淼直接將這份資料讓人送給利生賭檔的麻六和麗都歌舞廳的高鑫寶。
蝦有蝦道,找這種人,還的靠向麻六和高鑫寶這種人,告示欄貼個尋人啟事或者巡捕房發個通緝令什麼的,沒用,還容易打草驚蛇。
忙完了一天,陳淼本想明月裡新家的,可一想梁雪琴和巧兒剛受過驚嚇,還是再過去住一晚,陪陪她們。
眼看要成親了,這成親之前,按照老輩人的規矩,男女雙方是不能夠見面的,不過這新時代了,沒那麼講究了。
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改成自由戀愛了,那些老規矩再不改的話,還留著過年呀?
“今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