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洛夢薌從陳淼辦公室出來,就回到一處自己的辦公室,拿起桌上的電話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許經理,我是洛夢薌……”
“我是許天民,請問您是哪一位?”
“嗯,好,就這樣。”
……
兆豐總會頂層,王秋的豪華辦公室,這間辦公室,那可是整個兆豐總會最機密的所在,了王秋的心腹之外,任何人沒有許可,都不準擅自進入。
就連王秋的丈夫潘三鑫想要過來,也要提前說一聲,這裡面有著兆豐總會最核心的機密。
至於是什麼,那就只有王秋自己清楚了。
“秋老闆,剛剛76號一處的洛夢薌打電話來了。”許經理是王秋的心腹,跟了王秋很多年了,甚至有傳言,王秋跟許經理有一腿,可明眼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王秋是重用許經理,甚至倚為心腹,可她絕對不會跟他有那種關係,倒是王秋跟潘三鑫是利益的結合。
一個是上海灘有名的花國交際花,一個是新崛起的賭界大亨,兩個人都是從底層爬起來的,雖然過去的經歷都有些不光彩,可他們的集合那的確稱得上是“珠聯璧合”。
王秋還為潘三鑫生了一雙兒女,如果說她們沒有一點兒感情,那絕對是說不過去的。
當然了,已經快要過女人黃金年齡額的王秋,還是有不少人迷戀的,有不少人去兆豐總會逍遙快活,還真有人是衝著她去的。
“哦,他怎麼說?”
“他說了,如果您對督察處在兆豐總會的調查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去陳淼處長詢問。”
“他這是什麼意思?”王秋聞言,頓時眉頭一皺。
“洛副處長還說了,這是陳處長親口跟他說的,還說,您若是覺得76號的門難進,那可以去新加坡路的‘霖’記,陳處長每天下午都在那裡辦公。”許經理道。
“‘霖’記?”
“就是‘霖’記貿易公司,開了沒多久,但背後的能量很大,能搞到很多違禁的貨物,生意做的很大,道上有人眼饞,幾次想搞他,它都安然無恙,現在看來,這‘霖’記的背後是76號呀,這就難怪了。”許經理道。
“老許,你說說,陳淼這是什麼意思?”王秋問道,她要是一男的,自然不怕,可她是一女人。
儘管外面都有話說,陳淼是個專情單一的男人,就是來兆豐總會,那也是規規矩矩,不碰大煙,也不碰女人,有口皆碑。
但是,王秋見多識廣,有些人就是善於偽裝,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是為了達到他更大,更遠的目標。
這陳淼她有些看不透,所以自然也就不敢輕易的下判斷。
“陳處長的意思不外乎是,76號那個地方人多眼雜,您去了,太顯眼了,也不太好說話,可能還會傳播一些閒言碎語,可這‘霖’記就不一樣了,它就是個商業機構,您是去買東西也好,還是合作談生意,這都不會引起外界的猜疑,而且有什麼話,私下裡也比較好說。”許經理分析了一通道。
“你說的有點兒道理,那我應該去了?”
“秋老闆,這件事宜早不宜晚,既然您都讓洛副處長做了中間人,傳了話,您若是去晚了,那豈不是顯得咱們沒有誠意?”許經理道。
“那萬一這姓陳的是要敲咱們一筆竹槓呢?”王秋略微沉吟一聲。
“應該不會,咱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憑什麼敲咱們大一筆錢,潘先生那邊的關係也不是白結交的。”許經理道。
“嗯,先給我準備三千大洋,不,還是一千美金吧。”王秋稍微想了一笑,“如果他的胃口不是太大的話,就算是給點兒錢也無所謂,畢竟,閻王好弄,小鬼兒難纏,我們不可能每次有事兒都動用那些關係。”
“好的,我明白,我這就去準備。”
……
76號大食堂的飯菜是越來越不好吃了,陳淼當初擔任總務科副科長的時候,監管76號的後勤。
那個時候,後勤股沒有敢打馬虎眼的,一日三餐那是什麼標準,就是什麼標準,那像是現在,標準沒變,可質量就差了很多。
陳淼也知道,自己不在那個位置,再去管那個事兒,那就是當人家財路,他又不是真心來給76號做官的。
對他而言,76號越是**,那是越對抗日事業是有利的,所以,結婚後,他就基本上不再76號食堂吃飯了。
要麼回去吃,要麼就去‘霖’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