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說來的,可那也要看傳的誰的訊息,聽的人又是誰。
對於76號內的小道訊息流傳,陳淼是相當重視的,不經意的一條小道訊息那可能派上大用場,甚至會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只要陳淼來上班,韓老四每天都會來問安,這已經習慣了。
盧葦捧著沖泡好的咖啡送進來,但他從來不給韓老四泡上一杯,原因是,他從來就沒有這個想法。
韓老四想要喝,自己泡去。
“三哥,咖啡。”
“謝謝了。”陳淼點頭致謝,盧葦沖泡咖啡的手藝已經快比得上一些專業的咖啡館的咖啡師了。
“老四,坐下說。”陳淼脫去大衣,掛在衣架上,招呼韓老四一聲。
“三哥,我就不坐了。”韓老四如今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人物了,頭髮打了髮蠟,梳的一絲不苟,衣服料子也上了檔次,完全沒有當初落魄的樣子,但他可不敢在陳淼面前擺譜而,他只知道自己這一切是怎麼來的,態度非常恭敬的道,“我還是站著跟您彙報吧。”
陳淼也不勉強他。
“三哥,昨天晚上有人看到韓曉東進了茅秘書家。”
“茅子明?”
“除了他,咱們76號還有幾個茅秘書。”韓老四嘿嘿笑,“三哥,這韓曉東不是吳雲甫的人,怎麼會去茅秘書家呢?”
“你說呢?”
“三哥,我看的江組長八成讓這韓曉東給耍了,這指示韓曉東盜取咱們機要室卷宗的人應該是茅秘書,而不是顧寶林。”韓老四嘿嘿一聲道。
“分析的不錯,看來我讓江志強開除他,並且斷了他在76號的生計,他這是心生不滿,去找茅子明算賬了。”陳淼冷笑一聲,“韓曉東人呢?”
“不知道,就看到他進茅秘書家,但沒見到人出來。”韓老四搖頭。
“沒見人出來,怎麼回事兒?”
“誰沒事兒盯著監視茅秘書?”韓老四道。
“你再去打聽一下,看著韓曉東今天有沒有出現,有的話就算了,沒有的話,就回來告訴我。”陳淼心中一動,吩咐一聲。
“明白。”韓老四點了點頭。
……
兆豐總會。
“吳隊長,您高抬貴手,我們兆豐總會從來對您和督察處的兄弟們很照顧,你們過來玩,哪一次不是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高興而來,滿意而歸的?”許經理對進駐兆豐總會調查的吳天霖那是又作揖,又哀求。
換做別人,許經理早就讓人往外轟人了,可76號督察處,他敢把人往外轟嗎?
弄不好,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先裝可憐再說,反正,兆豐總會後面也有人,老闆娘都還沒出面,那就還有商量的餘地。
“許經理,不是我不近人情,其實,我也不情願這麼做,馬河圖這人都跑去重慶領獎去了,這案子明顯是沒法結了,可這有些疑點還是要搞清楚的,不然,兆豐總會下一次再出事兒,你擔待的起嗎?”
“什麼意思?”
“馬河圖當初是怎麼從兆豐總會逃出去的,你們兆豐總會內部有沒有他的同黨,協助他故意逃脫追捕?”吳天霖。
“沒有,絕對沒有!”許經理聞言,立刻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說沒有就沒有,你敢打包票嗎?”吳天霖斜睨了許經理一眼道。
“不是,吳隊長,你們陳處前天晚上還在我們這裡玩的很盡興,還有唐處一起……”許經理辯解道。
“所以,我們挑了客人不多的白天才過來,不然,你希望我們晚上來?”吳天霖嘿嘿一笑道。
“吳隊長,那您要調查多久?”許經理眼看吳天霖軟硬不吃,絲毫沒有辦法,只能哭喪著臉問道。
“那可不好說,什麼時候找到馬河圖的同夥兒,什麼時候才算結束。”
“吳隊長,我們這裡根本沒有什麼馬河圖的同夥,您一定是搞錯了,馬河圖每次都是跟桓長官一起來的,桓長官不來,他沒來過一次,他跟我們這裡的姑娘也都沒什麼來往,每次也都是點的不同的姑娘……”許經理解釋道。
“許經理,話別說的這麼滿,按照規矩,你也是要留下問詢筆錄的,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的。”吳天霖嘿嘿一笑。
許經理嚇的把話頭又縮了回去。
“許經理,我們督察處辦案講究程式和規矩,不會亂來的,只會找相關人談話和了解,不會干擾你們正常營業的。”吳天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