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有減少一分,而對陳明初的懷疑則是不斷的在增加。
陳明初既然要抓捕劉國興,為何他自己不出手,非要讓陳淼出面,難道他跟陳淼的關係好到可以連立功的機會都可以相讓嗎?
陳淼抓了朱山緣而立功,也因此為他遮掩一些秘密,雖說這是來自林世群暗中授意,但是陳淼幫陳明初幫的似乎有些過了。
他就這麼信任陳明初嗎?
他倆之前可是有不小的過節的,這過節真的能因為兩人現在同屬一個陣營就煙消雲散了?
池內櫻子決定好好的查一下陳明初的過往,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反間諜的時候,一旦正面查詢線索無法進行下去的話,查過往是一條非常值得嘗試的路。
很多時候,因為過去行事不夠周密,反而更容易暴露自己。
“劉國興,你跟陳明初是什麼關係?”池內櫻子問道。
“過去是同僚,現在是對手,敵人。”
“你跟他在成為對手,敵人之後,就沒有再聯絡過嗎?”池內櫻子繼續問道。
“有,我當初來上海的任務就是希望勸說陳明初和桓長官他們棄暗投明的,但是接觸之下,我發現陳明初根本沒有這個想法。”
“王天桓呢,他是否有意動?”
“我們接觸過幾次,桓長官最終都沒有下定決心。”劉國興道。
“也就是說,王天桓當時是有想重新迴歸軍統的想法?”
“我不知道,在還沒得到確切答覆之前,就先後發生了福民醫院刺殺案和兆豐總會的槍擊案,桓長官被76號軟禁,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劉國興道。
“你跟陳明初的妹妹陳明珠是什麼關係?”池內櫻子顯然是做了功課來的,劉國興既然開口了,那就索性一次性把能夠問的問題,或者說想搞清楚的事情給問清楚了。
“陳明珠是我應陳明初的要求從湖南老家安排護送來上海的,他想知道自己家人在老家的情況,尤其是我們軍統方面有沒有對他家人採取行動。”劉國興解釋道,“一路護送她從湖南老家來上海的是我的手下朱山緣,我本人跟陳明珠的關係並不是很熟。”
合情合理。
“陳明珠跟朱山緣很熟?”
“是的。”
“那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當時陳淼處長跟陳明珠小姐在皇后咖啡館坐下的時候,朱山緣偽裝成侍應生為她們服務,陳明珠小姐應該第一眼認出來了,而不是陳淼處長髮現他的異常,才果斷處置?”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劉國興朝陳淼投過於一瞥。
“是,明珠小姐當時是認出了朱山緣,她的神情很緊張,但是不知道該如何提醒我,因為她深知,這些人都是窮兇極惡的亡命徒。”陳淼很淡然的解釋了一聲。
陳淼明顯是在胡說八道,劉國興很吃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他腦子裡瞬間漿糊了。
池內櫻子微微皺眉。
她豈能聽不出來,陳淼這解釋的話太過牽強了,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維護陳明初和陳明珠這對兄妹?
這簡直不應該是一個合格的情工該有的素質。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劉國興,重慶方面派你這一組人來上海的任務是什麼?”池內櫻子問道。
“刺殺漢奸賣國賊汪氏。”劉國興沒猶豫,這已經不是秘密了,尤三和朱山緣或許沒招,但平,譚兩位都已經被日本憲兵隊從法捕房引渡過去數月了,嚴刑拷打之下,早就承受不住,把該說的都說了,他還有什麼可隱瞞的。
“把人帶下去吧。”池內櫻子一揮手吩咐一聲。
……
“三水君,我覺得我們該好好談一下了。”辦公室內,池內櫻子很嚴肅的對陳淼提出了好好談一下的要求。
“櫻子小姐,我也正有此意。”陳淼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你出於某種原因,而必須要維護陳明初,但是他現在身上的懷疑是最大的。”
“櫻子小姐懷疑什麼,懷疑他是臥底king?”陳淼問道。
“是。”
“如果他是king,劉國興能不知道?”
“他或許不知道,又或許是故意的為他遮掩。”池內櫻子道。
“那就很簡單了,再給劉國興用一支‘吐真劑’不就可以了?”陳淼很直接了當的說道。
“三水君,我知道你跟陳明初的關係並不像表面上那樣,你們過去的關係曾經很不錯,要不然,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