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劑”。
這就解釋的通了,對劉國興的審訊工作進展緩慢,又不敢用大刑,萬一承受不住,人可能就沒了。
尤其是劉國興這樣有價值的人犯,池內櫻子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讓他死的,那麼用“吐真劑”就是個非常不錯的辦法。
而且用極小的代價獲得自己想要的口供,這筆買賣很划算。
難怪這兩天,她都沒見到池內櫻子催促自己對劉國興等人的審訊,原來她這是早就想到辦法了。
從藍玉海處取了伊藤森的行李箱,池內櫻子直接將行李箱交給了副官酒井保管,也沒跟陳淼解釋什麼。
然後,兩個人各自上了汽車,往福民醫院而來。
病房內,伊藤森已經甦醒,但是渾身乏力,一張臉白得跟死人一樣,雖然已經用上了止瀉藥,並且補充生理鹽水和葡萄糖,可還是止不住下面的崩漏。
護理人員正在給他換褲子,還有床單……
陳淼和池內櫻子進來的時候,剛好見到伊藤森下身光溜溜的樣子,那個慘狀真是令人不忍目睹。
“櫻子小姐。”陳淼很紳士的伸手擋住了池內櫻子的視線,免得她看到這麼尷尬的場面。
池內櫻子何等聰慧,馬上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臉頰一紅,感激的一聲:“三水君,謝謝。”
“為櫻子小姐效勞,應該的。”陳淼呵呵一笑。
伊藤森已經看到病房門口的陳淼和池內櫻子,他氣的胸口都快炸了,這個時候,他還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都是這個姓“陳”的中國人,他暗地裡搗的鬼,是他命人在飯菜中給他下了藥,自己足足拉了八回,不,應該是九回才是!
都快把腸子給拉出來了。
這個姓“陳”的太可恨了,他一定要報復,而且還是狠狠的報復,伊藤森在心裡不斷的狂叫著。
“伊藤先生,都是陳某人招待不周,讓您受苦了,您放心,安心養病,醫藥費不用擔心。”陳淼當先一步,走到伊藤森床前,滿臉歉意的說道。
“陳……”
“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心裡明白。”陳淼根本不會給伊藤森開口的機會。
“我……”
“我知道,伊藤先生,你現在需要靜養,要多休息,身體很快就會康復的。”陳淼又截了話頭。
“三水君,能否讓我單獨跟伊藤先生說兩句話?”池內櫻子請求道。
“好,我去找醫生問一下,看伊藤先生得的是什麼病。”陳淼呵呵一笑,點頭答應下來,讓開了位置。
“櫻子小姐,見到你太好了,我拉肚子,就是因為剛才那個支那人……”
陳淼並沒有離開,而是走到門外,掏出一根菸來,點燃後,抽了起來,病房裡很快就傳來伊藤森向池內櫻子控訴自己的聲音。
雖然他們說的很低,還用的是日語,可他還是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他笑了笑,小七和吳天霖這兩人下手也夠狠的,也不知道給這傢伙吃了多少巴豆粉。
居然差點兒送掉一條命。
這種表面兇狠的人其實是最容易對付的,只有那種不動聲色,見到你笑眯眯,把什麼都放在肚子裡的那才需要堤防呢!
池內櫻子就是這樣的。
抽完一根菸,裡面的爭吵也差不多結束了,池內櫻子臉色有些難看的走了出來:“三水君,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櫻子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伊藤先生是大藏省的專家,他現在受了委屈,我必須給他一個交代?”池內櫻子咬牙道,伊藤森什麼德行,她能不知道,八成是這傲慢無禮的傢伙得罪人了,人家才弄這麼一出來整他。
可這種人偏偏不會反省自身,凡是隻會怪別人,她其實也不願意這種人打交道,可是誰讓他是國內派來的,而且還是某些特殊行業內的專家呢?
這種人在國內都是橫慣了,居然把這種作風也帶到這裡來了,要不是為了“吐真劑”,他都不願意跟這種人打交道。
“櫻子小姐,剛才我可是問過頓宮院長了,伊藤先生就是水土不服引起的腹瀉不止,修養兩天,等適應了上海的氣候就沒事兒了。”陳淼信口胡謅道。
“真是頓宮院長說的?”
“我看病例上寫的,頓宮院長簽字的診斷,難道有假?”
池內櫻子將信將疑的看了陳淼一眼,她雖然還有些不相信,但她還是知道頓宮的,陳淼恐怕還沒有能力收買這位在上海有著一定名望的福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