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偽政府裡面鑽。
整天迎來送往的,金錢,美女,那是毫不吝嗇的往外送。
終於,這些錢和美女還是起了作用的,杜海鵬得了一個南京偽政府中委會的一個候補委員的頭銜。
有了這個身份,雖然沒有實際的官職,那起碼在原來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面前能夠抬頭挺胸,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了。
入夜後,一輛黑色的雪佛蘭小汽車駛入杜公館,得到訊息的杜海鵬穿著最好的杭州絲綢綢緞褂子,親自到門口臺階下迎接。
汽車在門口花壇外停了下來。
四十歲才出頭的杜海鵬,雙鬢已經見到幾許灰白,早年在碼頭上的做苦力,拼殺的日子留下的身體內的暗傷不少,導致了他有些未老先衰。
一個帶著金絲鏡邊兒,身穿黑色西服,身材有些臃腫的中年人從車裡鑽了出來,杜海鵬一見,那枯槁的臉上瞬間展露出笑容,迎了上來:“兒玉先生親臨寒舍,杜某不勝榮幸,快請。”
“打擾杜社長了。”
“哪裡,快裡面請。”杜海鵬低眉諂笑道。
“杜社長請。”兒玉譽伊夫面露微笑,禮貌的一聲道。
豐盛的晚宴後,兒玉譽伊夫被杜海鵬請到了書房相談。
兒玉譽伊夫在上海多年,是一個地道的中國通,尤愛中國的古玩字畫,而杜海鵬的書房,本來他沒覺得有什麼可以看得,因為這種暴發戶根本不知道古玩字畫的歷史和文化價值,無非是買一些庸俗之物,掛在家裡附風弄雅,只怕是花了大價錢買了贗品都不自知。
但是,他一進這書房,就看到了杜海鵬書房的南牆上掛了一副臨摹唐代畫家張萱《搗練圖》。
雖然是臨摹,但可見畫者的功力非凡,與尋常贗品有所不同,立刻吸引了兒玉譽伊夫的眼睛。
“杜社長,這幅《搗練圖》?”
“兒玉先生喜歡的話,我命人摘下來,權當一點兒小小心意?”杜海鵬忙道,一幅畫而已,相比真金白銀而言,那又不能吃,不能用的,能有什麼價值,他要掙錢,那還要靠這兒玉先生多多提攜呢。
“這怎麼好意思呢,君子不奪人所好,這樣吧,杜社長你這幅畫多少錢買回來的,我加價百分之二十跟你賣下來,你覺得如何?”兒玉譽伊夫誠懇的說道。
“兒玉先生,您太客氣了,就一幅畫而已,不值幾個錢的……”
“杜社長,我喜歡古玩字畫,但不喜歡強取豪奪,你如果不願意割愛的話,那就算了。”兒玉譽伊夫微微一彎腰道。
“不,不,兒玉先生喜歡,我賣給您就是了,至於價錢,您看著給就是了。”杜海鵬忙搖手道。
“這幅畫雖然不是唐代張萱的真品,但臨摹之人的筆法深得起精髓,而且從年代上看,距今也差不多有八.九百年了,是一件老物件,放在外面的話,至少價值三百大洋!”兒玉譽伊夫走上前,仔細端詳之後說道,“我出五百大洋買下杜社長這幅畫,如何?”
“五百大洋,有點兒多了,我買下這幅畫才花了一百大洋。”
“那就是杜社長賺了,呵呵。”兒玉譽伊夫笑道,“我既然出了這個價,就不會收回,稍後,我會命人將五百大洋送過來的。”
“這怎麼好意思……”杜海鵬搓了一下手,尷尬的說道。
“無妨,我們的生意還要長久做下去呢,你說呢,杜社長?”兒玉譽伊夫呵呵一笑,完全掌握了談話的主動權。
“那是,那是,跟兒玉先生做生意,那是最幸福的事情了。”杜海鵬忙滿臉堆笑道。
“杜社長,那批貨出的怎麼樣了?”
“正在出,不過用現在的方法出,速度有點兒慢,而且我感覺,我們的人已經有可能被盯上了。”杜海鵬道。
“嗯,杜社長,可以想想別的辦法,儘快將這批貨出掉。”兒玉譽伊夫說道。
“明白,兒玉先生,您再給我一個星期,我保證把這批貨儘快的出掉。”杜海鵬拍著胸.脯保證道。
“嗯,這批貨只是開始,以後還會有更多,更好的貨,到時候,你會賺的更多。”兒玉譽伊夫哈哈一笑。
“那是,那是。”
“你可以拿這些貨去那些地下錢莊試試,看有沒有人能認出來,如果他們認不出來,那就兌換成大洋或者金條,馬上取出來。”兒玉譽伊夫吩咐道。
“那萬一被認出來怎麼辦?”
“無妨,他們就算認出來,也不能把你們怎麼樣的,最多不在他們的錢莊或者銀行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