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霖裝作沒看見,別過頭去,那意思是,我幫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走過一段距離,陳淼才停下來,轉過身來,狠狠的瞪了韓老四一眼:“韓老四,你是長能耐了,說是出去給我買夜宵,其實是出去拈花惹草了,還徹夜不歸?說吧,你跟病房裡的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她叫小秋,是我老鄉,我倆從小一起長大。”韓老四耷拉著腦袋,囁嚅一聲。
“喲,還是青梅竹馬,我記得,你可是結過婚,還有孩子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陳淼沒想到韓老四居然還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我倆本來兩情相悅,可她爹不同意她嫁給我,我就娶了隔壁鎮上的一個女人,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了,她跟我一樣,一場大水,家沒了,她是讓人拐來的,路上被人搭救,這才淪落到做舞女的。”韓老四解釋道。
“就算你們倆有舊情,那你為什麼要隱瞞呢,甚至連盧葦都沒告訴,還跟他說,你看上了女人,是你老鄉,還說存錢要娶人家?”陳淼質問道。
“三哥,我真沒想隱瞞,我只想想等小秋答應嫁給我,然後再把事情告訴您,可我沒想到她……”
“她懷了別人的骨肉,對嗎?”陳淼冷哼一聲,指著韓老四的鼻子罵道,“韓老四,我說你什麼好呢。”
韓老四不吭聲,這事兒對一個老爺們兒來說,是有些不太好受,自己喜歡的女人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
“為什麼過了這麼久,不給我打電話?”陳淼指著韓老四的胸口質問道,“你是做好人吶,還一路護送,過來幫人家墮胎?”
“不是墮胎,是保胎……”
“你,你很偉大,我服你了,韓老四,你比我想象的要高尚多了,我真是低估你了。”陳淼一愣,居然不是墮胎。
“保住了嗎?”
“沒,沒有……”韓老四沮喪的說道。
“你要是死在外面,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最多也就是弄一張破草蓆,匆匆一裹,隨便找個地方就給埋了,啥都沒有,你信不信?”陳淼狠狠的指著韓老四問道。
“三哥,我錯了,我本想把小秋的事兒處理好了,再回去跟你說的,誰知道,吳隊長她們居然找了過來?”韓老四低頭認錯。
“這麼說,找你還找錯了?”
“不是……”韓老四一下子理屈詞窮,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這個叫小秋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怎麼回事兒?”陳淼哼哼一聲,話鋒一轉問道。
韓老四道:“兩個月前,小秋在白玫瑰給舞廳上班,認識了一個叫巫森的男人,當時她正被一名客人逼著喝酒,已經快撐不下去了,巫森出手替她解了圍,兩個人就認識了,相識後的第三天晚上她們就……”
“好景不長,巫森說自己要去南洋做一筆買賣,等賺了大錢後回來娶她,但是這一去就沒有再回來,小秋鬱郁寡聞,幾次陪客的時候心思不足,差點兒得罪客人,大約一個星期前,她嘔吐的厲害,以為是胃病犯了,去看了大夫,大夫告訴她懷有兩個月的身孕……”
“你呢,怎麼跟小秋重逢的?”
“我是有一次在白玫瑰給舞廳跟其他幾個科室的兄弟過來喝酒跳舞,無意中看到她的,當時我還沒認出來,是後來找領班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小秋的身份,沒想到,那一場大水他和我都沒死,還能在這裡重逢了,我倆第一次見面,她大哭了一場,我也哭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決定存錢,要娶她,給她一個安定的生活,但我萬萬沒想到,她很直接的就就拒絕了我,我以為她被這上海灘的繁華迷了眼,覺得我沒錢,變心了,誰曾想,她是變心了,只不過是為了另一個人……”
事情的前應後果,陳淼大致也弄明白了,只能說一對有情.人被父母拆散後,重逢後,又是造化弄人,弄出這樣一幕狗血的事情來。
若是他們早重逢兩個月,或許這就成就一段劫後餘生的佳話了。
現在是一地雞毛。
“那你現在怎麼辦?”陳淼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件事了,這種兒女私情的,他自己都處理不好,更別說給別人意見了。
“本來說,孩子她願意生下來,我跟她一起養,如果那姓巫的回來,我自動離開,不回來,我照顧小秋一輩子,把她的孩子當做我自己的孩子。”韓老四道,“但是現在孩子沒了,小秋非常傷心,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勸她了。”
“她是喜歡你還是喜歡巫森多一點?”
“巫森吧,我跟她雖然是青梅竹馬,但從對她的感覺中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