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所料不差,吳文凱活不過今晚。”
“噗……”
鄭嘉元差點兒一口香檳沒噴在陳淼臉上,這傢伙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誇誇其談,這麼說大話就不怕閃了舌頭?
“怎麼,不相信?”
“你是派人給吳文凱下藥了,還是陳明初的手下被你收買了?”鄭嘉元道,“還陳明初吃錯藥了,幫你殺人滅口?”
“我看過吳文凱的病歷,他有癲癇,而且對一種叫做b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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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o的藥物過敏。”陳淼道,“這種藥是目前對癲癇急救療效最好的藥物,但有些人偏偏對過敏,這種機率不到萬分之一。”
“過敏會怎麼樣?”
“急救用藥,一旦劑量過了,再發生過敏性反應,你說會怎麼樣?”陳淼嘿嘿一笑,反問一句。
“會死人。”鄭嘉元吸了一口冷氣,“你怎麼能保證吳文凱會發生癲癇,又如何確定一定會使用b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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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o這種藥呢?”
“癲癇誘發有很多種,食物刺激,比如一下發物吃多了,高熱量的食物也容易誘發,還有外界刺激,比如驚嚇和嚴刑拷打,吳文凱在我那兒,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我可是一根頭髮都沒動過,可他一旦到了陳明初手裡,以我對他的瞭解,只怕快就會用刑,一旦用刑,就極有可能誘發他的癲癇發作,而如果陳明初一定不會讓吳文凱出事兒,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會讓看守所的大夫救人,癲癇「俗稱羊癲瘋,羊角風」這種病症很容易辨認,我過去監管過後勤醫療保障方面的工作,76號有急救使用b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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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o的記錄,所以,只要吳文凱癲癇發作,就必死無疑。”陳淼道。
“他難道不會告訴陳明初,他有這個病嗎?”
“癲癇發作,並不會死人,一旦發作,他甚至可以躲過酷刑,而且,就算他說了,陳明初未必會相信,我的分析,這個機率極低。”陳淼道。
“也許不會發作呢?”
“是,也許他運氣好,沒有發作,不過,為了增加發作的機率,我可在他中午吃的食物中加了料的。”
“你……”鄭嘉元是瞠目結舌,為了算計一個人,居然能做到這般地步,把人殺了,還把關係撇的一乾二淨。
“就看他運氣好不好了。”陳淼嘿嘿一笑,他沒想過要殺吳文凱,可也做了兩手準備,真要動手的話,他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吳文凱一死,巫森又知道自己必死無疑,那線索就全斷了。”這個結果是目前看來最好的。
“巫森還有一個軟肋。”陳淼嘆息一聲。
“什麼,軟肋?”
“是的,就是那個舞女沅秋。”陳淼解釋道,“巫森對她動了真情,而這個沅秋也是一顆芳心都在他身上,願共赴黃泉。”
“這……”
“不過,沅秋現在控制在我手中,陳明初威脅不到巫森,但是,我也見不到巫森,至少陳明初絕不會讓我單獨跟巫森見面。”陳淼道,“就算我能見到他,我也不能暴露身份,誰能擔保他會不會出賣我呢?”
“那怎麼辦?”
“巫森自知必死,必然不會輕易開口,但如果以沅秋的性命威脅,這就很難說了,不過,我也需要親自去見他,只要讓他知道,沅秋安全有保障,他自然會知道怎麼做。”陳淼道。
“哎,三水,我現在才發現,你比我更適合這個位置。”鄭嘉元扼腕一聲,“派你潛伏做內線,可能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我要是繼續留在上海區,估計還是坐冷板凳,現在這樣挺好的。”陳淼呵呵一笑。
“上面對你太不公平了……”
“有什麼不公平的,比起那些犧牲的外勤弟兄,我還能活著,這已經是最大的公平了。”陳淼安慰道,“老鄭,現在上海區,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哪一天你要是走了,我都不知道該信任誰。”
“臭小子,你是提醒早一點物色一個可以接替我的人,是嗎?”鄭嘉元笑罵一聲。
“你我幹什麼的,心裡清楚,隨時做好犧牲的準備,那個吳馨雖然不錯,但她最多隻能擔任交通,她代替不了你的位置。”陳淼嚴肅的提醒道。
“我知道了,我會留意的,你有合適的人選嗎?”鄭嘉元點了點頭,他在上海區的存在感越來越弱,指不定哪天他就可能被調走或者出現其他的意外,是應該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