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咱回吧?”
陳淼搖了搖頭。
雖然說池內櫻子肯定對照相館裡裡外外的搜過一遍了,但她一定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收穫。
否則,她也不會安排一個河野四郎留在這裡,還把照相館弄到他的名下。
他能想象的出,她是怎麼把照相館從房東轉過來的,絕不會是透過正常的程式,威脅肯定少不了。
“天霖……”陳淼一招手,吳天霖附耳過來。
“是,三哥。”吳天霖得了吩咐,鄭重的點了點頭,轉身就出了臥室,留下陳淼一個人待在裡面。
吳天霖去了吳文凱的工作間,那裡跟臥室是兩個最能夠藏東西的地方,陳淼在臥室發現了電臺和密碼本,那工作間也可能是另一個能藏東西的地方。
河野四郎沒有阻止,任由吳文凱一個人在工作間內翻找,他也沒有過去幫忙,只是在門口掛了一塊“本店暫停營業”的牌子。
搜查也是有技巧的,並不是翻箱倒櫃就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而是根據一個人的生活習慣來找東西。
雖然陳淼對吳文凱並不是太瞭解,但他對攝影師的一些習慣是知道的,比如如何調配顯影藥水,喜歡用什麼裁紙刀,還有人喜歡在自己拍攝的洗印出來的照片上留有自己特有的記號等等。
還有生活習慣,比如會將平常最愛看的書放在某個位置,以備隨時翻看,或者喜歡喝什麼茶葉等等。
如果一個人想要把某個秘密藏起來不想讓人知道,那一定會放在一個他能觸及的地方。
因為人心是多疑的。
只要他一起疑心,他就會忍不住去檢視自己藏的東西。
這是控制不住的。
所以,如果吳文凱真有什麼東西藏起來不想被人知道,那一定就在他隨手生活的地方,但也不可能是最顯眼的地方。
一個攝影師能用什麼來隱藏自己的秘密?
照片?
膠片?
膠片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膠片容易受潮,一旦受潮就麻煩了,所以,膠片一定是藏在一個乾燥的地方。
膠片很少,隨便找個地方一藏,很難找到,照相館內的膠片幾千張是有的,除非有特定的目標,否則,一一比對的話,那真是耗時又耗力。
吳文凱會選擇這樣的方式嗎?
“三哥,你看這張照片,是不是吳文凱年輕的時候?”吳天霖忽然拿了一張照片走了過來。
“哪兒發現的?”
“在一本相簿中發現的。”吳天霖道。
“相簿?”陳淼微微一皺眉,這張相片拍攝的時間應該有很長時間了,照片中的吳文凱還沒有那麼發福,髮際線明顯比現在要往前。
“把相簿那給我看看?”
陳淼摸了一下照片,感覺了一下相片紙的材質,吩咐吳天霖一聲。
吳天霖遞上一本老舊的相簿,裡面大概裝了三分之一的樣子。
相簿裡,不少照片是吳文凱一家三口的,還有他跟父母的合照,吳文凱老家在江西,妻子和孩子以及父母都在那邊,他一個人孤身在上海討生活,每兩個月寄上一筆家用,已經許多年沒有回家了。
“這張照片規格有些不太對,好像是被人從中一分為二?”陳淼終於明白,剛才為什麼看吳天霖給他照片的時候,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來自何處了。
這不是一張照片,是半張!
按照市面流行的照片尺寸標準的話,這只是三分之一多一些,難怪跟其他照片看起來有些不一樣。
“相簿在哪兒發現的?”
“就在工作間的架子上,跟一堆書放在一起。”吳天霖回答道。
“帶我去看看。”陳淼吩咐一聲。
吳天霖點了點頭,帶著陳淼進了吳文凱平時的工作間,一直靠牆的那排木架子書架道:“就是上面第二排,左邊。”
“不對,這本相簿你的照片都是吳文凱家人的,對他來說一定非常重要,他怎麼會把相簿放在這個地方?”
“三哥,您的意思是……”
“還不簡單,是有人想讓我發現這本相簿,發現這張照片。”陳淼明白了,只是這做的也太過明顯了。
“三哥,是誰?”
“你笨呀,誰在我們來之前進入照相館的?”陳淼白了吳天霖一眼道。
“哦,是池內櫻子……”
“知道就行,喊出來幹什麼。”陳淼瞪了他一眼,“既然她的目的已經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