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秋姑娘,別緊張,我就簡單的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就是了。”
沅秋微微一點頭。
陳淼將相簿取了出來,問道:“這本相簿你應該很熟悉吧?”
沅秋點了點頭。
“這本相簿是你自己的,還是巫森給你的?”
“是我的。”
“這麼說你認識這個海鷗照相館的吳文凱了?”陳淼繼續問道。
“認識,我的照片都是他給我拍的。”
“你早就認識巫森了?”
“嗯。”
“多久?”
“差不多有一年了……”沅秋蒼白的臉頰上閃過一絲紅暈,羞澀的低下了頭。
難怪,一個僅僅認識不到一個月,就算是相愛,也不可能做到以未亡人的身份祭祀的地步,如果她們早就認識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你們中間曾經分開過,對嗎?”
“嗯,他經常突然消失,有時候是幾天,有時候一兩個星期,最長的一次是兩個月,那一次我從閘北辦到了滬西。”沅秋解釋道。
“是他又找到了你,對嗎?”
沅秋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這本相簿既然是屬於你的,那他為什麼要取走,還有,你為什麼要對韓老四撒謊,說你不愛拍照?”陳淼追問道。
“阿森說不能讓外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尤其是這個相簿,一旦外人知道了,他就會危險了。”沅秋道。
“有句話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如果不帶走相簿,或許我們還想不到從相簿上找線索。”陳淼道。
“你們是怎麼知道相簿的?”
“蘭兒姑娘見過一次,她知道你有一本相簿,還記住了相簿右下角的這幾個字。”都這樣了,他也沒有必要對沅秋隱瞞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們會找到海鷗照相館。”沅秋道。
“沅秋姑娘,巫森生前有沒有對你說過他的真實身份,自己是做什麼的,老家在哪裡,可還有親人?”
“我只聽他提過一次,老家是陝西的,父親姓尹……”沅秋也沒有隱瞞,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那他提到過他的身份沒有,在替誰做事兒?”陳淼問道。
“沒有,這些他從來都不對我講,我也是他出事之後,才知道他跟重慶方面有關係。”沅秋搖了搖頭。
“你見過這張照片嗎?”陳淼將吳文凱的那半張照片取了出來遞給沅秋問道。
沅秋接過照片,拿到燈下仔細看了一下道:“這應該是海鷗照相館的吳老闆吧,他本人比照片要成熟多了。”
“是的,這只是半張,另外還有半張,你可曾見過巫森有類似的半張照片嗎?”陳淼點了點頭問道。
“沒有,沒見過。”沅秋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將照片還給了陳淼。
“謝謝沅秋姑娘,我沒什麼問題了,你在家好好休養,有什麼需要的,只管跟韓老四講。”陳淼感謝一聲,“當然,如果你想起什麼來,可以讓韓老四轉告,也可以直接來找我。”
“知道了,謝謝三哥能夠把阿森的骨灰給我。”
“不客氣,有些事情我能幫的儘量幫。”陳淼起身道,“不過,我還是勸你一聲,逝者已矣,生者其實就是替死去的人活著,韓老四雖然有不少缺點,也沒什麼巫森有英雄氣概,但看得出,他對你是真心的,你們也都是大難不死,以後的人生路還長著呢。”
“謝謝三哥提點,我知道了。”
“我走了,你就別下樓了送了。”陳淼下樓來,叫上吳天霖,驅車返回招待所。
……
雖然沒有能夠從沅秋嘴裡問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但起碼有些疑惑是解開了,這也算是不虛此行。
“三哥,您早點兒休息,明天一早我來接您。”吳天霖將陳淼送進招待所,丟下一句話道。
“不用,我自己走過去,你晚上回去開車注意安全。”
“放心吧,三哥。”吳天霖鑽進汽車,發動後,原地掉了一個頭,往愚園路方向而去,吳天霖愚園路華美公寓租了一套小公寓,算是安了一個小家。
陳淼上樓,忽然看到樓梯口一個人影一閃,有些眼熟,有點兒像陳明初的一個手下,他雖然不能做到過目不忘,但他見過的人,基本上都能記住的。
陳明初去了南京,聽說乾的不錯,不過,這傢伙還是第一處的處長,所以,並不可能所有時間都在南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