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片煙這東西,已經在中華大地上肆虐百年了,百年國人羸弱,甚至還得了一個“東亞病夫”的稱號,都跟它莫無關係。
西方列強強行叩關,不惜用這種毒害身體和心靈的東西來殘害中國的老百姓,他們跟日本人一樣,都是侵略者。
上海的租界就是百年屈辱歷史的見證,在中國自己的領土上,還有這種國中之國,實在是令人憤慨。
而現在它卻客觀的成了庇護在滬國人的一處安全孤島,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傅葉文的鴉片癮其實是林世群帶它吸食的,責任大部分都是林世群這個大舅哥,不然,他也不會染上這個東西。
當然,林世群的鴉片癮沒有丁默涵那個癮君子厲害,那傢伙肺病都三期了,還拼命的抽鴉片,這種人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講,那就是一個廢人。
傅葉文的收入不低,所以還能維持他在鴉片上的消費,換一個人早就賣兒賣女,窮苦潦倒了。
76號有一大半兒的人都吸食鴉片,陳淼在督察處定下的規矩,凡吸食鴉片者,沒資格進督察處。
一個吸食鴉片上癮的人,那是什麼事兒都乾的出來的。
這種人,在自己的手下,那就是顆定時炸彈,因為督察處是陳淼手中壯大起來的,所以定下這個規矩,沒有人說什麼,其他部門,那是想都別想。
“一會兒下去玩兩把?”唐克明提議道。
“沒興趣,贏錢了,秋老闆不高興,不贏錢吧,那去賭場幹什麼,索性就不玩了,挺好。”陳淼拿起邊上果盤裡一個桔子剝開後,遞給唐克明一半兒,唐克明伸手推了過去。
陳淼呵呵一笑,掰開一瓣兒扔進嘴裡,一股酸甜的味道充滿口腔,很覺得這是一種享受。
這以後建立一個嶄新的中國,再過上這種日子,這輩子也就沒白活了。
而現在,他還需要跟這些漢奸特務們爾虞我詐,跟日本侵略者做你死我活的鬥爭,幸福的生活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擁有的,得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能獲得。
“老弟,你好無趣,得享受那種贏錢的過程。”唐克明說道,
“對了,你欠人家的錢還了沒有?”陳淼問道。
“沒事兒,秋老闆答應延期了,而且不收我利息。”唐克明嘿嘿一笑,“我現在每個月定時給她還款就是了,再有幾個月就還清了。”
“唐兄,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知道了,我先下去了,今晚還有撲克大賽,你要是不來就後悔了。”唐克明笑的站起身道。
“沒興趣。”陳淼閉上了雙眼。
……
虹口,百老匯大廈,上海日本憲兵特高課本部。
“酒井,你覺得今晚跟陳明初的談話如何?”池內櫻子與酒井沒有回‘霖’記,而是返回自己的老巢。
在這裡說話,她才覺得更加安全,‘霖’記那畢竟是陳淼的地盤兒,誰知道,他們說話會不會隔牆有耳。
“屬下覺得,他在袒護陳三水。”
“陳三水有何嘗不是在包庇他。”池內櫻子點了點頭,陳明初的反應在她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陳淼如此為陳明初開脫,而陳明初如果一開口就是向自己告密的話,那這陳明初的人品就實在是太差了,陳淼怎麼會跟這樣的人做朋友?
“這二人不會訂下攻守同盟了吧?”
“陳三水知道我們也在懷疑他嗎?”池內櫻子反問道。
“應該不知道吧,我們可從來沒有露出半絲懷疑他的跡象,而且您在他面前一直表現的是懷疑陳明初呀。”酒井說道。
“如果他就是那個臥底,甚至是king的話,你說他會不知道我們在懷疑他嗎?”池內櫻子反問道。
“喜鵲被我們所抓,雖然逃了出去,但她已經被軍統內部處決了……”
“我暗中調查過陳三水的過往,此人很早就加入藍衣社特務處,並且得到當時藍衣社高層的賀先生的賞識,就是他推薦陳淼進入洪公祠三期特訓班,這個洪公祠特訓班一共只辦了三期,是藍衣社最早的特工培訓班,這三個班的學員極少,第一期只有二十人,把後面兩期加起來總共也不足百人,這不足百人基本上都成了軍統現在最中間的力量,像陳三水這樣的混的如此慘淡的,還真是極少的。”池內櫻子說道。
“這是為何?”
“他得罪了軍統的老闆戴雨農,一直坐冷板凳。”
“這倒是可以理解了,我聽說,這軍統的家規很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