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氣息混亂,額頭出汗,符合作案後急切離開現場的特徵。
“嫌疑人之三,保潔員小廖,他比我們所有人來的都早,我們都是在七點到七點半之間上班,而他每天都比我們早到兩個小時,他有機會接觸到各個科室,而且熟悉我們督察處的情況,而且今天比盧葦早到一個半小時,盧葦來的時候,他已經將二樓樓道清掃乾淨了,而在那個時候,二樓已經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江志強道。
“這三個人就先隔離審查吧。”陳淼點了點頭,“不要急著下定論,反正卷宗沒有離開督察處就追回來了。”
“明白了,處座。”
“這事兒,我就交給你全權調查處理,把結果彙報給我就行。”陳淼道,“需要什麼,處裡無條件的配合。”
“謝謝處座,三天之內,我一定把這個竊賊給您揪出來。”江志強感到一種被信任的感動,立下軍令狀道。
“好,我等你的好訊息。”
跟盧葦交代了一下自己回家吃飯了,然後自己一個人駕車返回明月裡18號的家中。
小七和陳一凡都在。
“雪琴,你們先吃飯,小七,老五,你們跟我上來。”陳淼直接將二人召上二樓書房,飯可以一會兒再吃,事情必須第一時間弄清楚。
“按照小七說的那個地址,我和阿飛還有阿輝三人去連夜去了法租界麥陽路,我們剛到沒過多久,就看到一個受了傷的姑娘跌跌撞撞的過來了……”
陳淼點了點頭,他跟鄭嘉元提過,他那個安全屋可以在緊急的情況下使用,吳馨去過那個安全屋。
如果她自己沒有這方面的準備,那她只要逃離特高課魔爪,能去的地方就只有他這個安全屋了。
陳淼希望吳馨會去。
結果,吳馨還真的去了,這女人可能沒有什麼地下工作的經驗,但腦子還是夠聰明的。
“三哥,她的傷很重,我們等到她的時候,還在發高燒,整個人都迷迷糊糊了,就聽著她說什麼,喜鵲,木馬什麼的。”陳一凡道。
“這一晚,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我們沒有敢在那邊停留,接了人後,隨便找了一家小黑診所,偷偷進去取了一些藥,然後躲進了巨福路的教堂,天亮之後才趕回來。”陳一凡道。
“人呢?”
“在我們那裡,我稍微懂一點兒藥理,給她用了些退燒藥,再把露在外面的傷口處理了一下,這裡面的傷口我們就……”陳一凡羞靦道。
“人不能留在你那裡,得找個安全的地方。”陳淼道。
“三哥,五哥那邊有個地窖,裡面很乾淨,人藏在裡面,除了換藥有些麻煩,基本上不會有人發現。”小七解釋道。
“哦,這倒是可行。”陳淼點了點頭,“換藥的事,我讓雪琴過去,她對藥理也是知道一些的,尤其是處理外傷方面,更有獨門絕技。”
“三哥,讓雪琴姐過去換藥,是不是太危險了?”
“不要讓她見到雪琴真面目就行,換藥可以在昏迷或者熟睡的情況下進行。”陳淼點了點頭,小七的顧慮是有道理的。
“嗯,好。”
“老五,你救回來的這個女人叫吳馨,是法租界蓋勒診所的護士,當然,她還有另外一層身份,以後你會知道的。”陳淼鄭重道,“這些只能你知道,阿飛和阿輝他們兩個也需要嚴格保密,至於你跟手下的弟兄怎麼解釋,我想你有辦法的。”
陳一凡思索了一會兒道:“這個不難。”
“小七,等她醒來之後,讓她把一切都說出來,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陳淼吩咐道。
“明白,那三哥你如何跟雪琴姐說?”
“這事我來說。”陳淼道,“先下去吃飯,別讓她們等太久了。”
不管這個吳馨有沒有對池內櫻子說出有關“方文”的情況,她都不能留在上海了,這是個隱患,必須想辦法送走。
陳淼又想到了那張特別通行證。
嫁禍給陳明初?
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反正世人都知道袁傑是是死於“一陣風”梁一凡之手,那麼他手中的那張特別通行證必然就會落到梁一凡手中。
就算池內櫻子查到吳馨是用“特別通行證”離開的上海,繼而查到特別通行證背後的袁傑和陳明初,這事兒也牽不到他的頭上。
但是陳明初必定能猜到袁傑是死在自己之手,那麼特別通行證必然也是在他手中,這張通行證一旦被使用,他在陳明初那邊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