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學到了不少。
如今小七在碰上蠍子,那誰贏誰輸,就難說了,何況,蠍子已經三十了,男人過了三十歲,體能必然會有所下降,而小七還處在一個上升期。
小七起碼還能保持十年的最好狀態,蠍子的自律也不及他,所以,如果再遇到小七,蠍子只怕不是他的對手。
“蠍子既然露面了,你就好找,以你對他的瞭解,能不能找到?”陳淼問道。
“要到現場看了才知道。”小七道。
“嗯。”陳淼點了點頭。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這麼晚拉著小七出來了,事兒都出了,交給洛夢薌處理,明天再問也不遲。
但是如果明天再問的話,那現場痕跡就可能破壞了。
從明月裡道斐倫路的驗屍所其實並不遠,大晚上的,馬路很空曠,小七的車速並不慢,花了不到一刻鐘就到了。
當然,如果是普通人,這個時間點出門是很危險的,除了有可能遭遇搶劫之外,還會被巡邏的軍警帶走盤問,弄不好,還要坐幾天班房。
“洛副處長。”
“處座,您來了。”洛夢薌搓著手,跺著腳迎了上來,這天寒地凍的,若不是發生這檔子事兒,他怎麼會出來?
“怎麼樣,屍檢沒有?”
“還沒有,沒有您簽字同意,法醫不敢進行解剖。”洛夢薌解釋道。
“帶我去看看。”
冰冷的停屍臺上,一句早已死透了的屍體,蓋著白布,就停放在上面,陳淼坐過去,從旁邊人手中接過白手套戴上。
掀開白布,看到了一張慘白的臉,不是覃文智又是誰呢?
“處座,致命傷口實在喉部,您看,一刀割喉,手法相當專業。”洛夢薌手一指覃文智脖子左邊下面的一條大約八公分長的口子說道。
陳淼點了點頭,這一刀剛好割斷頸動脈,是致命傷,其他部位並沒有發現傷口,倒是有不少過去留下的老傷。
“不用解剖了,致命傷就是脖頸這一處刀傷。”陳淼伸手將白布重新拉了起來。
“是,處座。”
“麥樂探長呢?”
“哦,麥樂探長勘察完現場就撤回去了,相關勘察的結果和現場搜尋的證物資料,明天我們去巡捕房移交給我們。”洛夢薌。
“覃太太什麼情況?”
“情緒不太好,已經安排人暫時住進了咱們76號的招待所,派人嚴密看護。”洛夢薌道。
“屍體明天送去殯儀館。”陳淼吩咐一聲,“走,我們去現場看一下?”
“現在嗎?”
“對,現在。”陳淼點了點頭。
一行人上了汽車,往大西路與地豐路的路口交匯的位置而來,覃文智的家就這附近的一條巷子裡,石庫門小樓。
“處座,就這兒。”在洛夢薌的帶領下,來到一個道門前。
大門已經貼上了巡捕房的封條。
撕下封條,陳淼等換上鞋套和手套,走了進去。
小院子裡很乾淨,小樓分成上下兩層,一樓是除了會客和灶披間,還有兩個客房,一間是保鏢住,一件是傭人住。
覃文智也是從軍統過來的,又不住在華邨,所以,為了安全起見,76號給他配了一個保鏢。
加上家裡的傭人,和覃文智兩口子,兩口子還沒有孩子,所以總共是四口人。
“家裡的腳印取樣了嗎?”
“巡捕房那邊取樣了,我們就……”
“他們是他們,我們歸我們,取樣。”陳淼吩咐道。
“是。”
“處座,據覃太太說,案發的時候,她跟覃科長正在二樓吃飯,突然兇手就進來了,走到覃科長背後,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就割斷了覃科長的頸動脈,當時,覃科長就坐在這裡吃飯。”上樓來,現場保護的還很完好,桌上除了殘羹冷炙之外,還有一灘早已凝固的血,地上也有,從鮮血的形狀看,是滴濺形成的。
出血量估算了一下,至少也有七八百毫升,正常人一身的血液不過五六升,這一下子去掉五六分分之一,何況頸動脈割斷,數秒之內就會死亡。
基本上沒有搶救的可能。
從桌上碗筷的位置可以看出,當時的覃太太應該就坐在覃文智的身邊,親眼目睹了殺手殺死自己丈夫的全部過程。
“覃太太看清楚兇手的模樣了嗎?”陳淼問道。
“沒有,兇手不但低著頭,還蒙著面,殺人之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