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不會考慮“長豐”米號和她娘倆的死活,只會覺得,丈夫死後,她這個未亡人對夫族的刻薄,口誅筆伐,到時候,這些言論足以殺人誅心。
其實,陸長豐在世的時候,就想著把這些人清理出“長豐”米號,可是沒有辦法,家族壓力太大了。
現在到了謝紅秀手中,她要麼置之死地而後生,要麼就乾脆任命,把“長豐”米號賣個好價錢,帶著兒子遠走他鄉,一輩子不再跟陸家人有任何瓜葛。(有機會,我想寫一個封建家族的貪婪和腐朽的故事,類似於血色迷霧那種,嘿嘿。)
“程先生能幫我?”謝紅秀深呼吸一口氣,她已經沒有多少退路了,還不如放手一搏,帶著兒子離開上海,憑她的本事,把兒子撫養chengren問題不大。
“那就要陸夫人你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陳淼呵呵一笑,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也不會只會做善事。
如果他不計回報的幫她的話,那反而從一開始就不公平了,甚至會讓對方覺得自己還會有更大的企圖。
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如果沒有利益,他會不計得失的幫你,憑什麼?
“我可把‘長風’米號的股份賣給你,但是不能超過我。”謝紅秀道,“而且可以給你一個相當低的價格。”
“多少?”
“長豐米號,除了先夫之外,只有老凌手中掌握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九十,我可以賣給你其中百分之四十。”謝紅秀道。
“據我所知,你的資金缺口至少在二十灣大洋以上,以現在長豐米號的價值估算,百分之四十的價格,大概需要十二萬左右,不知道我算的對不對?”陳淼略微沉思了一下說道。
“是的。”
“如果我要更多呢?”
“你想吞下我長豐米號?”謝紅秀臉色微微一變。
“如果,我沒有絕對的權力,如何幫你掃清長豐米號裡面的那些蛀蟲呢,他們可希望一直能夠敲骨吸髓,直到把長豐米號吸乾為之?”陳淼笑呵呵道,“這個道理,我想陸夫人比我更明白。”
謝紅秀吸了一口氣,她沒想到對方對“長豐”米號的瞭解遠遠的超過他的預判,對方不是感興趣,而是有備而來。
“陸家那些人在夫人看來,難纏又不好對付,可對我來說,他們根本就不堪一擊。”陳淼道,“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十萬大洋,我替你擺平一切麻煩,陸夫人以為如何?”
陳淼並不想落井下石,但他現在你能夠籌集到的資金就只有這麼多,如果對方死活不鬆口的話,那就只能放棄了。
買下“長豐”米號,他就不需要接觸別的米廠和收購其他米店了,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我如何能相信程先生呢?”謝紅秀經過了一番複雜的心裡鬥爭後,終於沒有抬腿走人,而是忍住心中的不忿,問道。
“夫人……”老凌嚇了一跳,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十二萬大洋就已經是賤賣了,對方只願意出十萬,這在之前,談都沒有談的必要,直接就拂袖走人了。
而現在謝紅秀居然忍住脾氣沒發作,很顯然,她已經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世宏,跟陸夫人重新介紹一下。”
“是,處座。”嚴世宏明白陳淼的意思,這是讓他告訴謝紅秀陳淼的真實身份。
“處座……”
謝紅秀和老凌聽到這個稱呼,都露出一絲無比驚訝的表情。
“陸夫人,在你面前的程先生,他也姓陳,不過不是‘前程’的程,而是‘耳東’陳的陳,他的真名叫做陳淼,不知道陸夫人可有耳聞?”
謝紅秀搖了搖頭。
陳淼雖然名氣不小,可那是在76號內和情報界,外界對他所知並不多,他根本不像吳雲甫那樣的“惡人”,名聲在外,而謝紅秀這樣的婦人平常根本接觸不到,不認識,沒聽說過自然是正常的。
“陸夫人可聽說過76號?”
大名鼎鼎的“魔窟”76號,近一年來,那是傳遍整個租界乃是全國都知道,五六歲的小孩子都知道,謝紅秀怎麼會不知道?
普通老百姓對76號那是談之色變。
“我們陳先生,是76號督察處處長,你們陸家的事情,他一句話就能夠擺平。”嚴世宏道。
“啊?”
謝紅秀和老凌給嚇住了,她們怎麼也想不到陳淼會是這樣一個身份,雖然他們也算是見識過市面的有錢人,跟官面上也有關係。
但是他們很清楚,官面上的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