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攔了下來,“這些人在咱們‘長豐’米號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他們的薪水回頭我們會一分不少的補發的,而且還要多發一個月的遣散費。”
這一場搶班奪權的鬧劇還真是一波三折呀。
也虧得陳淼這些人有耐心,陪著這些人演下去,看下去,還有,替他們著急,不是應該先把“長豐”米號的印信和賬簿先掌握了,然後再談這些的嗎?
還是人覺得事情太輕鬆了,根本不費什麼力氣就達到了想要的?
陸家人,還真是高看他們了。
“陸家人的信譽,我們可不敢恭維。”
“孫家興,你什麼意思?”陸長武剛被訓斥了,心裡頭彆扭,一聽孫家興這話,頓時心裡頭的火就竄上來了。
他衝到孫家興跟前,一把揪住了衣領,怒聲問道。
“怎麼,我說錯了嗎?”孫家興是豁出去了,他都不打算在“長豐”米號幹了,難道還怕陸家報復嗎?
陸家在上海,那也還達不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長武,你幹什麼,快把人放下。”
“叔,這姓孫的詆譭咱們陸家,您沒聽到嗎?”陸長武道。
“長武,你忘了我們今天來幹什麼的嗎?”陸元青喝斥一聲,“一切以大局為重。”
“姓孫的,今天暫且放過你,以後別在讓我你聽到你說我們陸家人的壞話,否則,要你好看。”陸長武這才放手。
“所有自動離開‘長豐’的人,我們都會補發過去欠下的薪水和一個月的遣散費,我以我陸元青的信譽保證。”
“我們不相信,除非白紙黑字寫下來!”老錢高喊一聲。
“對,白紙黑紙寫下來!”
“寫下來……”
陸元青怎麼可能寫下來,他不過是口頭上想把這些人糊弄過去,只要這些人離開了,還想回來要錢,門兒都沒有!
陸家有的是手段叫他們分分鐘做人。
但是,大家都不是傻子,陸家人什麼德行,除了少數人品還行之外,大部分都不是好東西,尤其是這陸元青,早就臭名遠播了,他有什麼信譽可言,說話比放屁還臭,指望他事後給錢?
傻子才信,只有白紙黑紙寫下來,到時候不給錢,那至少打官司還有證據。
“寫我可以寫,但我沒有‘長豐’米號的印信,這錢可不是我個人出的,所以,你們得讓我先拿到印信再說。”陸元青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這下眾人有些為難了!
如果讓陸元青取走“長豐”米號的印信,而謝紅秀和老凌不在的情況下,他們這些人可就成了陸家奪權的幫兇了。
不讓陸元青取印信,那即便是白紙黑紙寫了,摁上手印兒,到時候他也能一推二五六,他又不是“長豐”米號的老闆,這些人要錢也找不到他,就算打官司法官也不會支援的。
“你可以寫擔保書,擔保大公子接管‘長豐’米號後一定會將欠薪如數補發,不然,你們今天休想拿到印信和賬簿。”周宏和孫家興商量了一下,達成了一致意見。
“這不可能,我憑什麼擔保?”
“可你剛才說了,一定會補發欠薪的,難道你剛才說的,都是騙我們的?”孫家興質問道。
“我沒有騙你們,我是說過,但你們讓我擔保,這可不行。”陸元青辯解道,說白了,如果他寫擔保書,以他那個侄孫子的性情,只怕是不會出這筆錢的,到時候,這筆錢肯定落到他的頭上。
這可是自己的錢,那是萬萬不可能掏出來的。
“看到了嗎,陸家人想讓我們自動退出,又不想補發欠薪,不發遣散費,我們憑什麼讓他們把‘長豐’米號給搶走?”孫家興大聲說道。
……
“這個孫家興不錯,挺有策略的,居然把這一局生生的給搬回來了。”陳淼微微一點頭,如果沒有耐心的話,這一幕好戲真是就看不到了。
謝紅秀也微微一愣,繞了一個圈子,這個孫家興居然將一盤散沙的眾人給團結起來對抗陸家了。
原因不過是利用陸家人的貪婪和自私。
陸家人太貪婪,太自私了,他們一個個都想著往自己口袋裡撈錢,卻沒有一個有擔當,想要真的把“長豐”米號經營好。
要是他們真能經營好“長豐”米號,她也不至於會硬抗到底了,她和兒子真不想沾陸家的便宜。
“反了,你們!”陸長武跳起來,指著周宏、孫家興等人一通罵道,“這些年,你們從陸家得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