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對璧人呀,看著都讓人羨慕。”陳淼望著一起攜手走過來的洪四(陳沐)和杜婉心,不禁讚歎一聲。
誰也沒想到,當初這個矢志報國,並且曾經發誓,日寇不除,絕不成家的傢伙,居然訂婚了。
當然,這並非他自己主動背棄誓言,他不也違反軍統家規了嗎?
有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
活在這個憋屈的時代,許多人都不可能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更多的是在掙扎著求生存而已。
“你跟琴老闆不也是琴瑟和鳴,羨煞旁人?”池內櫻子湊了過來,小聲在他耳邊說道。
“我不一樣的。”
“哼。”池內櫻子輕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今天只是訂婚宴,沒有那麼多的規矩,簡單的宣佈了一下,所有人賓客們紛紛落座,開始今天的晚宴。
陳淼和池內櫻子選擇了一箇中間略靠後的桌子,桌上其他六個人,有男有女,她們也不認識。
同桌的人年紀都不大,陳淼跟他們聊的很是開心,倒是把池內櫻子給撂在一邊。
“程老弟年紀輕輕,就攢下這麼大一份家業,哥哥我真是佩服。”
“客氣,我也是運氣好……”
“我看令妹這麼漂亮,可曾許配婆家?”
“沒呢,為了這事兒,我這個做兄長的,天天犯愁呢,姑娘大了,不嫁人,在我們老家那是要被人說閒話的。”
“程兄說的是,我也有一個妹妹,都二十好幾了,誰都看不上,現在還待字閨中呢,程兄你……”
“可比,我是早就成婚了,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陳淼呵呵一笑。
“那程兄取了幾房姨太太?”
“咳咳咳……”陳淼一口酒嗆在喉嚨,忍不住捂嘴咳嗽了一聲,卻看到池內櫻子低頭在笑,忙道,“我這個相應政府號召,一夫一妻,女人多了,家宅不寧。”
“程兄見解精闢,這三個女人一臺戲,你是不知道,這家裡頭勾心鬥角起來,那是雞飛狗跳,光應付這個就夠受的了……”一人深有感觸的說道。
“看來劉兄家裡美嬌娘不少呀!”
“哈哈哈……”一桌的的男人都鬨笑起來。
主家過來敬酒了,先是杜海鵬,然後是小兩口,最後是義信社的眾人,喪彪等人還沒有完全跟杜海鵬決裂。
所以,今晚的訂婚宴,他們都還是來了的。
不過,杜海鵬跟扈三孃的關係似乎跟外界傳說的不太一樣,這傳遞出一個訊號,杜海鵬跟扈三娘可能真的是鬧掰了。
這裡頭有什麼不為外人知的秘密,就不好說了,反正主人家今天大喜的日子,也沒有人多事兒。
酒桌上有外人在場,陳淼與洪四隻是簡單的碰了一個杯,道了一聲喜,就過去了。
“一會兒,找他單獨聊聊?”池內櫻子輕輕的推了陳淼一下道。
“聊什麼?”
“生意。”
“什麼生意?”
“你不是說了,旗下有面粉廠和精米廠嘛,剛好他要插手糧食生意,你們完全可以合作?”池內櫻子道。
“我只有一家麵粉廠的股份,精米廠,那是瞎說的。”陳淼道。
“那就買一家,反正這對你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兒?”
“沒錢。”
“我跟你的生意,你也掙了不少了,敢說自己沒錢?”池內櫻子反問道。
“我投別的地方了。”
“哦,我知道了,琴老闆的劇場和書場,對吧?”
“嗯。”
“琴老闆遇到你這樣的男人,真是幸運。”池內櫻子嘆道,“我借錢給你,或者我入股你的公司?”
“這個呀,讓我考慮一下。”陳淼可沒被池內櫻子丟擲來的好事兒給輕易的誘.惑了。
“我不控股,公司你說了算。”池內櫻子道,“我的錢放在銀行裡,也沒有用,還不如拿出來投資。”
“行吧,具體細節我們回頭再談?”
“當然。”
……
“洪兄,我知道你有意進軍糧食市場,你有糧食,我有渠道,我想跟你合作,幹一番大事業。”
池內櫻子忍不住扶了一下額頭,就這麼直接上門跟人談生意的,恐怕她見到的只有陳淼一個人了。
做生意講究的是含蓄一些,起碼也不能把強烈的意願一下子告訴別人,這就跟掀了底牌有什麼區別?
“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