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那個白世唯?”
“他沒有在南京公開活動,我已經跟劉國興約定好了,只要任務一完成,白世唯立刻返回上海。”陳淼道,“如果快的話,明天下午屬下就能見到他了。”
“詳細經過你回頭跟我說一下就行,把這件事的首尾給我處理乾淨了。”林世群吩咐道。
這口惡氣總算是出了,林世群心情舒暢多了。
“白世唯就在你手下聽用吧,政治警察署行動科給他一個位置,不用給太高就行。”林世群心情很好,官帽子自然也給的痛快。
“好的,主任。”陳淼起身告辭,“那我就不打擾主任休息了,告辭。”
“張魯,替我送一下三水。”
……
回到開納路明月裡18號家裡的時候,已經快凌晨兩點了。
說是在家等他回來才睡覺的,其實陳淼推開臥室的時候,發現梁雪琴坐在床上,背靠軟墊兒,已經睡著了。
生怕吵醒她,陳淼赤著腳走了進去,好在現在是五月份了,就算光著腳踩在地板上,也不覺得涼。
懷孕的人各方面都相當靈敏,不光是嗅覺,還有聽覺和觸覺,陳淼才進房,梁雪琴似乎就察覺到了,眉毛微微抖動了一下,眼睛慢慢的睜開了。
“不好意思,我又吵醒你了。”陳淼歉疚道,他還特意的洗了澡,刷了牙,免得自己一身酒氣進來。
“什麼時候回來的?”梁雪琴看都陳淼那一頭溼漉漉的頭髮,就知道不是剛剛才回來的。
“有一會兒了。”
“廚房給你準備了醒酒湯……”
“我知道,已經喝了。”陳淼點了點頭,“我就是過來看看你,今晚,我還睡書房,免得燻到你。”
酒味不是刷個牙就能消除的。
“行了,書房那張床你也睡不舒服,反正還有幾個小時就天亮了,你就睡這兒吧。”梁雪琴莞爾一笑道。
“那我就睡了,我儘量不打擾到你。”陳淼過去側躺了下來,背對著梁雪琴。
“三哥,跟我說說池內櫻子那個女人唄?”
“她呀,是個很危險的女人。”
“具體一些呢?”
“具體呀,我想想看。”陳淼還真沒有具體分析過池內櫻子,“應該是三分美貌,三分陰險,還有三分狡詐,以及一分殘忍。”
“這不是一個女魔頭?”梁雪琴“嗤”的一聲笑出來。
“差不多,反正你記住了,碰到這個日本女人一定要小心,她可不像普通人那麼好對付。”陳淼提醒道。
“我知道了,我在她眼裡,應該算不上什麼威脅吧?”
“嗯……”陳淼含糊一聲,鼾聲已經從鼻腔內出來了,顯然是已經睡著了。
……
丁時俊之死,引起汪偽高層震動,第二天一早,上海這邊就已經有訊息傳開了,有說是chongqing政府派的殺手乾的。
也有說是爭風吃醋引發爭端導致的意外死亡。
還有說是將林世群為了報上個月在南京瞻園遭遇刺殺之仇,而派人殺了丁時俊,實際上就是給背後的丁默涵一個警告云云。
謠言嘛,都是沒有根據的,隨便怎麼說,都沒有人負責任的,反而是給京滬兩地的報刊給增加了銷量。
人們在茶餘飯後多了一個話題而已。
到了陳淼這裡,他不管那麼多,租界的新聞監管在他手裡,凡是報道丁時俊的死亡跟林世群報復有關的報刊都收到了他的警告信。
然後不聽話的,他列一個名單交給警衛總隊,下面怎麼弄,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不能把別人的“活兒”都幹了,那樣別人還有存在的意義嗎?再者說,這種髒活兒,他能避開儘量避開。
至於闢謠,沒必要。
這種事兒越是解釋,越沒有人相信,還會被人認為是做賊心虛,不然,你解釋那麼多幹什麼?
林世群也是深諳此道,對此根本不予理會。
陳淼更關注的是從歐洲傳來的訊息,25日英法聯軍陣線被德國機械化部隊擊潰,數十萬的英法聯軍官兵在法國東北部的一個邊境小城聚集。
這一戰英法聯軍輸了,法國全境被德國佔領只是個時間問題,歐洲戰局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了。
接下來勢必會引發連鎖反應,這個訊息對德國的盟友日本來說,無疑是一個重大利好。
因為西方已經沒有精力和能力干預中日的戰爭了,德國為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