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春坊。
紅鸞的窗戶被一陣急促的敲擊聲敲響。
侍女依依趕忙過去開窗。
黑衣人首領神色冷漠,拎著一個帶血的布袋子迅速進來。
他將袋子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
“紅鸞姑娘,東西帶來了。”
紅鸞皺了皺眉,用帕子捂著鼻子,說道:“快開啟!”
黑衣人首領不耐煩,但還是依言開啟袋子。
裡面一隻血液尚未凝固、戴著玉扳指的斷手赫然呈現。
紅鸞走上前,親自取下斷手上的玉扳指,毫不猶豫地給自己戴上。
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說道:“我的東西可不是什麼人都配覬覦的,從我這裡奪走什麼,就得拿命來還。”
依依在一旁,嚇得臉色蒼白,卻不敢出聲。
紅鸞眼神發直,喃喃自語:“江翎音,你欠我的,十條命都還不過來!”
依依忍不住說道:“小姐,這樣會不會太狠了?”
紅鸞猛地轉頭,惡狠狠地瞪著依依:“狠?她江翎音害得我失去那麼多,這算什麼!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依依身子一顫,低下頭不再言語。
紅鸞繼續自言自語:“我所受的痛苦,一定要加倍讓她償還!”
她的臉上露出瘋狂而扭曲的表情,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黑衣人首領站在一旁,眼神中滿是不屑。
冷冷地說道:“真不明白王姬為何要讓我這樣最優秀的忍者,來替你這個愚蠢的龍淵女人賣命。”
紅鸞聽到這話,臉色一沉,怒喝道:“你說什麼?你敢看不起我?”
黑衣人首領冷哼一聲:“哼,就憑你這無腦的行徑,能成什麼大事?”
紅鸞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黑衣人首領說道:“你不過是個聽命行事的奴才,有什麼資格評判我?”
黑衣人首領雙手抱胸,嘲諷道:“若不是王姬的命令,我豈會與你這等蠢人合作。”
紅鸞咬著牙,說道:“你給我等著,等我收拾了江翎音,再跟你算賬!”
黑衣人首領輕蔑地笑了笑:“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紅鸞怒目圓睜,吼道:“滾!”
黑衣人首領不再多言,轉身離去,留下紅鸞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
皇宮。
椒房殿。
皇后宗正拂月正慵懶地泡在瀰漫著草藥香氣的浴桶中,熱氣騰騰,將她的面容映襯得越發嬌豔。
這時,嬤嬤林素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恭敬地說道:“皇后娘娘,趙光文回來了。”
宗正拂月微微睜開雙眼,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威嚴:“哦?他可帶回了本宮想要的訊息?”
林素低頭回道:“老奴尚未得知,他正在外間候著,等娘娘傳喚。”
宗正拂月輕輕撥動著水面的花瓣,思考片刻後說道:“讓他進來吧。”
林素應了一聲:“是,娘娘。”然後轉身出去傳喚趙光文。
不一會兒,趙光文進來,行禮道:“參見皇后娘娘。”
宗正拂月說道:“免禮,說吧,事情辦得如何?”
趙光文抬眼望了望泡在浴桶中的皇后,趕忙低下頭,說道:“娘娘,事情算有進展,只是......”
宗正拂月眉頭一皺:“只是什麼?別吞吞吐吐的,快說!”
趙光文深吸一口氣,說道:“只是中途遇到了一些小波折,不過已經妥善解決。”
趙光文口中的小波折,是他令人抓了一個下人家眷,當面割了人家五歲兒子的一隻耳朵。
宗正拂月輕輕靠在浴桶邊緣,說道:“詳細說來聽聽。”
趙光文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向皇后稟報。
皇后宗正拂月從浴桶中緩緩直起身,神色嚴肅地盯著趙光文。
說道:“趙光文,別扯沒用的,本宮讓你去查夜聞璟為何恢復得如此之快,你可查到了?
不是說他眼瞎耳聾,雙腿殘疾麼,怎麼萬壽節他竟然在宮宴露面,而且眼睛和耳朵都好了,到底誰替他醫治的?”
趙光文趕忙低頭,恭謹地回道:“皇后娘娘,經過多方探查,發現夜聞璟是在回京之前就被人治好了眼睛和耳朵,目前尚未查到是何人替他醫治。不過……”
宗正拂月不耐煩地催促道:“不過什麼?快說!”
趙光文嚥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