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原霓兒說殺人就殺人,畢竟,在每一個人的認知中,原霓兒就算練過武,也絕對不是什麼高手,恐怕連造化境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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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原霓兒身搖紅光,劍氣逼人,令得每一個人都不敢忽視。管海濤直接出手,攬山手震出強烈的罡勁,極短的時間裡十招爆發,試圖壓制住原霓兒的劍光和無由而來的霸氣。
原霓兒猶如風中之燭,搖搖欲墜,然而那不斷爆發的劍氣,卻將管海濤一步步的迫退。
在管海濤的眼中,那驚人的劍氣,猶如龍捲風般,排山倒海,以他的實力,竟也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迫不得己之下,不斷後退。伏藝意識到不妙,縱身向前,跟著出手。
揮出的鐵戟捲起滔天的圓,轟然間衝向少女,嘭的一聲,勁風無法擊破青年女子的劍氣,倒卷而回。轟轟兩聲震響,跟著出手的管海濤在另一邊再次迫退。
這到底是什麼劍?兩大高手盡皆驚訝,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伏藝猛衝而起,鐵戟帶著無形罡氣,在他的身前一個卷蕩,狂壓而下,他自身緊隨著這股氣浪,戟光真起了七道凌厲的光芒。
轟,無形罡氣被劍氣擊潰,七道光芒藉此破入劍氣,一線厲鋒衝向藕荷色的身影。鐺,金鋒破碎,七道光芒盡皆碎散,伏藝嘭嘭嘭的後退,每一步都在地上印出深深的腳印。
另一邊,管海濤的出手更加的威猛,似他這般,純粹靠著掌法出名的人物,功力往往更加的深厚,一掌印出,嘭,掌風凝成實體,朝著劍氣轟去,緊跟著便是第二道,第三道。
三次震響過後,劍氣不但未衰減,反而益發的洶湧,朝著他劈頭蓋臉的衝來,他駭得快速後退。
那纖細的身影,便已在這時,沒有任何停留地,貫入了人群之中,大開殺戒,極短的時間裡,便是十幾人死於劍下。
洛書風原本就受了傷,自身實力又無法跟管海濤、伏藝相比,駭然閃避,不敢靠近。他的心中亦是暗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那女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用的這個,又是什麼劍?莫非,這便是原家的神打?然而原家的神打之術,一向是傳男不傳女,而且也從未聽說,有像現在這般,連兵器都能變出。”
原家的神打之術,能夠讓施術者一下子變得強大起來,甚至是用出根本不屬於自己的招數,這個是誰都知道的事。然而直接變出一柄劍來,這種詭異之事,卻是未免駭人聽聞了。
在他們的閃避中,原霓兒靠著手中的寶劍,竟是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和著驚人的劍光,飛衝而出。
轟,樹林以一條直線,拉開痕跡,途中的樹木在驚人的劍氣下粉碎。
原霓兒衝出了樹林,前方有兩人率眾而來,為首的正是貫清四俠中的顧大剛、齊仲淵。
顧大剛、齊仲淵兩人一眼看到原霓兒,大喜過望,同時朝她衝來,想要將她拿下。另一邊,管海濤、伏藝也追了過來,兩方人前後阻截,原霓兒身處在他們中間,進也不得,退也不得。
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的手中光芒衣裳,寶劍消失無蹤,卻換了一面琵琶。
玉製的琵琶,透著碧綠色的光芒,一根根琴絃,從上到下,滑動著神秘的星光。原霓兒左手抱著琵琶,右手五指揮動,她玉蔥般的手指快速的撥弄這星光流轉的細弦。
手指與細弦的每一次接觸,都有一道星光破碎,流轉的星光,不斷的碎散,伴隨著琵琶發出來的樂聲,四散開來。那令人難以理解的樂聲,滲出了常人無法接觸的虛空,一**的擴散。
“喂喂,那是怎麼回事?”遠處,發出喃喃聲的,正是最終而來的淡無情。
在淡無情的眼中,原霓兒抱著琵琶,一邊彈奏一邊旋轉,藕荷色的長裙隨之飄卷,裳上的梅花像是要飛出一般。在她的身周,空間猶如捲曲了,不停地扭曲,再扭曲。
就像是乾燥的地面,因為陽光熾熱而生出的空氣波動,造成了影像的扭曲,此時此刻,看來彷彿也是如此。然而淡無情知道,這並不是假象,空間真正的在抽動著。
原霓兒的周圍,那些向她衝去的人,猶如醉酒般,一個個的捧著頭,搖搖晃晃,東倒西歪,頭疼欲裂,無聲哀嚎,就像是有什麼東西闖入了他們的腦袋,蜇著他們。
即便是管海濤、伏藝、顧大剛、齊仲淵這等靈神境的高手,也猶如在地獄的血海中掙扎。
淡無情精通曲樂,原霓兒用琵琶彈奏出來的樂聲,在她看來,實在是談不上有多動聽,然而僅僅只是這般彈奏,就能夠發動出堪比地級符所起到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