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名堂,於是隨手放入小木盒中,又往周圍看去,看著那到處變形的鐵壁,和四處飛散的鐵粉。
他心中想著:“還好自己聰明,一看到這傢伙要放大招,先用飛雷車逃了,等他放完大招再回來,否則的話,這個時候恐怕真的是粉身碎骨了。”
雖然算是小聰明,然而豐富的戰鬥經驗,讓他在那一瞬間裡,做出了最精準的判斷,而所謂的勝負,往往便是取決於那一剎那的判斷,和稍縱即逝的決斷。
他負手踏步而出,前方,夜陰女劫與將明王子剛好在往這個方向匆匆趕來,一眼看到他。夜陰女劫道:“瀆隍王呢?”
易鋒道:“被我殺了!”
想不到他真能憑藉一己之力,將瀆隍王擊殺,夜陰女劫與將明王子俱是鬆了口氣,又往內頭看去,看著裡面的一片狼藉,他們心中暗想:“到底是什麼樣的的戰鬥,讓這一整個鋼鐵鑄造的大殿變成這個樣子?”
易鋒卻道:“楚江閻王眼在我這裡,瀆隍王我也殺了,不過聚攏陰氣的陣法好像還沒有消失。”
將明王子繞了一圈,道:“這外圍的符文,才是陣法的陣眼,給我一點時間,我自然能夠將它破了。”
易鋒點了點頭,就讓他們在這裡忙,自己到處亂走,搜刮戰利品去了。殘存的惡靈,被他一隻只的攝入了血鏡攝靈幡,殿中值錢的東西,也都順手拿了。
同一時間,鬼殿的外頭,一片安靜。
一具具銅屍倒地,幾輛玄甲炮車悄然的往殿門聚攏。
洛書風立在緊閉的大門前,陰毒地冷笑著:“幸好那姓易的蠢貨,幫我們吸引了殿裡四大鬼將的注意力,讓我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先一步清理掉外頭的小鬼。”
管海濤不屑的道:“這個時候,他恐怕已經死了。”
伏藝嘲弄的道:“那是當然的。”
葛長鳴在他們身後聽著,也只能沉默,畢竟,誰也沒有想到,小易捕頭竟然會犯下那樣的蠢事,送羊入虎口,死在裡頭,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夜色清冷,鬼氣森森,陰雲依舊覆蓋在整個縣城的上空,黑壓壓的,直滲人心。逼近的戰車,潛伏的好手,每一個人心中俱是清楚,這是一場不成功便成仁的惡戰。
洛書風揚了揚手,目光閃動:“動——”
鬼殿的大門,就在這個時候打了開來。
鬼殿開啟的那一刻,精鋼製成的軸承發出“呀——”的一聲響,每一個人,都隨之變得緊張了起來,就像是繃緊了身子的山豹,不顧性命的衝殺一觸即發,只是接下來……每一個人都怔住了。
從大門內走出的,並非四大鬼將中的任何一人,也不是惡鬼又或是銅屍,而是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少年,他負著手,從幽暗的殿內踏出,在他踏出的那一刻,有不可知的氣流沖天而起。
高處的夜空中,積壓在每一個人頭上的陰雲,滾滾消散,這是一幅玫麗的景象,許多日都不成見到月光透下,將那呈渦流般捲開、逐漸變得稀薄的陰雲,勾勒出一圈圈的紫暈。
紫色的光芒彼此交錯,藍色的月光在夢幻般的紫意間透下,城中,潛藏著的、心驚膽戰的人們探出門窗,驚疑不定地抬起頭來,看著高空中的變化。
第一束月光,照在了少年的臉上,整個城市以他為中心,換了色彩。地面上,霜一般的銀光在他的前方,鋪捲開來,覆上了玄甲炮車,覆上了目瞪口呆的人們,覆上了一座座屋簷,和縱橫交錯的街巷。
洛書風、管海濤、伏藝、葛長鳴等吃驚的看著站在階上的少年,飄逸的長衫,黑色的短髮,滿不在乎的神情,以及背上揹著的一口寶刀。
他們原本的打算,就是集中力量殺進去,不與四大鬼將糾纏,搶了楚江閻王眼就走。
誰也沒有想到,門開啟來後,四大鬼將和他們眾多的鬼兵鬼將,全都沒有出現。
卻是這個少年踏了出來,用一副“看什麼看”的表情,瞅著他們。
葛長鳴吃驚的問:“小易捕頭!瀆隍王呢?他的四大鬼將呢?他們的手下呢?”
易鋒淡淡的道:“哦!他們啊,一不小心就殺光了。”
掃視全場,露出燦爛的笑容:“不好意思,沒給你們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