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忠汶一出手就是爆散的劍光,劍光如同花朵般綻開,再玄妙地凝聚成一道青虹,挾著青色的雷電,既狠且辣,疾刺易鋒面門。
此正是玉鼎青虹劍派的絕學,劍花惑眼,雷法奪命,從一開始就猛下殺手。
另外四人也同時跟上。易鋒腳步一錯,本是被幾人包圍中的他,剛好填上了蔡崢被震退後留下的空缺,這般一來,暫時不用顧及身後,又有兩人受到同伴位置的阻礙,無法直接對他出手。
轟的一聲,覆地拳擊出,與席忠汶的青虹猛然一撞,砰然過後,席忠汶心中暗驚,退了一步。易鋒左掌一切,身影晃了兩晃,五指一合一放,掌心雷爆開,逼退了另外一人,同時將一張凳子踹去。
剛好一人繞過同伴,嘭的一響,凳子在他的腳前炸開,那人用的是一支三尺長的鋼槍,刷,鋼槍奪心,化作一點光芒,單是以此,便可以看出他名門正派中自幼苦練出的功力,的確是不容小覷。
木凳撞在了使鋼槍者的青年腿上,被他護身的雷氣爆開,碎片粉碎,這人出手的勢頭也阻了一阻。就是這一阻,易鋒已透過游龍步法劈開鋼槍,雙手翻飛,第一層的翻天掌、第四層的覆地拳,輪番使出,並藉著周邊的桌椅,避開這些人的包圍,與周圍的刀光劍影戰成一團。
使用三尺鋼槍者喚作丁傑,上午時易鋒撞上的那個粉紅衣裳的少女,就是他的妹妹丁美花。想到這小子竟然敢調戲自己的妹妹,若非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妹妹恐怕已經被他毀了貞操,丁傑怒不可遏,用盡一生絕學。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雖然他們幾人圍攻,這姓易的少年卻總是給他一種滑不溜秋的感覺,一張桌子,幾把凳子,就成了他天然的屏障,自己每次衝上前,不是被這個擋住,就是被那個攔住,嘭的一聲,內中一人長劍斷去,踉蹌後退。
光影交錯,又換了二十多招,緊接著又是光芒一閃,另一人臉色蒼白地被震退。易鋒的聲音冰冷傳來:“讓開,你們不是我的對手,不要逼我。”
這幾人雖然實力不弱,但對上易鋒的天罡五雷和游龍步法,依舊是不夠看。
只是易鋒隱忍著,不願出手傷人,前後百招,這些人連毫毛也無法傷到他,卻被他連著震退兩人,易鋒希望他們自己知難而退。
卻聽藍藍一聲驚呼:“小心身後!”
身後疾風響起,易鋒知機閃開,卻是原本被他震退的蔡崢,意圖趁他不注意,從背後偷襲,卻被藍藍提前叫破。
藍藍的眼睛雖然不能視物,但惟其如此,她的聽力分外的敏銳,單是憑著那混亂的、彼此交錯的各種聲響,就已經能夠判斷出身邊人各自的位置,甚至連是誰都一清二楚。
也正因此,蔡崢爬起、偷襲,全都被她聽在耳中。她雖然相信,以易哥哥的本事一定能夠避開,但畢竟心中牽掛,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
身如游龍,腳步交錯,易鋒旋身一轉,啪的一聲,一掌甩在蔡崢臉上:“滾開!”
蔡崢滿臉通紅,踉蹌跌撞,和一個凳子抱在一起,做了滾地葫蘆。
這一刻,易鋒如果想要殺他,只需動用掌心雷,蔡崢的腦袋就已經爆了開來。
抽退蔡崢,易鋒快速扭頭,對著丁傑猛然一瞪,丁傑手持三尺鋼槍,縮了一縮,遲疑了一下,他也看出,到目前為止,這姓易的少年是留了手的,否則的話,單是剛才那一下,蔡崢已經死了。
除席忠汶、蔡崢、丁傑之外的另三人,兩人也跟著遲疑,另一人卻是遲鈍,手中用的是一對鐵筆,眼中只看著對手,鐵筆如電,劈挑刺劃,奮勇當先,乃是一個莽夫。他不停,其他人也只能跟著繼續上。
易鋒冷然道:“夠了!”
席忠汶卻是怒罵道:“你現在怕了麼?你現在才知道怕?那些被你欺辱的無辜女子,你又是怎麼對她們的?你對得起那些被你害死的姑娘家?今日我們就是要替天行道。”
說話之間,玉鼎青雷功配合青虹劍法,如電如梭,展現出比其他五人高上一截的實力,腳踩飛星,步步殺招。一道道青色的雷氣在劍鋒的帶動下,縱橫交錯,光華亂閃。
易鋒絲毫不懼,竟是單憑掌法,硬接席忠汶的青虹劍法,呯呯嘭嘭,腳如游龍,掌似飛瀑,上下翻飛,來去如魅,竟在狹小的空間裡,從容騰挪,讓這些人拿他無法。
他沒好氣的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被我欺負的無辜女子?什麼替天行道?你莫不是失心瘋了?”
席忠汶破口大罵:“無恥奸賊,敢做不敢當!不要說現在江湖上人人都知你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