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月色,幽幽綽綽的山林,易鋒腰間挎刀,身如游龍,快速前行。
冷風撲面而來,酒氣消散,多少清醒了些,體內的天罡五雷玄氣,依舊在運轉著,腳下雷光噼啪作響。
樹上,一隻貓頭鷹覺察到底下的風聲,警覺地低頭看去,風已經卷過,不見人影。
就這般,連著趕了一夜的路,東邊的天空出現的微弱的曙光,樹葉上露珠滴落,地面草毯潮溼。前方出現了一個院子,一名身穿黑衣的漢子在門外,往屋前豎著的鐵桶裡扔柴火,發現有人靠近,猛然扭頭,方自要喝問是誰,那聲音已經如同豹子般撲來。
刷,一把刀刺入了他的心口,從他後心透出,血水潑灑在木柴上,旁邊桶裡的火陡然竄高。
有人從門內走來:“怎麼了?”話敢問完,面前刀光一閃,直接就劈開了他的面門。
有人大叫,有人奔跑,兩名兇徒從側面逼近,持刀殺來,轟的一響,易鋒身影連閃,左手一個覆地拳,掌心雷爆開,刀斷人亡,右手鋼刀閃過,一線電光過後,斬斷了手臂,劃開了咽喉。
身影裹著清晨的冷風,捲入了正廳,咣咣兩聲,快速斬殺了兩人,又旋風般衝入後院,一個男子提著褲頭衝出,連鬧事者的模樣都還沒看清,風從他的身邊捲過,腰部就往風捲的方向斷去,整個人分作了兩截。
易鋒衝入後園,忽的,一道人影從高處撲下,橫刀以極快的速度斬來。易鋒後退,身影的閃動間,鋼刀翻滾,於這人戰在了一起。兩人身影極快,咣咣噹當,橫刀與鋼刀彼此亂撞,一道道精光震出。
眼前的敵人雖不會雷法,刀法卻是精煉,橫刀既直且厚,凌厲兇狠,亂劈之間,彷彿有炎炎熱風席捲,且出手快速狠辣,一刀緊接著一刀,不給易鋒喘氣的時間。
易鋒心知游龍刀法雖然精妙,但自己練刀的時間終究不長,在刀法上無法與真正的高手名家抗衡,於是一邊靠著刀鋒上聚集的雷氣,以快打強,刀鋒如同雪浪翻滾,一邊在左手暗捏了一記掌心雷。
光影交錯,雙刀不斷對撞,劃出一道道驚人的光影,稍有不慎,便是命懸一線。橫刀雖猛,但易鋒的鋼刀上電光隱現,每一次鋒刃相交,那人都被震得難以繼續強攻,空有威猛的刀法,總是難以突進。
忽的,易鋒左手一閃,身軀側衝,轟,掌心雷在手中爆開。
那人滿臉是血,掩面而退。易鋒的鋼刀緊隨在掌心雷之後,補上一刀,劈開了這人的胸膛,刀鋒往側面劃過,再一個橫斬,將他的咽喉也劃了開來。
殺了這人,易鋒提刀遊走,見沒有其他兇徒後,方才來到後院柵牢,一刀劈開柵上的鎖,內中四名孩童緊緊的縮在一團。
低頭看了看自己刀上的血,以及這些孩子恐慌的眼神,他將刀入鞘,沉聲道:“你們不用怕,沒事了,我是來救你們的!”
又問道:“還有沒有其他被抓的孩子?”
四名孩童裡,其中一個怯生生的,往另一邊的木牢指去。易鋒心中暗驚,想著難道已經有人被這些惡徒弄殘?趕緊衝去,咣的一聲,鋼刀出鞘,劈開門上的鎖,推門而入,緊接著便怔了一怔。
在他的前方,一個女孩靜靜的站在屋中,披頭散髮,一雙猶如黑洞的眼睛,從烏黑的髮絲間透出,內中瞳光神秘。
她低著腦袋,卻是眼白上翻,盯著他來,看上去怪異莫名。
易鋒踏上前去,在她面前蹲下,道:“小妹妹,你沒事吧?”
女孩身上的連衣裙很黑,帶著一些汙漬,與她的頭髮混成了一色,在他關心的問詢下,卻是什麼話也不說。
易鋒心想:“這孩子好像有些奇怪!”只是再奇怪,想來也不會有既是個穿越者,又連著重生了四次的自己奇怪。
於是也沒有多問,摸了摸她的腦袋,牽著她往外頭走去,又把其他四名孩子帶了出來。那四名孩子,也有些怕這黑衣女孩的樣子,聚在了他的另一邊,不敢與她接近。
易鋒心知,如趙青城所猜,這些惡徒必定是有組織的,他自己雖然不懼,但為這些孩子著想,還是帶著他們儘快離開,兼程趕路,來到了與申立肖約好的鎮子上。
此刻,申立肖已先一步到達了這裡,見易鋒帶著幾個孩童到來,問起詳細,不免也義憤填膺。他道:“小兄弟放心,我必定會設法將這些孩子平平安安的,送回他們各自家中。”
說完之後,當即派了人,接受了這些孩子,詳細問起他們的住處,準備將他們一一送回家中。
那日傍晚,幾名孩子暫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