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當風道:“既然今日都
出宮了,咱們就去香滿樓大吃一頓,殿下請客。”
蕭明徹嗯了聲,同意了楚當風的提議。
程沅笑道:“好啊,既然殿下請客,我可就不客氣了。”
就這麼定下,幾人前往香滿樓。
香滿樓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樓,酒菜一流,色香味俱全,一桌菜就要幾百兩。
小二領著他們進了包間,“幾位客官吃點什麼?”
楚當風道:“把你們這兒的招牌菜都上一遍。”
小二一聽,這可是大客戶,臉上笑意都更深了,“好嘞,幾位客官稍等,小的這就去讓廚房趕緊做,馬上給幾位客官上菜。”
香滿樓雖是京城知名招牌,可蕭明徹還未在這裡用過飯。程沅倒是來過,但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她都有些不記得了。
沒一會兒,小二便上了菜。
菜才上桌,香味已經飄滿了整個包間,姜雪容嗅到香味,眼前一亮,不由得嚥了口口水。
蕭明徹就坐在姜雪容身側,將她的饞樣盡收眼底。他又生出幾分不滿,又在心裡罵她一句沒心沒肺。
待菜都上齊了,四人才動筷。
香滿樓的飯菜的確對得起它的招牌,很是美味,姜雪容吃得意猶未盡,又覺得自己今日出來倒也不虧。
與姜雪容不同,蕭明徹一頓飯吃得沒什麼意思。他時不時餘光便瞥一眼姜雪容,每每見她吃得認真,便又有幾分不悅。
她難道就只知道吃?
沒心沒肺。
蕭明徹擱下筷子,心裡頭有些氣不順,偏又在心裡告訴自己,沒必要為她生氣。可即便這麼說了,那點悶悶的感覺還是縈繞不去。
下午幾人又逛玩了一番,時光如梭,不知不覺便至傍晚時分。
蕭明徹命他們先送程沅回英國公府,馬車在英國公府門前停下,程沅下了馬車,與他們作別,又向幾人各自道了一遍謝。
“今日當真勞煩殿下與楚世子還有姜良娣了。”
楚當風笑說:“不麻煩,下回若是程姑娘還想逛,再找楚某就是了。”
程沅笑了笑,又看向蕭明徹道:“勞煩殿下向皇后娘娘說一聲,多謝娘娘,年關將近,臣女不便總往宮中跑,只好再勞煩殿下一回了。”
蕭明徹道:“孤會代
你轉達。”
程沅福了福身,轉身進英國公府。
楚當風看了眼他們二人,非常知情識趣,亦下了馬車,道:“我就不勞煩殿下送我回去了,我去找酒喝。”
蕭明徹嗯了聲,目送楚當風背影走遠。
馬車內只剩下蕭明徹與姜雪容二人,一時有些沉默。
炭盆裡新添了銀絲炭,噼裡啪啦地爆了聲,打破了這沉靜。
蕭明徹看她一眼,只道:“回宮。”
蕭明徹目不斜視,並沒打算與她說話。姜雪容坐在一旁,睫羽扇動。
二人一路無言,直到回到東宮。
蕭明徹率先下了馬車,仍是不理會姜雪容,徑直回了乾元殿。
姜雪容跟著跳下馬車,看著蕭明徹的背影,有些無奈,自個兒回了茗玉軒。
銀蟬今日沒跟著,以為姜雪容今日出宮,和太子殿下應當和和睦睦的,還增進了感情。見姜雪容回來,迫不及待問起今日的情況。
姜雪容把買的糕點給她,嘆氣道:“銀蟬,告訴你一個不幸的訊息,從今日起,咱們恐怕要失寵了。”
銀蟬接過糕點,有些意外:“為何?發生了什麼事麼?”
姜雪容道:“殿下生我的氣了,但是我也不知道殿下為什麼生氣,總之就是生氣了。”
銀蟬更覺奇怪,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姜雪容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給銀蟬聽,更是攤手無奈:“我也不知道殿下到底為何生氣,但殿下就是生了一天的氣,後來再也沒理過我了。”
她嘆氣,想到自己的生辰馬上將至,殿下原本還說要送她生辰禮物,這下恐怕也泡湯了。
銀蟬聽罷姜雪容話,也覺奇怪,“殿下起初是覺得您爭寵,所以生氣,可後來又是為何?”
姜雪容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不是有句話說得好麼,帝心如淵,猜不得,殿下是儲君,未來的君主,也是如此吧。”
銀蟬嘆氣,她還以為自家良娣這寵愛能持續一些日子呢,可看情況,看來是沒了。
“還以為殿下對您的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