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從裡間出來。
洪冬見了她,笑著行禮,道:“奴才給姜良娣請安。
請過了安,便把東西呈上來。
殿下只說讓他去庫房裡找份禮物送給姜良娣,可沒說送什麼禮物,難為洪冬在庫房裡蒐羅了半日。殿下寵愛姜良娣,東宮上下都看在眼裡,既然是送姜良娣的生辰禮,便不可隨意敷衍。好在殿下庫房裡都是些難得的好東西,洪冬從裡頭挑了一對東珠耳墜,問過蕭明徹意見,得到首肯後,送了過來。
姜雪容接過匣子,向洪冬道過謝,又讓銀蟬給洪冬拿了賞錢,才送洪冬出去。洪冬原本推辭,想著今日姜良娣生辰,才笑說:“那奴才也沾沾您的喜氣。
姜雪容目送洪冬背影走遠,收回視線,眸光落在手心的匣子上。
銀蟬道:“看來殿下還是記著您的,還特意給您送生辰禮呢。
姜雪容笑說:“那是因為殿下答應過要送我一份生辰禮,不好言而無信罷了。
她開啟匣子,見是一對漂亮的東珠耳墜。銀蟬驚歎了句:“奴婢還沒見過這麼大的珍珠呢。
姜雪容把匣子合上,讓銀蟬放去妝奩裡收好,回身坐下,繼續開動。
吃飽喝足,姜雪容捂著肚子坐在美人榻上稍稍休息,道:“待會兒咱們來玩矇眼捉人的遊戲吧?誰被抓到,就在臉上畫烏龜,怎麼樣?
“好啊。銀蟬笑著應下,“不過咱們就三個人,太少了不好玩,把那些太監們也叫進來玩吧?
姜雪容點頭:“好啊,待會兒你們可小心了,我要在你們臉上畫烏龜。
銀蟬看了眼姜雪容圓滾滾的肚皮,很是不屑:“您吃得這麼多,可別第一個就被抓到了。
姜雪容不服氣了,從美人榻上起身,“誰說的?現在就來,你把他們都叫來,咱們抓鬮,看誰第一個來抓人!
銀蟬笑著去叫人進來,姜雪容裁下半張紙,分作幾個小紙團,寫上他們的名字,而後揉作一堆,各自抽籤。
姜雪容第一個抓鬮,當即抓到了矇眼的角色。她撇了撇嘴,道:“怎麼今天我生辰,手還這麼臭啊?你們可都藏好了啊,別讓我逮到你們!
銀蟬笑起來:“
這怎麼叫手臭?這可不是開門紅麼?”
銀蟬說著,拿了矇眼的布條來,給姜雪容繫上。
“您可不能偷看啊。”
姜雪容撇嘴:“我是這種人嘛?”
銀蟬給她繫好布條,便迅速閃身避開,退到一邊去了。姜雪容眼前一片漆黑,伸出手碰觸四下,嘴裡唸唸有詞:“你們都躲好了沒有?我可要開始咯。”
她嘴上說得厲害,可到頭來忙活了一刻鐘,一個人也沒抓到,最後自己累了,扯下布條認輸。
“算了算了,我認輸了,你們畫烏龜吧。”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顧自喝了杯茶。
銀蟬和綠蕊笑作一團,拿了筆墨上前來,在姜雪容左邊臉頰一側畫了一隻小烏龜。畫完了,又笑作一團,幾乎要直不起腰來。
姜雪容看著她們的反應,“有這麼好笑麼?”
她自己拿了雕花銅鏡看,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銀蟬,你這畫得什麼呀,烏龜?這麼醜。”
第二輪抓鬮,終於不是姜雪容矇眼。只可惜,姜雪容又被抓到了。
於是乎,右邊臉頰也多了一隻烏龜。
就這麼玩了幾輪,姜雪容臉上多了四隻烏龜,模樣滑稽極了。
新一輪遊戲,又輪到姜雪容矇眼抓人。
周遭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姜雪容心道,也不知她們躲哪裡去了,個個都這麼會躲。她正想著,僅剩的視野裡忽地出現一道人影,姜雪容心頭一喜,當即伸手抓住。
“誒,終於讓我抓到了吧!是誰?銀蟬是不是?還是綠蕊?”她說著,伸手碰了碰跟前的人影,感覺摸著不像女人,那就是太監了。
“小良子?還是小海子?”姜雪容一面說著,一面摸了摸,“怎麼不說話呀?”
她扯下布條,而後呆滯住。
她緊緊抓著的這人,既不是銀蟬綠蕊,也不是她宮裡那幾個小太監,而是蕭明徹。
姜雪容張了張嘴,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趕忙鬆開手,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嬪妾參見殿下。”
太子殿下怎麼來了?幾時來的,怎麼也沒人告訴她一聲?
她一臉懊惱,垂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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