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非為,可見不是什麼好人了。”
另一人嗤之以鼻。
“幸好有太子殿下在,為咱們主持公道,不然今年的賑災款恐怕又要背那些貪官汙吏們給私自貪了。”
……
姜雪容聽著他們提及太子,不由得駐足聽了聽。
近來街上能瞧見的難民少了些,姜雪容知道這是蕭明徹的功勞。他想了許多法子,讓難民們能重新立足。
正巧路過了一個賣油潑面的小攤子,姜雪容便帶銀蟬坐了下來,要了一碗油潑面。
坐著等的時候,油潑面的香味一個勁往鼻子裡鑽,姜雪容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等油潑面端上來,姜雪容迫不及待地嚐了口,也是好吃的。可不知怎麼,她忽地覺得太過油膩,姜雪容甚至隱隱有些反胃。
銀蟬在一旁看著她的動作,心跳得迅速,有些激動道:“您不會是有孕了吧?”
姜雪容被銀蟬這一聲嚇得魂飛魄散,“你胡說八道什麼?”
姜雪容下意識看了看四下,確認無人在看她們,才拍了拍心口,鬆了口氣。她拿著筷子攪了攪碗裡的面,開口:“銀蟬,你真是瘋了。”
銀蟬壓下嗓音道:“您侍寢之後,殿下可曾賞您避子湯?”
姜雪容搖頭:“那倒沒有。”
別說這回沒有,之前幾回也都沒有。
銀蟬又道:“那便是了。”
姜雪容有些好笑:“是什麼呀是?我前兩日才侍寢,今日便懷孕了?哪有這麼快?”
銀蟬道:“可上一回在那農戶家中,您不是也許殿下親近了麼?”
銀蟬這麼一句把姜雪容聽愣了,的確是,而且那天夜裡也不止一次。
那次距離現在……算算日子,有一個多月了。
但姜雪容還是覺得不可能。
銀蟬說:“其實前兩日您便該來癸水了,可直到今日您也沒來。奴婢當時便有猜測,但也不敢篤定,畢竟此事非同小可。可您方才突然又噁心想吐,越發像有孕的徵兆。”
姜雪容拿著筷子,胡亂地攪著碗裡的油潑面,心有點亂了。
不會吧?難道她真的有孕了?
可是……可是……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總而言之,心亂如麻。
銀蟬道:
“待回去之後,奴婢去請太醫來給您診脈,斷斷真假。
姜雪容有些猶豫,讓太醫診斷自然最好,可總不能說她懷疑自己有孕讓太醫來瞧吧,不然要是沒有懷孕,豈不是太尷尬了些?
她想了想,打算說自己身子不適。
就這麼,回了客棧後,銀蟬便去請了太醫來,由頭是她身子不大舒爽。
主僕二人自然沒想到,她們的對話方才被跟著出去的侍衛聽進耳中,因為此事事關重大,侍衛便先一步稟報了蕭明徹。
“殿下,屬下有一事要稟報。方才屬下等保護姜承徽出門時,聽得姜承徽與婢女談論……似乎姜承徽有孕了。
蕭明徹原本正專心看手中的文書,聽得這話,眉頭當即擰起,疑心是自己聽錯。
“你說什麼?
那侍衛便又重複了一遍。
蕭明徹合上文書,當即起身,吩咐道:“太醫呢?叫太醫過來給她診脈。
說罷,長腿一邁,往姜雪容房中去。
姜雪容房中,太醫正給她號脈。
姜雪容有些忐忑地等待著太醫的結果,她說不上來自己此刻的心情,很緊張,但是沒有覺得很興奮,反而有種奇異的焦慮感。
她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做好做母親的準備,若是真的有孕……
她又想到了鄒若水。
在這一刻,她無比地想念鄒若水。
銀蟬也很緊張,問太醫:“太醫,我們承徽這是怎麼了?
蕭明徹正在此刻推門而入。
他的眸光直直落在姜雪容身上,又看向一旁的太醫。
他問:“情況如何?她可真是有孕了?
太醫被問得有些懵,又見太子殿下似乎頗為緊張,跟著緊張起來,回答:“回殿下,姜承徽並未有孕。
姜雪容聽見這話,第一念頭竟然是鬆了口氣。
太好了……
銀蟬卻十分失望:“可我們承徽這個月的月信沒來,今日還有些反胃噁心。
太醫道:“姜承徽月信未準時而至,興許是水土不服的緣故。至於反胃噁心,姜承徽的脈象確實有些脾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