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結束後,宗見海留老友喝茶敘舊。
“咱們有4、5年沒見了吧,文大哥。”
文兵比宗見海年長几歲,肩膀上扛著金色松枝和三顆星。
他手握著茶杯,目光穿過升騰的熱氣端詳了一陣好友臉上的皺紋,唏噓不已。
“是有段時間沒見,我調來軍委工作,今後咱得多走動。
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咱們都老了。
現在都是年輕人的天下嘍,真是後生可畏。
我在部隊就聽說過雲野。
好傢伙,沒想到人家還是全才。”
談到雲野,宗見海話語中滿是認可和欣賞。
“哈哈哈,那是,你跟雲野接觸一陣子就知道了,人家能力邊界廣著呢。
不能用尋常標準去看待雲野。”
文兵笑著點頭,比起能力,他更看重雲野的拳拳報國之心和責任感。
“這年輕人是不錯,我很看好他。
有能力有擔當,我聽說是他主動申請成為戰顱首席科學家。
旁人面對這份重擔,難免會掂量一下,甚至有可能心生怯意。
看看人云野是怎麼做的,不僅不怕,反而迎難直上。
有這才是真男人,新生代青年的楷模。”
注意到老友的茶杯空了,宗見海連忙續上一杯。
“那確實,我跟潘老也最欣賞他這點。
能力是一方面,為人更重要。
雲野主動申請成為戰顱首席科學家除了他自己有擔當,還有一個原因是那孩子跟邵教授關係不錯。
邵教授昏迷之前拜託他接過戰顱這份重擔。
雲野沒糊弄,剛走出病房就跟我說要接下戰顱。
邵教授沒看錯人啊。”
文兵肅然起敬,最能共情男人之間友誼的還得是男人。
他眼中的雲野又多了一層有情有義的光環。
“好小子,難怪我說看他這麼順眼,感情我們是同一種人。”說著說著,文兵哈哈大笑。
宗見海也忍俊不禁。
“不是聊雲野嘛,你怎麼自我表演起來了?
你還真不客氣。”
“哈哈哈!”
打趣了一會兒,文兵話鋒一轉。
“希望雲野速度能快點,目前形勢不容樂觀。
全世界都在滑向戰爭的深淵。”
“事態已經如此嚴峻了嗎?”宗見海眼中閃過一絲陰霾,戰爭永遠都是一個沉重的話題。
文兵倒是鬥志昂揚,軍人怎麼會畏懼戰爭呢?
“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
當西方世界的所有制裁手段都失效之後,戰爭不可避免。
我們的崛起必然撼動他們利益。
他們想長久地當資本貴族,就不得不繼續壓榨全世界。
矛盾越積越多,總有不可調和的一天。
我們的智囊團預測接下來一兩年之內,花旗國那邊必定有一次大動作。
畢竟現任總統可不是省油的燈,誰知道他會不會採取過激手段。
所以我希望雲野動作能快一點,畢竟戰爭可不會等我們準備好再爆發。”
聽到這裡,宗見海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這題他熟啊。
曾幾何時他也有過類似的擔憂,後來全都在雲野非人的效率面前變成了杞人憂天。
“放心,雲野的動作會比你想象的要快得多。”
文兵顯然沒領悟到宗建海話語中的深意。
“但願吧。”
……
就任儀式後,雲野的生活忙碌了不少。
是那種形式上的忙碌,而不是內容上的忙碌。
在技術方面他從來沒覺得難,忙碌指的是他不得不經常各個地方跑。
集團總部、深藍起源基地、燕大戰顱研發中心。
現如今他也是能在燕大擁有一個大型實驗中心的一把手了。
戰顱計劃邵傑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一。
還剩下三分之二等待雲野帶領團隊去完成。
國家層面無比重視戰顱,認為這種高階玩意兒很難搞定。
但云野真心不覺得這玩意兒有多複雜。
到研究中心上班的第一天,他準備花半天檢視邵傑的工作成果。
辦公室內,靜電容鍵盤鍵軸啪嗒啪嗒作響。
雲野一邊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