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臨終前的囑託,雲野根本沒辦法拒絕。
畢竟…滷鵝他是真吃了。
他們是一起花研究經費吃過滷鵝的交情。
“好,我答應你。
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千萬要挺住!
我回去馬上組織生物實驗室,研究腦機技術,你等我!”
邵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虛弱笑容,說出了最後一個字。
“好。”
隨後腦袋一歪,徹底陷入了昏迷。
雲野臉色大變。
“醫生,醫生!”
醫護人員第一時間衝了進來。
雲野站在病房外和領導們一起等待,期間從宗見海口中瞭解到具體情況。
他隱約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畢竟他也經歷過境外勢力的暗殺。
“沒那麼巧吧,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推動?”
事實證明,雲野的直覺十分精準。
宗見海憤怒不已,恨得牙癢癢。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
“公安部門的同志第一時間控制住了肇事司機,連夜突擊審查,查到司機家人已經提前移民去了花旗國。
他們都準備妥當了,只留下一名死士動手。”
帝國主義忘我之心不死!
外面的豺狼一直都對種花家虎視眈眈。
先是雲野,又是邵傑,之前還有許多先輩。
不是上面保護不給力,實在很無奈。
比起暗殺一個人,保護人的難度要高得多。
因為人有社會屬性,不可能一直待在一個地方。
就算安排安保,面對暗殺有時候也可能無能為力。
而且安排安保有可能會進一步暴露目標。
不是每個人都有云野這個條件。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保密。
但顯然邵傑還是被他們注意到了。
雲野眼中閃過一絲暴戾。
他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必須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你殺我一個高階人才,我殺你一群!
“院長,邵傑跟我說了戰顱的事。
我申請繼任戰顱專案首席科學家。”
邵傑出事,恢復希望渺茫。
上面正在為戰顱首席科學家的人選發愁。
雲野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他有開發女媧系統的經歷,開發戰顱也不算跨界。
雲野能主動提出來,宗見海很是欣慰,當場把在場的兩位軍方代表介紹給雲野。
兩位軍方代表得知此事,看雲野的目光友好了不少。
不過他們依然心存疑慮。
“雲教授,恕我直言,我不懷疑你的能力。
只是戰顱是一個高度智慧化的作戰平臺。
你不僅要懂得系統開發,還得掌握夠硬的軍事指揮理論,熟悉各兵種配置、協同作戰等等。”
雲野態度十分坦誠。
“我可以學。”
兩位代表對視一眼,眼神交流間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教授,謝謝你!
不過我們還不能做決定,但我們會力薦您。
相信上面也一定會重視您的申請。”
“有勞!”
說話間,醫生推門而出,無比悲痛地宣佈了邵傑癱瘓昏迷的事實。
雲野沒有再踏入病房,轉身離開的腳步沉重了許多。
因為肩膀上多了一份使命。
回到家中,他專門跑到酒窖裡挑了瓶好酒。
第二天擺在辦公室桌面上,以示激勵。
等邵傑甦醒那天再喝這瓶酒。
姜以薇見他盯著酒瓶出神,表情略帶傷感,不禁有些好奇。
“怎麼了?”
“在想一個朋友,很重要的朋友。
我們約好一塊喝酒來著,可現在卻喝不到了。”
姜以薇察覺到雲野臉上掛著一絲倦意,貼心地走到雲野身後幫他揉按太陽穴緩解疲憊。
“那個朋友去了外地吧。
沒關係呀,來日方長嘛。
距離讓重逢變得有意義,賦予了平淡生活望穿秋水的等待,不是嗎?”
雲野享受著按摩,緩緩閉上眼睛,放空思緒,讓自己從失去好友的悲傷情緒中解脫出來。
姜以薇說得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