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六妹妹說會兒話……”
姜荔雪早就坐不住了,不等祖母發話便站起身來,姜老夫人見狀也只好依了她們:“也好,你們年齡相近,有更多的話聊,去吧。”
說話間姜荔雪已經走到了花廳中間,姜意紓與姜梨滿走上前來,一左一右牽起她的手,姐妹三人這便往後院去了。
就近去了姜梨滿的院子,她的婚事也近了,還有兩個月便要出嫁,姜家給她準備的嫁妝將她院子裡的廂房塞得滿滿登登的。
姜梨滿的閨房裡,三足梨木圓香几上擺放著一盆百合花,那也是通草做的,是年初她定親時,姜荔雪送她的賀禮,寓意百年好合。
這盆花被呵護得很好,已經過去半年,仍明淨如新,花瓣葉末一絲微塵也無。
這才是受人珍視的樣子。
三姐妹聊的話題依舊在姜荔雪身上,不同於方才在花廳中長輩們的指導,姜梨滿與姜意紓更在意的是此事的癥結所在。
姜梨滿年長她們兩三歲,看事情也更通透些,她與姜荔雪分析道:“太子殿下不近女色,或許是因為潔身自好,對感情之事要求極高,亦或是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若是後者,生性使然,不論你做什麼,都不可能得到他的喜歡……”
姜意紓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不止她這樣想,她閨閣的朋友們也是這般想的,只是大家只敢背地裡隱晦地說上幾句,不敢擺到明面上來說。
“若太子殿下並非後者,或許會有日久生情的那一天,但也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畢竟誰也說不準,日後能讓太子殿下生情的女人究竟會是誰?”
“如此說來,六妹妹也太可憐了?”姜意紓同情地看著姜荔雪,一邊慶幸當初入宮的不是自己,一邊又委實心疼姜荔雪,“三姐姐,你說得這般頭頭是道,可有破解的法子?”
“若六妹妹對太子並無迷戀,我姑且有一個法子可解……”
姜荔雪眸光一亮:“三姐姐若有法子助我脫身,日後我一定好好報答你!”
姜梨滿見她確實對太子沒有一絲留戀,也深知以她的性子確實不適合久居深宮,便提點道:“六妹妹,你說咱們府中那麼多女使小廝,他們當真是心甘情願伺候人的麼?”
“嗯?”不是在說她和太子的事情嗎?怎麼忽然扯到女使小廝身上去了。
不過既然三姐姐問了,定然是有深意在其中的,於是姜荔雪認真將這個問題想了想,才道:“咱們府上的女使小廝們,除卻幾個是家生子,其餘大都出身貧苦人家,來府中做事也只是生計所迫,若他們生活富足,定然不會做這些低人一等的活計。如此他們能做好分內之事已是不錯了,若要求他們打心底裡願意,怕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她所說的這些,正是姜梨滿想要從她口中聽到的。
“是啊,不過是一份活計,做好分內之事便可,”姜梨滿笑盈盈地看著她,“六妹妹何不把討好太子殿下,也當成一份活計來做?”
姜荔雪先前自我開導過幾次,卻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驀的聽到,很是覺得新奇,順著對方的話一邊思索一邊道:“唔,女使小廝的薪水每月不過二錢銀子,我做良娣,月例少說有百兩,且吃穿用度無不精良。比起女使小廝們做的辛苦活,我不過是在他面前耍耍狐媚子功夫,並不會累著……”
可高漲的情緒持續不過幾息,便又低落了下來:“雖然這樣想心裡會舒服些,可是終究不是長遠之計,宮裡諸多詭譎,我還是想早些離開那裡。”
姜梨滿便又接著引導她:“譬如咱們府中有一個侍弄花草的花匠,她每日都給花草澆水,鬆土,除草,施肥,表面上勤勤懇懇,從無懈怠,可一年到頭,她侍奉的花兒卻一朵都沒開,你會苛責她麼?”
“不會啊,”姜荔雪脫口而出道,“想來她不善於侍奉花草,打發她去做別的活就好了。”
“那你的花草怎麼辦?”
“換一個人來侍奉不就好了。”
姜梨滿彎唇一笑:“是啊,倘若你勤勤懇懇侍奉太子殿下,可卻始終不得他歡心,一年半載倒還好,若是三年五載都不成,你說有朝一日皇后娘娘會不會將也你換了?”
“三姐姐的意思是,讓我熬上三年五載,便能脫身,是嗎?”
“若你能將表面功夫做足了,既能讓皇后娘娘看到你的辛苦付出,又能讓太子殿下對你愈發生厭,興許要不了那麼長時間……”
姜荔雪呆呆地看著三姐姐,從前她與姜梨滿並沒有多少走動,如今看著對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