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幽暗,床帳一落,這裡更是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空間小,兩個人擠在其中顯得極為逼仄。
嶽淳不開心,他長樞閣那麼寬敞,偏生的來這裡跟她擠。
她試圖把他踹下去,但這貨聰明的選擇滾到了裡側,反倒是把她擠著懸懸在床邊,險些掉下去。
“差不多得了,你鳩佔鵲巢也得有個度啊,床一共就這般大,你要擠死我呀。”
受不了他,又無法把他拎出去,嶽淳只能用白眼兒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被瞪的人反倒笑了,側躺著,一手撐著頭,他一邊慢慢的扯開自己的衣帶。
“你覺著,是不是把衣服解開了,空間就能大一些了。”
嶽淳眼睛一眯,這人……
“你要給我表演,那我也沒什麼拒絕的理由,開始吧。”
他這主動雖拐彎抹角了些,但是,她很受用。
她同意了,衛中元的手也更為順暢。
那衣帶絲滑,被他隨意一扯,便展開來。
嶽淳邊看邊挑眉毛,從古至今有些人會被美色迷得暈頭轉向,那絕不是說說而已。
是真的能夠把人迷暈,繼而做出什麼烽火戲諸侯的荒唐事來。
就眼下衛中元這模樣,嶽淳覺著他若哄騙她去把全城人都殺了,她也會去做的。
衣袍一件件的扔出了床帳,他一身冷香浸漫,然後將她包圍。
只是被他氣味包裹,嶽淳已迷離,無論他再做什麼,她都無力再抵抗。
許是順從,許是心中早有此意。
反正,他敢來,她就敢接著。
夜漫長,卻又不那麼長。
直至清晨,嶽淳才緩緩睡去。
因為疼,她直至睡著了也不太舒坦。
抱著她,衛中元靜靜地看著她。
他也沒想到她會疼成這樣,身體蜷著,不時的呼吸一滯,眉頭也會跟著皺起來。
不可懷疑,對於他來說,體驗是美好的。
但是,她好像並沒有那麼美好。
摸了摸她仍有些汗溼的額頭,衛中元輕輕嘆口氣,他並不想讓她疼的。
太陽高升,嶽淳才醒來。
身體很沉重,腦袋也昏沉,就像風寒了一樣。
“醒了?還疼嗎?”
她一動,衛中元也醒了。
眼眸還有幾許迷離未完全清醒,卻是第一時間便詢問此事,他怕她仍舊疼的厲害。
“昨晚我犯了個錯誤。”
閉了閉眼睛,嶽淳嘆了口氣。
微微起身看她,衛中元拍了拍她腰側,“沒想到會那麼疼是不是?”
“不,預料到了。但是,我卻在關鍵時刻忘記自己可以用銀針來緩解疼痛,或者,兩針紮下去,我完全就會感覺不到疼。當然了,所有知覺麻痺,我也不會覺著舒服。”
衛中元啞然,那他豈不是像在和一個木偶溫存?
“算了,過去了,不提了。但是,我現在得扎自己幾針,否則,我連床都下不了。”
手從被子裡抽出來,銀針已赫然在指尖。
衛中元看了看,“本王一直很疑惑,你的銀針都藏在了哪兒?”
她好像有很多很多銀針,可是又藏得極為嚴實,根本不知在何處。
嶽淳看了他一眼,“此為機密,不可外洩。”
說著,她便掀開被子開始在自己身上下針。
無論給自己扎,亦或是給別人扎,她都熟練的無需用眼睛去瞄準。
眼看著她給自己一通扎,極細的銀針遍佈腹部各處,然後,她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衛中元幾不可微的揚眉,“舒坦了?”
“嗯,疼痛逐漸褪去,沉重感也沒了。當然了,這會兒並沒有麻痺。”
眯起眼睛,她說這話時甚至有點兒享受的意味。
衛中元看著她,慢慢的把手覆在他肚腹上,避開那些搖晃的銀針。
她有些微微的涼,但細膩不改。
他造成的一些紅印子還印在皮肉之上。
“真的不疼了?”
他又問。
嶽淳這才察覺他問題之後的真意,斜睨了他一眼,她哼了一聲。
“待到夜深之後你再琢磨這個吧,我現在,真禁不起你折騰了。王爺,饒了小的吧。”
她告饒,真心實意的告饒。
衛中元笑了一聲,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