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圍堵,他們是最瞭解這都城的人。
別說這黑夜,即便是把他們眼睛蒙上,他們也能行動自如。
目標在這小巷子中,包圍圈逐漸縮小。
嶽淳趕到時,禁軍忽的放箭。
箭矢由夜空劃破,咻咻之音穿破耳膜一般。
“王妃,咱們彆著急過去,這黑燈瞎火的,容易被誤傷。”
柳溪自己能躲,但嶽淳不會功夫,她反應沒那麼快。
“我不進去,你也去告訴禁軍別那麼盲目的放箭,想要找到他們,很容易。”
她話音落下,夜空中忽然出現一隻巨大的黑影。
翅展極寬,快速的俯衝下來,又忽的飛高,發出淒厲的叫聲。
是巨鴞。
它在這小巷子上轉悠了一圈,驀地又朝著一個方向俯衝了過去。
嶽淳也一笑,找到了。
禁軍全部朝著巨鴞所發現之地奔去,那是一個廢棄的民居。
巨鴞衝到了院子裡便發出嗒嗒的威脅聲,禁軍隨著趕到,踹開了緊鎖的大門。
一群碩大的蛾子猛地朝著闖入者撲過來,禁軍揮舞起兵器抵擋,那些蛾子不止靈活,且跟不要命了似得。
翅膀上的粉掉落,落在手上刺癢無比。
禁軍不得不互相配合,著了道的就迅速後退,用分發下來的銀針刺自己眉心。
果然,刺了之後手就不癢也不疼了。
與此同時,院子裡有兩個人也在這時伺機要逃離。
其中那個男人跳上了左側的牆,跨在牆上,俯身朝著
一個姑娘抓住他的手,也被他拽了上去。
一柄劍精準且有力的穿過空中的蛾子,刺進了那個男人的胸膛。
“修哥哥。”
何宛宛吊在半空大喊一聲。
何修一頓,嘴裡湧出血來。
他卻沒有撒手,硬生生的將何宛宛拽了上去,且把她推出了牆頭。
“修哥哥。”
何宛宛在那頭大喊,何修抓著刺在胸膛裡的劍。
“宛妹,走。”
話落,他就從牆頭上栽了下來。
看不到牆那頭的身影,但是,巨鴞卻飛起來了。
院子裡的蛾子被斬殺殆盡,閻慷命一部分人收拾,他則帶著另一部分人追著巨鴞而去。
即便沒告訴他,他也很清楚,那巨鴞在追那個跑了的何宛宛。
嶽淳和柳溪走進院子,一片狼藉。
“這是那個何修。”
柳溪踢了一腳屍體,這人已經死透了。
這把劍穿透了他的胸膛,力氣可真大。
“看來,他對何宛宛很忠心。即便是拼了性命,也要把她送走。”
嶽淳眯起眼睛,既如此,那麼何宛宛的地位要更高一些。
“這麼說,他們在都城搞出來的這些事,都是何宛宛在指使他?”
“極有可能。但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這個何宛宛如若是南疆那個部族中的一員,她跑來大晉胡攪和什麼。若說他們的仇敵,那也應當是南疆的朝廷才對。”
這般一分析,事情很不對,互相矛盾。
“抓到那個何宛宛就知道了。”
柳溪對巨鴞很有自信,它在天上,想躲得過它,不是那麼容易的。
然而,大概就是因為太自信了,所以,當它失誤把人跟丟的時候,柳溪簡直不敢相信。
它飛了回來,直接落在了嶽淳身邊。
喉嚨裡發出嗒嗒的聲音,脖子上的羽毛也都是炸起來的。
看著它,嶽淳也微微皺眉。
“沒事兒,跟丟了就跟丟了,沒準兒是往地底下鑽了,它在天上哪能看到。”
閻都有點兒心疼這巨鴞,它瞅著好像挺自責的。
柳溪看了他一眼,不由笑,他倒是不怕它,還挺喜歡的。
“它不是跟丟了,是跟錯了。這何宛宛,有人在幫她。把守好城門吧,都城裡待不下去了,她會想法子跑出去的。”
嶽淳抬手摸了摸巨鴞,不怨它。
它喉嚨裡又嗒嗒兩聲,低低的,還真有點兒委屈的意思。
收了何修的屍體,也將這邊處理乾淨了。
禁軍的隊伍也撤了。
不過臨走前,閻慷還是過來謝了嶽淳,因為她的銀針非常管用。
所有被蛾子撲過的禁軍都在第一時間紮了自己,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