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偷偷的跑到南疆來,這種事霍連承是不會做的。
畢竟,他就長了一張不會偷偷摸摸的臉。
但是,這種事嶽淳毫不在意,她要潛入南疆,霍連承攔不得,又擔心她會出事。
所以,最後就也不得不跟著做這種不光明的事兒。
潛入了南疆。
霍連承只帶著兩個親兵,再加上嶽淳柳溪以及她們自己帶來的兩個護衛。
一行七個人,趁著夜色翻過了山,躲過南疆的巡邏兵,就進了南疆。
關口這處的村鎮不少,稀稀落落的。
若以前呢,其實來往的人也不少,出關進關的。
但葫蘆關出事了,關口封鎖,但凡來到這兒想過關的,最後不得走,還是得離開。
他們跟那些打算出關又失算的人混到了一起,偽裝成了要出關的人,倒是躲過了經過的南疆巡邏隊伍。
當然了,在嶽淳看來,這很危險。
霍連承常年在邊關,南疆的兵大概最熟悉的大晉人,也就是他了。
有他在,嶽淳總覺著,他們極其扎眼。
南疆兵士沒看穿他們,估摸著百姓也得看穿。
尤其是經常出入關口的,更是熟人吧。
在鎮子上歇腳,經過這裡的都會在這兒的客棧飯館等地兒用些飯菜什麼的。
嶽淳等人也在一個酒館歇下,點了些飯菜,燙了一壺祛溼的酒。
關注著這酒館裡其他的食客,還有外面街上往來而過的人。
“王妃,喝水。”
柳溪倒了一杯水,小聲的說道。
“柳溪,這鎮子上真有些不同尋常的人,而且還不少。一會兒你們分散開來去鎮子上轉轉,跟著巡邏的南疆士兵。有些人,在跟蹤他們。”
嶽淳輕聲道。
“王妃是說,那些倒騰巫犀術的傢伙在跟蹤南疆士兵?”
這倒是讓柳溪有些不理解了,他們怎麼自己人禍害自己人呢?
“我們查一查就清楚了。霍將軍,這裡的南疆守將可有什麼特別的?”
“特別?此地守將朱健行,家中世代武官,在南疆頗有聲譽。可說忠心耿耿,從無差錯。以皇命為天,沒聽說過傾向於哪股勢力。”
霍連承壓低了聲音,將他所知盡數告知。
“那麼,也就是說他是皇黨。”
霍連承歪頭看她,想了想,點頭。
“皇黨,聽起來倒也不會招惹了誰。不過,也沒準兒是惹了別的不該惹的。”
否則,她剛剛怎麼就瞧見那些搞巫犀術的傢伙在跟著巡邏的兵士?
明顯不具善意。
“這些南疆人,內鬥的厲害。一會兒柳溪姑娘要小心,要親兵隨著你們,安全為上。”
霍連承擔心柳溪他們出事,即便她和兩個護衛功夫都挺好,但他跟隨而來,就是為了保護他們。
“霍將軍放心吧,我們也不止一次跟那些人交手了。”
柳溪還是很自信的。
填了肚子,他們幾個就陸續的出去了。
這鎮上經常有來往的巡邏士兵,一隊一隊的。
酒館裡只剩下嶽淳和霍連承兩個人,他們其實也沒打算出去,就只是慢悠悠的吃著喝著。
驀地,又有一隊巡邏計程車兵從外走過。
嶽淳歪頭一看,眼見著那隊伍後頭兩三米開外跟著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
一身白衣,乍一看像個讀書人,無任何殺傷力。
但,這種樣貌,可極具代表性。
從南疆仙山裡出來的,就是這形象這樣貌。
一看,嶽淳就眯起了眼睛。
“霍將軍,看那個人,典型的南疆仙山人士,咱們去看看?”
嶽淳說道。
也沒等霍連承答應,她就起身往外走。
霍連承立即跟上,兩人在後頭隨著,看著那個白衣少年,他瞧著也挺光明正大的,並不是鬼鬼祟祟。
“如何分辨他就是搞巫犀術的?”
霍連承還是不解。
“因為他們跟主子很像,無論是外形還是穿戴風格。”
若見了熙正暘,就會明白這些人跟他有多像了。
似乎他們在盡力的模仿他,但是,又不如他氣質佳,樣貌正。
霍連承微微頷首,繼續跟著,慢慢的出了鎮子。
鎮子外即是山路,巡邏隊按著他們既定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