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把抱住他,運出最大的勁兒來,打算跟他一塊下去。
哪想衛中元下盤穩定,竟然紋絲不動。
“你是不是傻?從這大頭栽下去,你的小腦袋就爆了。”
“我上回就這麼掉下去的,腦袋還好好地呢。”
嶽淳仰臉看他,他這惜命的勁兒倒是非常好,畢竟今日的健康來之不易。
“那是因為你命大。”
“那我這回命還是大,走。”
因著他惜命,嶽淳就來勁,非得拖著他往下跳。
衛中元穩固不動,垂眸看著她,費了好大的勁兒也沒讓他動彈分毫。
“沒勁兒了?”
她鬆了力道,可見這是要放棄了。
“你腳底下生了根似得,抱不動,另尋路過去吧。”
嶽淳放棄了。
“不行,就從這兒跳下去。”
這回,輪到衛中元不放手了。
單臂摟著她,身體朝著一側歪過去,兩個人直直的掉落了下去。
“你要死呀。”
嶽淳毫無準備,大頭朝下,罵了一聲,餘音飄蕩。
兩人掉落下來,馬上要墜入水中時,衛中元忽的調轉身體,腳踩水面借力。
帶著嶽淳直奔河邊。
兩個輕踮,便落在了河邊岸上。
雙腳落地,嶽淳腦子恍惚了片刻,“牛頓的棺材板要按不住了,地心引力對你完全沒有作用是不是,晃得老子要吐了。”
衛中元垂眸看她,“這不就下來了嗎,有必要栽進水裡嗎?”
傻不傻。
“你有本事,佩服佩服。但麻煩你往後提前告訴我一聲,讓我躲遠點兒。”
把他推開,嶽淳晃了晃腦袋,還是暈,暈的有點兒噁心。
抬手扣住她肩膀,然後把她轉過去面對著他們剛剛跳下來的地方。
護衛一個接著一個的往下跳,絲毫不帶眨眼睛的。
嶽淳一看,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這就出來了。
各自輕巧的落在河岸邊,其實這裡他們之前有來過。
過往來回,這條河他們有的人經過多次呢。
“當時經過的次數太多,這岸上踩踏的腳印太多,所以現在已經分辨不出是否有除了我們之外的人走過了。”
他們下來了便沿著河岸邊能夠留下腳印的地方搜查了一遍,很遺憾,什麼都沒有。
嶽淳看著那河,又轉眼看向身後的山林。
如果衛中元最後發現她的地方就是身後這片林子,在那深處,那麼她還是跑了挺長的路。
地上已經看不出什麼痕跡了,那多天之前一身水從這之間跑過,水早就幹了。
“我若是卯足了勁兒跑,你能追上我嗎?”
她驀地說道。
“試試。”
衛中元垂眸看她,今日她什麼都想試試,那他就陪著她。
解開披風,扔到他手裡,她要輕身上陣。
衛中元單臂託著她的披風,笑看著她,示意她可以先開始了。
回頭瞅他,瞅著瞅著,嶽淳撒腿就跑。
別說,速度真挺快。
可能在這所有人裡,她腿是最短的,但跑這速度不容小覷。
兩個眨眼間,就沒了她的影子。
衛中元又等了一會兒,這才腳下一動,瞬間消失在原地。
嶽淳覺得自己跑的肺子要炸了,林子很密,這種急速奔跑的時候總是會條件反射的選擇枝葉較稀少的地方。
沿著一段高坡上去,就是一段下坡。
她直接選擇原地坐下,順著下坡就滾下去了。
這是純粹的連滾帶爬,而且她沒聽到後面有追她的聲音。
甚至,她有點兒暗暗高興,是不是她真的跑的極快。
起身,跳過一條小山溝,然後,後頭一陣風,她就被撲倒了。
一手擒著她,衛中元一邊起身,將她也提了起來。
“跑的真快。”
大喘氣,嶽淳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快?被你追上了還叫快。”
“本王若真追不上你,那可真是丟人了。有功夫的人,跑的時候不只是用兩條腿。”
“還得把兩隻手都用上是不是?”
把他的手推開,嶽淳一屁股坐在地上,得歇會兒。
眼睛正好看到了她剛剛跳過來的小水溝,那水溝邊緣有一些雜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