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這兒幹什麼,還不去小廚房催催,難不成要本宮前去催不成”。雲貴嬪朝青水嬤嬤喝道。
“是,老奴這就去催催”。
“臣妾容貴嬪見過太后娘娘,請太后娘娘萬福”。含雪走進太后娘娘跟前,一福身請安,隨即,含雪起身一拍自個的腦袋,面上做似恍然大悟的繼而又道“如今太后娘娘可是說不得話了,臣妾等不了太后娘娘說起來,便是自個起來了,還請太后娘娘恕罪呢”。
含雪口中說恕罪,面上卻是笑意嫣然的一片,眼中寒光一閃。
“呼呼呼”。太后娘娘雖然口不能言,手不能動,但是整個腦袋思維還是有的。
此刻太后娘娘瞧著容貴嬪眼中的寒光後,此時心裡哪裡還有不明白的,怕是自個突然之間中風後,是和容貴嬪有關了。
心中猜想剛剛開始,耳邊繼續傳來容貴嬪的話“太后娘娘不是容不下臣妾嗎?想要給臣妾下絕育散嗎?臣妾無奈之下,只好先下手為強,斷了太后娘娘的念想了”。
含雪捏了捏蓋在太后娘娘身上的明黃色繡有白鳥朝鳳的錦緞繡被後,只用兩個人聽的聲音,在太后娘娘耳邊輕聲道。
太后娘娘聽到含雪這話後,太后娘娘雙目之中露出震驚不可置信之色,隨即,口中‘呼呼’作響一片,想要說些什麼一般,但就是說不出什麼話兒。
“老奴見過寧妃娘娘、雲貴嬪娘娘、容貴嬪娘娘,三位娘娘吉祥,太后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周嬤嬤手中端著漆紅纏枝蓮紋的托盤,托盤之中放著一個粉彩白底的玉碗,玉碗之中呈著藥兒,周嬤嬤走進寢殿後,先是朝寧妃三人一福身行禮。
可是周嬤嬤耳邊傳來了太后娘娘口中‘呼呼’的聲音後,也顧不得禮數了,還未等位分最高的寧妃說起身後,便是直徑起身,手上端著漆紅纏枝蓮紋的托盤,直接放在拔步床旁邊的漆紅小几上。
上前直接擠開含雪。
“太后娘娘,你可莫要急,如今您可是說不得了話,萬一氣急了,再次中風或是其他......,可就玩完了呢?”。含雪口中輕笑了幾聲道。
“這可不是,太后娘娘年歲也正是享享清福的時候,這時,卻得了中風之症,倒是可惜浪費了太后娘娘鳳命福運呢?”。這時,寧妃也走進含雪跟前,笑著的道。
“寧妃娘娘、容貴嬪娘娘,娘娘兩人可是奉皇上旨意前來伺候太后娘娘伺疾,可不是奉了皇上的命前來刺激太后娘娘,如若太后娘娘在諸位娘娘伺疾的時候,出了些許事兒的話,怕是幾位娘娘也擔當不起的”。周嬤嬤聽見寧妃和容貴嬪兩人話中明裡暗裡的嘲諷太后娘娘是個短命的,巴不得太后娘娘早點死,周嬤嬤忍不住反駁道。
“放肆,本宮和容妹妹說話,哪裡輪得到你這個賤婢插嘴,周嬤嬤可是宮內的老人兒了,怎麼不知一點宮規呢?本宮要不是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兒上,本宮直接賞你二十仗棍了”。寧妃面上一冷的直接朝周嬤嬤喝道。
倒是一旁的含雪聽到剛剛周嬤嬤口中所說,如若太后娘娘在諸位娘娘伺疾的時候,出了些許事兒的話,怕是幾位娘娘也擔當不起的時候,含雪也不曉得是想到了些許什麼後,含雪雙目微微一閃後道“周嬤嬤請安時,還未等寧妃姐姐說起身後,周嬤嬤便是自個起身,眼中還有沒有尊卑上下,還有沒有有宮規了,還是瞧不起我等一宮主位娘娘”。含雪似是隨意的瞧了一眼周嬤嬤。
抬眼朝躺在拔步床的太后娘娘瞧去,此刻見太后娘娘也不氣急了,口中也沒有‘呼呼’的聲音傳來,像是恢復了平靜,閉上雙目,只是眼皮子顫抖著,不難想象出,此刻太后娘娘心中極為不平靜,甚至往日自個等人需要在太后娘娘畢恭畢敬,說話需要小心翼翼的,被人捧著的感覺,此時此刻,身份倒轉過來,直接訓斥太后娘娘宮內的奴才嬤嬤,一下子從雲端跌落到泥土裡,怕是太后娘娘心中接受不了這種突然之間的轉變。
“老奴不敢,還請寧妃娘娘、容貴嬪娘娘、雲貴嬪娘娘責罰”。周嬤嬤見寧妃和容貴嬪兩人一個個的罪名給自個安置了下來,噗通的一聲,直接朝寧妃三人跪了下來,如若自個再不服個軟,怕是今日此事不能夠善後了。
“不敢就好,如果是有下一次,本宮定罰不饒”。含雪摸了摸那粉彩白底盛放藥兒的玉碗後,朝周嬤嬤道。
見那湯藥溫熱適宜後,便是款步走進太后娘娘跟前,坐在太后娘娘的拔步床塌上,一手執著玉勺,勺了勺藥兒,想要親自喂太后娘娘喝下藥兒。
“娘娘萬金之軀,細皮嫩肉的,這些事兒,還是老奴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