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悠也是急紅眼了。
所謂頭可斷,裝逼不可慢,更何況這還關係到自己的“大事”……一時焦急之下,“勸說”的話就沒轉過來……
聽得那聲“姑娘,我敬你是條漢子”……許多人齊齊嘴角一抽,幸虧對面的女子並非市井潑婦,聞聲,倒也沒有破口大罵,只是秀眉蹙起,直勾勾地看著凌悠,淡淡道:“凌公子,你失言了。”
“啊?”
凌悠這才反應過來,仔細一看,眼前女子一身紅衣,身材姣好,眉清目秀,比之凌悠穿越以來所見女子,均不遜分毫!
值得一提的是,此女並非第一眼美女,初看之下,頗覺普通,但是慢慢地,就顯出韻味來……即便以凌悠兩世為人的眼光來看,眼前這,也算是位難得的美人了。
所以自己這……算是唐突佳人?
心中慚愧,凌悠趕忙抱拳道:“是在下口誤……不過我還是要勸姑娘一句,機會難得,千萬不能不戰棄權啊……再考慮考慮,姑娘請再考慮考慮啊!”
這是最後一位“獻禮者”了,如果也棄權,宋竹必然會宣佈這“獻禮”環節結束,然後?“以上全部”的大逼還怎麼裝得下去啊!
一個露餡……麻煩就大了!
心中焦急,凌悠儘管覺得這姑娘長得清秀,不似爭強鬥狠之人,但此刻,也只能硬著頭皮勸說。
“誰說我要棄權了?”
見凌悠這副模樣,女子嫣然一笑,宛如嬌花盛開:“凌公子雖然手段高絕,連敗幾大天驕,然而……小女子卻有絕對把握,勝過公子!”
“既然勝券在握,我有必要棄權嗎?”
話音落下,滿帶自信,頓時引得全場矚目,不少天才都忍不住互相詢問起來……
“這姑娘……好像是叫秋戀晚吧?我剛才看到她在金碑上題字了……不過,沒太注意……”
“唔,秋戀晚?不認識,近年來崛起的天驕們,應當,沒有此女。”
“……並非出自名門大派麼?那她憑什麼說出這種大話?剛才,福公子可都棄權了啊……”
一干人等議論紛紛,即便凌悠,都稍稍好奇了起來。
見狀,那名喚“秋戀晚”的女子微微一笑:“諸位不用猜了,小女子之所以說‘能勝’,不因其他,只因小女子所獻之物,乃是一件,獻於心墨前輩髮妻的……女裝!”
一句落下,全場一愣。
女裝?
女裝!
臥槽對啊!
一經點醒,一干人等迅速反應了過來——凌悠這廝再能再橫再全才,總不能連縫製女裝都在行吧?
再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啊!堂堂大丈夫,怎可能學脂粉婦人一樣,低頭去做那些針線活?
所以,女裝,絕壁是凌悠的盲區!
還真虧這秋戀晚想得出來!
“可惡!我怎麼就沒想到用這一招呢……”
“想到了也沒用!人家是女兒身,才好獻女裝給深閨婦人……你去獻?呵呵,幾個意思?”
“也,也是。”
“不管怎麼說,這下有好戲看了啊!”
面對眾人或調侃或幸災樂禍的眼神,凌悠在一愣之後,也默默嘆了口氣……
“時代的侷限性啊……也對,你們,哪會理解我那邊‘女裝大佬’的可怕?”
搖搖頭,凌悠望定秋戀晚,淡淡道:“既如此,姑娘請吧。”
“……好,不過凌公子請注意,小女子要縫製的,並非尋常衣物,而是……寶衣!”
見凌悠這般淡定,秋戀晚卻是有些意想不到,頓了頓,方才說道。
一聲落下,場間有識之輩眼睛愈亮!
所謂寶衣,本質上算是寶器的一種,但比之一般寶器,更注重功效與美觀齊頭並進——一件寶衣再有用,倘若醜陋不堪,也沒什麼人會穿。
而顯然,女子在這般考驗美感的技巧上,對男性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相應的職業——靈縫師,也是女多男少,女強男渣……
比這個,十個凌悠都別想討著好!
一念至此,許多雖然棄權,卻其實心有不甘的天才們,瞬間將滿是戲謔的眼神,投向凌悠。
本以為,他會緊張,尷尬,擔憂……然而……
“呃……寶衣,那是什麼玩意?”
摸了摸後腦勺,凌悠訕訕問了一句。
女裝就女裝,怎麼還弄出個寶衣?這是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