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也露出無法置信的神色!
區區一個凝真二重……
能做到這地步?
還說什麼,讓秦丹雪,負責貌美如花就好?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風憐兒眼睛發亮地看著凌悠,話音中透著期待,“凌師弟,話說得這麼滿,那趕緊露兩手啊!”
一聲落下,雲閣面色變得有些不好看。
風憐兒,可是他的“花”。
一個凝真二重,也配她期待?
“不急……”
對雲閣的不滿,凌悠並無察覺——他的目光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遠處,看著那一個接著一個渡河的天才,以及在旁吹笛的少女們……
目光不移,話音悠悠。
“……我看剛才的情況,‘固石兇魚’,似乎還有別的特性?”
“嗯,‘固石兇魚’好音律,卻容易聽膩曲子。除此之外,它們忘性極大,只能‘記住’一曲,所以就算我只精通一曲,只要等它們聽過別的曲子,就又能用了——也幸虧如此,否則我們的曲子用一首少一首,永遠都過不去。”
聞聲,凌悠點頭:“那你們為什麼不一曲接著一曲地來?這樣,應該能牽制它們更久吧?”
“行是行,但,做不到。”風憐兒苦笑道,“那‘固石兇魚’聞好音則喜,聞劣音會怒,所以,吹奏不精通的曲子只會起到反效果,我們,只能吹奏精曲,然後慢慢摸清它們的行動規律,徐徐圖謀……”
“慢慢?徐徐?”凌悠搖搖頭,沒再說什麼,只徑直走到了岸邊。
這時,這一波闖關者已經全軍覆沒,最後一位少年也被送回岸邊,身形狼狽。
凌悠從他身旁路過。
玉笛輕翻,湊到嘴邊。
然後,他踏入河中。
頓時,風憐兒的眼睛就亮了起來,滿是期待。而秦丹雪,則滿心忐忑——這可是個連‘孔洞’問題都問得出來的傢伙……這次,不行的吧?
可別出什麼事才……嗯?什麼!!
本是忐忑之際,陡然間餘光一掃,秦丹雪的一顆心差點沒跳出來!
……
……
有句話說得好,奔跑,是藝術。
凌悠此刻,就在踐行此道。
是的,在這‘固石兇魚’密佈的長河,這追風少年,一邊手持玉笛吹奏,一邊乘風破浪發足狂奔!
場面太美,根本控制不住!
遍數胭脂軒數屆‘花魁’之爭,都絕找不出比眼前這幕更奇葩的景象!
所有人都驚呆了!
看著那處狂奔的凌悠,風憐兒話音狂顫:“這這這……秦師姐你這護花使者是怎麼回事!”
此時,秦丹雪反倒冷靜了下來,嘴角苦笑道:“也許……他是想盡快過關吧?”
“儘快過關?!”
風憐兒懵了:“這是想盡快失敗吧?”
要知道,‘固石兇魚’最惡‘劣音’,一旦聽到,恐怕就會一擁而上,瘋狂撕咬,絕不留情!
而凌悠此刻在幹什麼?一邊狂奔一邊吹奏!這樣急促的情況下,他能一直維持曲調穩定都算厲害了,還指望奏出什麼妙曲韶音?
必然會惹得‘固石兇魚’群起攻之啊!
風憐兒實在看不懂了。
不光她懵了,場間大多數人,都懵得可以,片刻的沉默後,一道冷笑聲響了起來。
“如今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想譁眾取寵?可笑!”
“……不錯,這一幕,委實荒唐!”
有了第一聲就有第二聲,又有一位內門天才嘲諷道。
“不知死活。”
一名天驕輕哼一聲。
“連胭脂軒的關卡都不放在眼裡?何人給他的自信?”
一位少年蔑視地說道。
一時間,許多人紛紛搖頭,甚至有不少人抓住時機與身邊的嬌花少女交談,藉著踩人的方式,意圖拔高自己,掩飾剛才失敗的窘迫。
眼見如此,第一個挑起話題的人不由得大為得意,洋洋灑灑,朝著身邊少女賣弄起口舌來,正是賣得興起之時,突然,那少女面色陡變!
“等等!師兄且慢說話!仔細聽……不,你看!”
似乎是想到了對方不懂笛樂,少女連忙改口。
一聲落下,那天才方才將視線移開,轉而看向凌悠那處,然後……
他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