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裝得真好,連我都瞞!混蛋!”
這一刻,秦丹雪在心裡把凌悠痛罵了數十遍——之前闖琴關,明明你這廝《將軍令》二境屠戮,卻說“只會一點”,好,我忍了;可是這次呢?你明明會多種曲目,首首二境,偏要裝成連笛子造型都不知道的樣子,還故意問那麼蠢的問題……
你什麼意思?
覺得戲耍我很有趣?
秦丹雪恨得牙齒直癢。
更讓她覺得氣憤的是——你這廝,明明是我的護花使者才對吧?可現在呢?你這牲口都會那麼多曲子了,可吹的曲子,有哪一曲是我擅長的?還有之前也是一樣,琴道你彈的也是……全是那些別人家的野花……哎不對!
心緒翻飛,秦丹雪陡然想到自己的思維好像有點歧義,一時心跳如小鹿亂撞,姣好面容上,更是飄上了一抹淺紅。
“哎?秦師姐,你怎麼這副表情?難道……”一旁,風憐兒看到秦丹雪突然面露羞態,眼眸中八卦之火瞬間暴燃了起來!
“不會吧秦師姐……你堂堂秦家大小姐,這就動春,心了?”
“……別胡說!”秦丹雪面色微紅,捋了捋髮髻道,“沒到……那個地步。我就是……氣不過他那個人!你不知道,和他站一起,真的能被氣死……”
“我懂的我懂的!”聞聲,風憐兒眸中的八卦眼神非但沒有絲毫減退,反而愈發旺盛,“又有才華,又懂體貼,遇事一肩攬下,任你貌美如花……哎呀這樣的人,師姐你要是覺得‘受氣’,讓給我好不好?我也想受氣,怎麼受氣都沒關係的!”
一句落下,秦丹雪面色更紅,狠一跺腳,再不言語,而風憐兒身旁的雲閣,則是面色沉到極點,按捺不住怒道:“憐兒!我護你至此,你怎能這麼說……”
“哦?”風憐兒看向雲閣,眼神輕蔑無比,十足地看‘卑鄙小人’的神情,“我還以為,你沒臉說話了呢。”
“我……”聞聲,雲閣頓時一窒,有心想說些什麼,可是每欲開口,就覺臉頰生疼,羞愧無地……
是啊,他臉都在剛才丟光了,哪還能再說什麼?
“都沒幫上什麼忙,還一副小人之心,附眾嘲諷,抬高自己……你這樣的護花使者,不要也罷。”
風憐兒嗤聲道,她本就無意這次花魁,只是隨便來玩玩,現今見這廝這般小人,早就不想再和他為伍了。
一聲落下,雲閣只覺臉頰再度被扇,可偏偏事實如此,無力反駁。
他只得捂著臉頰朝外走去。
反正沒臉待了!
“哼……算他識相,沒再糾纏。”見狀,風憐兒輕哼一聲,很快將這事拋下,正想再八卦些時候,卻陡然感到了一陣地動山搖!
咚咚咚!
只聽一陣重響,河面之上,一條彩虹長橋在倏忽間升起,光芒牽引之間,秦丹雪落到了上頭。
“這是……破關了?”
風憐兒這才注意到,凌悠一路狂奔,一步沒停,在她們說話之時,已經抵達了終點,扳下了機關!
“好快!”
“太厲害了……”
“好羨慕秦師姐……”
一時間,場間少女們看向對岸,目光愈發迷離。
“接下來,就是最後了……只要秦師姐透過虹橋之上的陣法威壓,走到對岸,她,就能出陣了!”
看著那處,有一位驕女窺破關鍵,開口道。
“是啊,秦師姐也真是好運,看她神完氣足,之前都沒怎麼消耗吧?只要挺過這最後的消耗,她幾乎必勝!”
“不好說!誰都知道,承受最後的陣法威壓,才是最大的消耗,要知道,那威壓是流動的,有的地方一絲也無,有的地方卻是威壓如山,隨機變數極多!所以,在秦師姐走到對岸之前,誰也不知道最後會是怎樣……”
一名少女說話之際,虹橋另一頭,已有兩名少女施施然走出,蘭花指翹起,操縱起陣法來。瞬間,虹橋之上便多了一層冰藍水幕,看著便給人一種厚重無比,堅不可摧的感覺!
望著那處,秦丹雪美眸凝起,正要動身迎接最後的挑戰,然而就在這時……突然!
凌悠一眼掃過那兩名施法少女的動作,嘴角揚起,旋即俯下身來,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態朝著秦丹雪所在的彼岸,狂衝而去!
那姿勢,彷彿貼地而行,又彷彿瀟灑飄移,如同魔性與優雅揉碎相融,給人一種無比震撼的視覺衝擊感!
摩擦!
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