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裝逼遭雷劈。
諸如此類的警句,有很多,這是先賢在告誡後人,裝逼,是一門艱難的手藝。走上這條不歸路,往往意味著前路漫漫,遍地荊棘,意外叢生……
這一點,凌悠今天算是見識了。
“……我不就在那無形裝逼裝得久了點嘛?居然直接就‘錯過’了……”
在聽到遠方議論聲後,凌悠不禁按住了額頭,很是頭疼。
雖說那群人的話語中還有些含糊不清,但凌悠已經能捕捉到最關鍵的資訊,那就是,自己,來晚了。
那個爭奪“賀壽五名額”的競爭,已經塵埃落定?
這尼瑪……劇本不對啊!
這種時候,不應該是爭鬥達到頂峰,某人囂張,一眾俯首,自己“恰好趕到”,施施然登場將他丫打個落花流水的劇本嘛……
怎麼會直接就沒自己啥事了呢?
教練你是不是又調皮了?
凌悠有些苦惱,雖然他是一個套路老司機,但這異世界的教練簡直是城會玩,套路深,時而讓他也蹲坑……
“……看來這次有點麻煩啊……罷了,先問問具體情況吧。”
搖搖頭,知道瞎想也沒用,凌悠一擺手示意那接引的男子該幹嘛幹嘛去,而後展開身法,朝著前方飛掠而去。
不多時,幾名藍袍廣袖,器宇軒昂的少年映入眼簾。凌悠尚未靠近,他們同時蹙眉。
“止步!”
“來者何人?”
聲聲叱吒,令得凌悠微微一愣,旋即暗贊果然不愧是問仙宗核心的弟子——看來一直賴以裝逼的身法檔次又有些跟不上了,嗯,改天超一個。
如果讓別人知道凌悠的心思,定會吐他一臉——別人身法跟不上,想的都是發奮精煉,或是尋求秘籍……你倒好,想的直接就是找個現成的“超”一下……
尼瑪怎麼不去死!
當然,這些雜思,眼前幾名少年並不知道,他們入眼,只看到凌悠的服飾,腰間新掛上的令牌……眼眸中的敵意頓時去了一些,但依舊不乏警惕意味。
“新來的?”
“嗯,幾位師兄好。”要問情報,凌悠當即露出一副乖巧小師弟的模樣,然而……或許是因為他長得太俊,對!就是因為他那遠超這幾名少年的俊,使得他一向使得無比順手的“演技”,沒能發揮想象中的作用……
“你也不必向我們問好。既入隱峰,就該先跟隨接引人去‘新隱堂’報備,到處亂逛,成何體統!”或許世間真的有“顏值差=仇恨值”這條定理,當下,就見這夥人中的顏值負擔當——一名被稱為“霽血”的少年,首先出聲,眉心冷冷,話帶自傲,盛氣凌人!
“不要以為每一次偶遇,都是所謂機緣。”就見霽血如同“看穿”一般,嘴角噙著冷笑,望著凌悠,“似你這等無端獻殷勤,自作聰明的人,我已見過太多!”
“有空耍這些小聰明,倒不如將心沉一沉,做些實事……”
“別怪師兄我沒提醒你……隱峰居,不容易!”
說完這句,他直接轉身離去,脖頸微昂,自以為瀟灑,實則……連背影都醜得,不敢恭維。
見狀,剩餘的少年也大多搖頭走開,雖然一句沒說,但也沒有和凌悠交談的意思……只剩下一位修為最弱,濃眉大眼的淳樸少年——妥妥老好人龍套命的存在——他似乎和那群人的去向不太相同,此刻,留在原地,對著凌悠寬聲道。
“師弟你別在意。霽血他,當年曾被一位新人女弟子騙過,騙得……比較慘。還有其他幾人,多少都被新人拖累過,所以很煩新人……他們並非有意針對於你……”
“呵呵……”對此,凌悠不置可否,只搖頭道,“不說那些。師兄,我聽你們剛才說到什麼‘競爭’……”
“嗯?師弟說……哦!你說的是賀壽名額的競爭吧?想不到師弟耳力驚人,這都能聽到……”那名喚
“韓洛”的龍套師兄說道。
“慚愧……那場‘競爭’具體是怎麼回事?”凌悠繼續問道。
“那可是隱峰少有的盛事!師弟你也知道心墨老人吧?他的壽誕,亦是機緣,誰不想搏一搏?”聞聲,韓洛露出嚮往神色,說道,“那時,五個名額,各方競爭,不限手段,各自展示!第一個獲得殊榮的乃是樂槐師兄,他連闖‘猛虎七獸籠’,功成奪得名額。然後是書子時師兄,以言辨之術舌戰群儒……如此……再來……”
韓洛堪堪而談,凌悠越聽越心驚——看來這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