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手中變幻出無數的綠葉,襲向衝過來的敵人。但是治癒系的妖氣,始終不如雪羽和碧落那般攻擊性強,只能割傷對方的面板,無法造成更深的傷害,所以完全不用擔心下手過重而傷人性命。
浩月本是被天庭貶下界的天馬,自身不具備攻擊性,連幻化武器的妖力都沒有,只得用冷冰器與敵人對抗。然而,他的劍術才剛剛起步,勉強能自保。
二人都拼死護在雨妍左右,雪羽和碧落雖然越戰越勇,殺得對方人仰馬翻,但是與己方的距離越拉越遠,戰線從逍遙居一直拉到了大街上,嚇得行人慌不擇路,遠遠繞過。
五鼠亦在拼命抵抗,無懼對方人多勢眾,展開近身搏鬥,不僅在單打獨鬥上游刃有餘,而且攜手殺敵時亦配合得天衣無縫,很快將對方殺得七零八落,狼狽逃竄。
雨妍不諳武功,卻懂得如何在混亂的戰局中保護自己和趙宸,只要有敵人靠近,就會使用法術將對方反彈出去。
用法術攻擊人類,是雨家的禁忌,在傷害對方的同時,法術會成倍反噬自身的靈力,所以與人戰鬥,比與妖魔鬼怪戰鬥更消耗靈力和體力,當身體負擔過重時,還有可能致命。
雨妍不想也不敢傷害人類,即使對方是十惡不赦的強盜,亦不能觸犯雨家的禁忌。於是遇強盜便東躲西跑,遇狐狸精就使用法術斬殺,幸好五鼠在殺敵的同時,也會保護她和趙宸,還不至於身陷險境。
浴血奮戰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將對方殺了個片甲不留,地上橫七豎八的躺滿強盜和狐狸的屍體,血流成河,只剩下劉震山一個人。並不是殺不了他,而是故意留下這個活口,套出收買他的幕後主使者。
雲破日出,狂躁的風平息下來,天空恢復了純淨的藍色。
雪羽拿小雞般提起劉震山,帶到雨妍的面前,接著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疼得他跪倒地上。
劉震山嚇得全身發軟,先前目中無人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顫聲道:“姑奶奶饒命!不要殺我!”
空氣中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雨妍不由皺了皺眉,隨手提起身邊的一隻死狐狸,冷冷地問道:“你的手下有些是狐狸精變的,你可知道?”
劉震山拼命地搖頭,神色駭然道:“小人不知!小人要是知道他們是狐狸精變的,早就嚇個半死了!一個月前他們來到山寨,說是敬仰我的大名,前來投靠於我。”
“敬仰你的大名?”雨妍冷笑一聲,輕蔑地挑起眉:“你以為自己是誰啊?狐狸精會叫你做老大?”
雪羽沉思道:“狐狸精狡猾多端,恐怕與想殺趙宸的人有關。”
雨妍醒悟過來,臉色陰沉下去,冷冷道:“是誰假扮趙宸在外擄掠?又是誰出黃金萬兩要他的人頭?”
劉震山掃視一遍地上的屍體,露出為難的神色,心驚膽戰地說道:“這都全變成狐狸了,小人認不出是誰假扮的他。至於黃金萬兩要他的人頭,也是這裡面的狐狸精說的,我沒有見過那個人。”
雪羽目露兇光,渾身散發出森寒的殺氣,劍尖抵在了劉震山的咽喉上,狠狠道:“再不說實話,休怪我劍下無情!”
劉震山立時魂不附體道:“小人說的都是實話!不敢欺瞞大爺!”
雨妍長長地嘆了口氣,揮手示意雪羽放下劍,心中惴惴不安,神色黯然下來,無奈道:“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
白玉堂站出來,義憤填膺地說道:“雨姑娘,既然找到了冒充趙宸的真兇,讓我一刀殺了他,替那些無辜少女討回一個公道!”說完,奪下韓彰手裡的渾鐵雁麟刀,架在了劉震山的脖子上。
雪羽的劍剛剛放下,又被白玉堂用刀架住,劉震山嚇得呼吸頓止,臉色蒼白得像個死人,繃緊的神經幾乎崩潰了。
雨妍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鄭重地對白玉堂說道:“白大俠,他只是這幫強盜的頭目,冒充趙宸的狐狸精已被就地正法,可否讓雨妍把他交給官府處置?讓他受到國法的制裁!”
白玉堂聽她口氣像極了展昭,頓生厭惡感,不悅道:“這種山賊,人人得而誅之!只用國法制裁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雨妍知他心高氣傲,因為不服展昭“御貓”的稱號,對朝廷官府極為反感,要說服他恐怕不容易,轉而請求盧方:“盧大俠,雨妍非常感謝五鼠今日仗義相助,還請賣個人情,把劉震山交與雨妍處置!日後有用得著雨妍之處,請儘管吩咐,雨妍在所不辭!”
盧方沉吟片晌,正色道:“雨姑娘言重了,劉震山理當交給雨姑娘處置。五鼠有錯在先,誤會了趙公子,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