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弄得焦頭爛額,不得已裝病不上早朝,不批奏摺,將這個燙手山芋毫不客氣地扔給了趙宸,因為只有他才壓得住群臣。
正因如此,堂堂一國之君就被安逸王爺吃定了,無奈道:“這道奏摺朕準了,將景芳苑改為公主府,賜於太康公主。關於甄選太師一事,還得勞煩皇侄了!”
趙宸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充滿了自信的光芒,輕描淡寫地說道:“皇上,臣心中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就等皇上御筆定奪,難道皇上沒有看到那份奏摺嗎?”
宋仁宗愕然一怔,不敢相信地望著趙宸。
趙宸走上前,很隨意地抽出了最後一本奏摺,開啟呈給宋仁宗看。
宋仁宗急忙接過奏摺,看過之後又喜又憂道:“吳喻?!他能勝任太師一職嗎?”
趙宸當然明白他擔心的是什麼,不疾不徐地說道:“吳喻乃禮部尚書長子,少時博學多才,天聖進士第一,歷任禮部侍郎、殿中丞、三司戶部副使、左諫議大夫。此人足智多謀,剛直不阿,疾惡如仇,足以勝任太師一職。”接著,抿嘴一笑,帶著一種嘆息的口吻揶揄道:“不過,此人的性格與包拯如出一轍,所謂本性難移,還望皇上以後多忍耐一些了!”
宋仁宗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正色道:“你能保證朕在下詔之時,不會有人出來反對?”
趙宸仍是那副運籌帷幄胸有成竹的模樣,淡然道:“皇上以‘仁孝’治國,對朝中大臣太過仁慈了,做小人之事還是讓臣代勞吧!”停頓了一下,煞有介事地說道:“現在皇上可以放心上早朝了嗎?再這樣下去,就算是臣也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嫌疑了。”
宋仁宗無奈地笑了笑,道:“你隨朕一起早朝。”
趙宸連忙擺了擺手,裝作一副很疲憊的樣子,有氣無力地拒絕道:“皇上,你就饒了臣這一次吧!臣為處理這些奏摺,幾日不眠不休,實在太累了,想回府休息!請恕臣告退!”不等對方反應,轉身一溜煙出了寢宮,大步流星地朝宣德樓走去。
宋仁宗下床正欲喊劉公公,突然明白了趙宸把吳喻的奏摺放在最後的用意,失聲道:“趙宸,朕又上了你的當了。”
回到安逸王府,天已經矇矇亮了。
趙宸在皇上的寢宮睡了一陣,此刻精神飽滿體力充沛,揮退了陳峰和盧易,推開書房的門準備處理些其他事務,卻發現碧落坐在自己的書案前,似是來者不善。他稍稍愣了一下,淡定從容地進入書房,順手把門帶上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趙宸走到書案的另一邊,無視對方的存在,自顧鋪開一張白紙,拿起毛筆,閒情逸致般畫起了水山畫。
碧落冰冷的視線直直地注視著趙宸,不急也不氣,用毫無抑揚的語調說道:“想不到王爺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畫畫。我還以為王爺會馬上趕往太康縣,阻止雨妍做傻事。”
趙宸沒有抬頭看他一眼,一邊畫一邊反問道:“你不是雨妍的式神嗎?不在她身邊保護她,阻止她亂來,反而跑到本王的王府,來看本王畫畫?”
碧落的神情依舊冷淡,道:“我是奉了雨妍之命,找出祝和文貪汙的證據,不料被王爺捷足先登,所以只好來找王爺要了。”
趙宸輕笑一聲,猛然收筆,一幅筆力蒼勁,氣勢磅礴,雄深峻厚的山水畫立時呈現在眼前。放下手中的毛筆,望著碧落緩緩道:“雨妍雖然被皇上賜封為太康公主,但是朝廷官員有沒有貪汙犯法,自有刑部和大理寺審理。你想要的那本帳冊,本王已經交到了刑部,若是要到刑部強取,以你今日御前帶刀護衛的身分,恐怕會連累雨妍遭受牢獄之災。”
碧落感覺對方佔盡上風,彷彿那深不可測的目光已經看穿了他所有的想法,不由產生一種如坐針氈的焦躁感。
碧落強制自己冷靜下來,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冷冷道:“多謝王爺提醒。既然王爺拒絕了與雨妍的婚事,以後雨妍的事,自有我們處理,請王爺不要再插手。”說完,從窗戶飛了出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趙宸茫然望著窗外的天空,自嘲似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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