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妍三人走後不久,曹皇后身邊的陳公公來到了景芳苑,傳皇后娘娘口諭,召展昭即刻入宮見駕。
展昭不明所以,問陳公公所謂何事,陳公公只道皇后娘娘召見的急,入了宮便知。
無奈之下,展昭只好向浩月道別,心事重重的隨陳公公回京見駕了。
一路快馬加鞭趕到皇宮,已是黃昏時分。
進入曹皇后的寢宮,展昭畢恭畢敬地跪下施禮道:“御前三品帶刀護衛展昭,叩見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曹皇后玉手一抬,柔聲說道:“平身。”
“謝皇后娘娘。”展昭站了起來,又拱手道:“皇后娘娘急召展昭入宮,有何吩咐?”
曹皇后注視著展昭,用平和又不失威儀的聲音道:“展護衛在開封府供職多年,一心為朝廷效力,如今快到而立之年,卻尚未娶妻,本宮想為你做個媒。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不妨告訴本宮。”
曹皇后突然要為他做媒,展昭始料不及,受寵若驚道:“皇后娘娘,展昭身在公門,心在朝廷,只為盡忠報國,尚未想過成家立室。展昭多謝皇后娘娘的美意!”
曹皇后微微蹙眉,沉吟了一會兒,狐疑道:“難道展護衛還沒有意中人?本宮聽說,太康公主對你有仰慕之情,可是事實?”
展昭聞言一怔,臉上不由露出緊張的神色,垂首掩飾道:“公主對展昭有救命之恩,展昭這一生都無法償還公主的恩情。公主視展昭為兄長,仰慕之說純屬他人誤會。”
“哦?!”曹皇后低聲試探道:“那展護衛可知安逸王爺喜歡公主?”
展昭猛然抬起頭來,終於明白到曹皇后的意思,眼神中充滿了愕然和動搖,躊躇了一會兒,沉聲道:“展昭知道。”
曹皇后無奈地嘆了口氣,神色黯然道:“王孫莫學多情客,自古多情損少年。”停頓了一下,用懇切的語氣繼續說道:“展護衛,本宮有個請求,雖然對你很不公平,本宮也知道這是強人所難,但希望你能成全。”
展昭只覺一陣令人窒息的心痛,惶恐地拱手道:“皇后娘娘的請求,展昭不敢當!只要是展昭力所能及的事,定為皇后娘娘辦妥。”
曹皇后面露愧色,語重心長地說道:“本宮想請你成全安逸王爺和雨妍公主,只要你退出,雨妍公主就能安心嫁給王爺了!當然,本宮會將崇慶公主許配與你作為補償!”
展昭急忙跪下澄清道:“皇后娘娘誤會了,展昭與公主並沒有什麼!崇慶公主乃金枝玉葉,展昭只是一介武夫,又何德何能做駙馬?請皇后娘娘收回成命!”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太監的唱喏聲:“皇上駕到!”
宋仁宗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劉公公。曹皇后起身相迎,微微欠身施禮道:“蓉兒參見皇上!”
展昭跟著叩首道:“御前三品帶刀護衛展昭,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仁宗伸手扶起曹皇后,一起坐到長榻上,見展昭跪在這裡,愕然道:“蓉兒召見展護衛有何要事?”
曹皇后微笑著說道:“沒什麼要事!崇慶公主已到了出閣的年紀,臣妾想將她許配給展護衛,所以就召展護衛入宮商討此事。”
宋仁宗一頭霧水,將公主許配給御前帶刀護衛,不但於理不合,而且門不當戶不對,皇后怎會如此糊塗呢?但轉念一想,這件事必定另有隱情,便不動聲色地問道:“那你與展護衛商量出結果了嗎?”
曹皇后望了一眼展昭,似是有些惋惜地嘆道:“展護衛謝絕了。”
宋仁宗皺了皺眉,嚴肅地問道:“展護衛,難道朕的女兒配不上你嗎?”
展昭神色慌亂地說道:“屬下罪該萬死!崇慶公主貌若天仙,才華橫溢,金枝玉葉,屬下焉能高攀?”
曹皇后忙求情道:“皇上,都怪臣妾自作主張,想為崇慶公主找個好駙馬,結果弄巧成拙了!皇上要責罰就責罰臣妾吧!”
曹皇后說完就要跪下請罪,卻被宋仁宗搶先扶住了嬌軀,嘆道:“好了,這件事就此作罷!展護衛,你可以退下了!”
“屬下告退!”展昭起身離開了皇宮。
宋仁宗溫柔地握著曹皇后的手,疑惑地問道:“蓉兒,你處事向來謹慎,為何突然想將崇慶公主許配給展護衛?朕要知道實情!”
曹皇后抿了抿朱唇,神色複雜地低下頭,悵然道:“臣妾覺得欠了安逸王爺實在太多!當年皇上想要立他為太子,卻因為雍王不幸墮馬而改變了初衷,他非但沒有懷恨在心,反而盡心盡力地